“两次入宫刺杀皇帝又全身而退,你的大名自然有不少人知道,被我猜出来,不算什么怪事吧?”
傅君婥戒备之色散了些,不满道:“哼,你们汉人就是心眼多!”
“不说此事了,吃过饭后,我准备北上洛阳,你们要不要跟着。”
三人面面相觑,徐子陵不舍道:“大哥你这么快就走吗,我们还要跟你习武,当然得跟着。”
“我暂时不急,可以先跟你们去洛阳。”傅君婥迟疑片刻,依旧决定跟着。
她是心思聪慧的女人,知道此时跟着张幕比她单独行动要安全不少,况且她心中也有点舍不得寇仲两人。
“冒昧打扰,几位是要去洛阳吗,恰好在下也准备去,不知可否结伴而行。”
一旁的锦衣青年忽然站起来,对着张幕这一桌行礼,客气地开口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寇仲不满地瞪着这人。
“是在下的不对,这就给你们道歉。”锦衣青年充满歉意道,躬身一辑,让寇仲责备的话一时不好说出来。
“我们去不去洛阳,关你什么事,为何要和你同行?”傅君婥却是冷冰冰道,她看的出,这人是为自己而开口,心中有点厌烦。
锦衣青年没有尴尬,依旧耐心道:“在下见诸位都不是凡人,心起结交之心,恰好也准备去洛阳,便想要邀请几位。”
“哦,看来你很有身份了,可我们凭什么跟着你?”寇仲忍不住插嘴。
“这位小兄弟说的是。”青年没有生气,解释道:“最近杜伏威和东海李子通的义军联盟,打破隋军,有部分义军准备攻破历阳,西去的水路危险,陆路又难行,在下家中有几分薄面,道上的人不会轻易惊扰的。”
说到这里,寇仲几人没再说话,而是看向张幕。
“你叫什么?”
“在下宋师道。”
张幕眼睛一动,本来眼拒绝的想法改变,点头道:“那就劳烦阁下,我姓张名幕,她叫……”
他本准备骑马上洛阳,可这个时代穷山恶水,交通不变,若他一人还好,但带着两个刚学武的小子,就有点麻烦了。
主要在路上怕是苍蝇不少,若有宋阀的人挡住一些,也可清净地赶路。
他一答应,宋师道自然是大喜,其实他对张幕几个男人倒没多大兴趣,只是看上了傅君婥,想找一个接触的机会。
……
浩渺长江一个中,四艘巨舶逆流向西。
二楼一处房间,张幕闭目参悟长生诀,全部的精神力都动用,准备在水路上这段时间将之剖析得差不多。
长生诀不同于寻常武功,它是道家养生长寿之道的修炼之法,讲况,主动开口道。
“只是准备吃点东西,此刻正是饭食,那就一起吧。”
徐子陵佩服道:“大哥真厉害,都七天七夜滴水未沾了。”
这时,一个娇美的侍女出现,低头作揖:“张公子,少主邀请你们前去的赴宴。”
张幕微愣,如常道:“带路吧!”
原来,张幕一周不吃不喝,让原本没太在意的宋师道意识到他是个高手,想要结交一番。
“哈,有美酒可尝了。”寇仲砸砸嘴巴,在回味上次宋师道宴请傅君婥时喝的美酒。
船厅,一桌酒席已摆好,宋师道和另外两人正等着。
张幕如常走进,看了一眼宋师道旁边的两人,一个白发白须的中年人,一个年轻妖媚的女人。
听宋师道介绍,才知男的乃是宋家的高手宋鲁,外号“银须”,一手“银龙拐法”在江南有些名气,那千娇百媚的女人是其小妾柳箐。
张幕只是淡淡点头,这般散漫甚至有些傲慢的态度让宋鲁和柳箐很是不满。
可在看到张幕隔空让酒壶倒酒时,原本的怨言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