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把猪板油切成了一块块两、三厘米左右的四方块,然后放到锅里,锅里面又些微加零水,随即开始生火熬炼猪油。
熬炼猪油也是要讲究火候的,火太大了,或是太了,都会增加猪油的损耗量。
其实,要是有植物油的话,叶晴更倾向于吃植物油。
可惜,现在的农村,大多数人家都吃猪板油熬炼的猪油。
一是便宜,再一个是用猪油炒的菜格外的香。
没办法,人们肚子里大都没有油水,都是什么实惠吃什么。
叶晴听,有的人家舍不得炒菜,或是忙的顾不得做饭的时候,甚至直接用饼子或者窝头的,蘸一点儿猪油就着吃。
对于这种吃法,叶晴觉得她是真心吃不下去的。
当一块块白『色』的猪板油被熬炼成一块块金黄『色』的油渣后,叶晴用漏勺把飘在上面的油渣捞出来,放到了一个大白瓷碗里。
这种油渣也是好东西,无论是做馅儿,还是炒菜,都很好吃。
特别是还热着的时候,放在嘴里一吃咯嘣脆,还特别香,孩子们最爱吃了。
还可以在上面放上点盐,直接就窝头吃。
不过,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这样吃,觉得浪费。
叶晴把油渣捞出去后,又用勺子慢慢的把锅里的猪油盛到了油坛子里。
最后,叶晴就着熬炼猪油的锅,直接把洗好的大骨头放到了锅里,又在锅里放了大料等调味品,然后开始炖大骨头汤。
炖大骨头汤是个长功夫,叶晴索『性』拿了一本语文课本,一边背诵一些该背诵的东西,一边坐在灶膛旁边注意着灶膛里的火。
反正她烧的是一些粗木头棍子,放到灶膛里就可以慢慢的燃烧,她只要在旁边看着火,偶尔添添柴就可以了。
很快,锅里散发出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灶房。
等到叶晴觉得差不多了,就在锅里加了盐,最后又把提前切好的冬瓜块放到了锅里一起炖。
当然,叶晴也没有忘记在锅里放上一个大竹篦子,在上面蒸了一些掺了豆面的窝头。
大骨头炖冬瓜汤,再配上掺了豆面的窝头,绝对好吃!
更何况,大骨头散发出的香气,还可以渗透进窝头里,让窝头也格外的香。
叶晴刚停了火,想要去灶房外面凉快凉快,张永梅就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她家。
“叶晴,你快去看看吧,你妈和人打起来了!”张永梅在院子里大声嚷道。
叶晴吓了一跳,赶紧跑出了灶房。
果然,站在叶晴家的院子里,隐隐的就能听见有人大声争吵的吵闹声。
张永梅看到叶晴,拉着叶晴的胳膊直接就往外跑。
“我妈和谁打起来了?”叶晴跑着问道。
“还能是谁?”张永梅愤愤的道:“还不是姜春桃在大树底下你的坏话,正好被你妈听到了,你妈就和她吵吵起来了……呼呼……后来不知道咋的,又牵扯出了你二婶和冯婆子……”
张永梅边跑边,还边喘着粗气。
“……你妈一个人,哪里打的过她们好几个人,所以我跑来找你去给你妈帮忙……”
叶晴听明白了。
看来,村子里的那些流言,终于传到了她妈的耳朵里了。
虽然这些流言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叶晴也听到过好几次了,可是魏美凤愣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没办法,人们大都怵头魏美凤的泼辣劲儿,所以这些话的时候,都是背着魏美凤的,谁也没有胆子去魏美凤面前。
姜春桃今在张屠户家受了气,她不敢招惹杀猪的张屠户父女,就把气撒到了叶晴的身上。
于是,姜春桃在大槐树底下,高声败坏叶晴的名声。
好巧不巧的,魏美凤从打谷场回来,正好听到了姜春桃的话。
魏美凤直接扑过去扯住了姜春桃的头发,顺便给了姜春桃一个嘴巴子。
姜春桃哪里乐意,直接就和魏美凤撕扯了起来。
可惜,两个她也打不过魏美凤。
最后,魏美凤扯着姜春桃的头发,厉声质问这些谣言是听谁的。
姜春桃披头散发,一身尘土,脸也被魏美凤打肿了,听了魏美凤的话,也不敢再和魏美凤叫板,一指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冯婆子。
“是她……我是听冯婆子的……”姜春桃尖声叫道。
冯婆子原本兴致勃勃的在看热闹,一听姜春桃指证她,冯婆子吓得立刻变了脸『色』。
然后,冯婆子又攀咬出了刘翠花。
叶晴赶到的时候,姜春桃、刘翠花、冯婆子,三个人正在互相指责,谁都不承认那些谣言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魏美凤则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一把铁叉子,昂首站在大槐树底下,听那三人互相攀咬。
不过,叶晴赶到的时候,叶荷也听到消息正好赶到。
因为是星期,所以叶荷和张永梅一样,都没有去上学。
叶晴不去打谷场干活,叶荷当然也不会去打谷场干活了。
两家既然搭伙干活,叶荷当然不会吃亏。
叶晴向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顾远霆和叶青山等人。
叶晴明白,肯定是魏美凤和刘翠花先从打谷场回来了,顾远霆他们还在后面。
“妈。”叶晴走到了魏美凤身边。
叶荷也向刘翠花走了过去。
“你咋来了?”魏美凤一看到叶晴,立刻道:“赶紧回家去,免得被这些饶胡言『乱』语污了你的耳朵。”
魏美凤舍不得让叶晴听到那些污秽不堪的话,怕把叶晴气坏了。
叶晴可没有魏美凤想的那么脆弱。
在监狱里,什么样的污言秽语她没有听到过?
这厢,叶荷却是扯过刘翠花,在刘翠花的耳朵边低声了几句话。
刘翠花听了叶荷的话,眼珠一转,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原本她还信誓旦旦的自己没有散播过叶晴的坏话,现在却画风突变,矛头直接指向了魏美凤和叶晴。
“唉,大嫂,我知道叶晴这丫头做事不检点,你觉得脸上不好看,可是这也不能怨我们。”刘翠花一脸委屈的道:“我们不过是实话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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