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们说的是真的？”云野第一个开口问道。
听了父亲的描述，他简直有那么一瞬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一切。
那一刻，他的脑中只是瞬间浮现除了南宫芷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原来，一直笑着，一直开心着的她，一直是强颜欢笑啊？！一直是！
那一刻，云野只觉得他的鼻子有些酸，心口一阵堵闷。那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揪心。
“野儿，我……”云天话说到嘴边，忽然停了下来。他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他看向白忠年，季天航，柯洛。
三人的表情，三人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他们想的和自己是一样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云天才回过了头。
他没有说话，但是已经给了他们四个楼上站着的人一个肯定的答案。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上四族的灭亡是云天，白忠年，季天航，柯洛一手造成的。
而她们，韩凌艳，南宫芷，沐离诗，东方寒，就是那上四族的后裔。
“枫儿，爸爸一直不跟你说，是怕你背包袱。”柯洛的语气有着浓浓的乞求，似乎是在求，求柯月枫不要恨他。
“没有。”柯月枫摇了摇头，下了楼，“爸，我并不恨你。”柯月枫走到饮水机的位置，为柯洛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他。
“枫儿，，，”柯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抿了抿唇接过了柯月枫手中的热水，捧在手心里。
“我们，都不恨你们。”
白御杰拉着季雨轩和云野也下了楼，站在自家父亲的面前。
恨。
只恨那冥冥之中的注定吧。
“不恨就好，不恨就好。”白忠年抬手，拍了拍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儿子，脸上的沧桑尽显。
“只怕，我们再也不能陪着你们了……”云天低了一下头，掩饰过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说出了这等无情的话。
眼前的少年们，都沉默了。
他们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既然她们是为了复仇而来，那么矛头一定是指向自己的父亲。那么到时候，他们就得在父亲，和她之中，选择一个。
这是个残忍的选择游戏。
一个是血溶于水，一个是一生挚爱。
而这场游戏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选择了的，便只有季雨轩一人了。
“爸，叔叔，放心吧。你们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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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离诗手中的茶杯忽然一抖，茶杯中的绿茶洒了一大半出来，幸好茶杯离自己的衣服不近，打湿了地面而已。
只是沐离诗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为什么，刚刚回一闪而过季雨轩的笑脸？
而那张笑脸，却是像告别一般？
一阵脚步声，沐离诗的思绪望向了楼上匆匆下楼的东方寒、下意识地问道：“要出去？”
东方寒一愣。回答道：“我出去逛逛。”
然后又是一阵匆匆的脚步。
留下了韩凌艳对她的叮嘱：“记得别被发现了！”
跨出大门的东方寒回答了一个大大的“哦！”字。默默拿起手里的黑色鸭舌帽，盖在了脑袋上。
沐离诗看着东方寒的背影，沉默了一下，对正和妹妹玩得开心的银沫绝说道：
“绝，跟上去。”
银沫绝起身，毫不犹豫地回了一个“是。”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
沐离诗无视了大厅内众人疑惑的表情，淡定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准备换频道看看。
隔了一会儿，伊凯忍不住问了出来：“诗诗，你连小寒也要监视？”
回答他的只是沐离诗一个眼神。一个平常的眼神。
但是在场的人瞬间懂了。
沐离诗是想说，就是最亲的人，才让最信任的徒弟去保护她吧？
只是，也有想要知道东方寒出去做什么的心思吧？
伊舟和伊凯，冷冽都这么想着。何况南宫芷和韩凌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