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外一头的张孝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说不过你,说了你也听不进去,可是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记得他是你表弟。”
“哼,我记得有什么用,别人跟他可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在听到张天赐这句话的时候,张孝林显得特别激动,他连忙开口说:“是不是有人要对付张小凡?”
张孝林的这一份紧张,让张天赐很不爽:“爸,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才是你儿子,张小凡还是个没有血缘的假外甥!”
“我紧张的不是张小凡,而是你!”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现在是别人要打断张小凡的手脚,没准还会把他的脚筋都挑断,哼哼,等他残废了,过不了多久,秦书瑶就会跟他离婚,而他就会像条落水狗一样缩在角落里,等死!”
张孝林的声音显得特别严肃:“我告诉你啊,无论怎么样,如果张小凡要跟别人打架的话,你绝对不要出现在那里!”
张天赐眼下根本就听不进张孝林的话,他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可能会晚一点回去。”
顿了顿,张天赐又说:“没准儿啊,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哈哈哈哈……”
“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记住啊,无论怎么样,你不要出现在张小凡面前!”
张孝林这句话才刚刚说完,张天赐就已经把手机挂了。
张孝林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沙发,坐在他旁边的何秀芹埋怨道:“你对自己儿子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张小凡嘛,以咱们家儿子的脑子,三两下就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你懂个屁!”
张孝林此时脸色很阴沉,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本来想要喝水,但很快就放下。
“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
眼见张孝林起身,何秀芹连忙伸手把他扯住:“哎呀,张小凡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他有多少斤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就因为是我从小看到大,我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
张孝林脸色变幻莫测:“那些有钱公子哥,如果用枪、用炮、用钱对付张小凡,那都没有问题。”
“可是,如果有人要和小凡上擂台比武的话,我可以这么说,放眼整个东海,不,不仅仅是东海……我爸生前就说过,张小凡身上有着无限的潜能。”
“一般情况下,他就跟寻常人差不多。可是当有人给他足够刺激的时候……哎呀,我不能坐在这里等,天赐这个孩子还是太嫩了!”
说着,张孝林连忙站起身,面色匆匆地出了门。
在不闯红灯的情况下,张小凡仅仅只用了三分多钟就赶到了面具男人所发地图定位位置。
而且在途中,张小凡还让林昆把孙二牛带到了医院,根据林昆所说,孙二牛受伤比较严重,现在人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当张小凡伸手推开一间仓库的大铁门,伴随着铁门轰隆的声音,张小凡发现偌大的空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很空旷的环境,由于房子里面没有点灯,张小凡所能够看到的区域很小。
“吧嗒、吧嗒……”
张小凡的鞋子踩在脚下坚硬的地面上,在这空旷的环境里传出了悠悠的回响声。
他走了一小段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张小凡感觉到前面似乎站着人。
紧接着,仓库的大门突然关上,悬挂于顶部的日光灯迅速打开。
突如其来的刺眼光芒,使得张小凡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眼。
当张小凡的眼睛逐渐适应周边光线的时候,他看到前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和张小凡在街边打了一架的暹罗拳王。
“你来了。”暹罗拳王沉着声音说。
张小凡没有理会暹罗拳王,他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见到那个关押孙若溪的大铁笼子。
“不用找了,她就在前边的小房间里,只要你能够打败眼前的这个暹罗拳王,我就会把她放出来。”
在暹罗拳王身后更远的地方,有一个高台。
此时,高台上就站着那个戴着塑料面具的男人,男人身边还带着几个身上有纹身的壮汉。
张小凡上前两步,对着面具男人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把他打倒,你们就会放了我的人?”
“没错。不过呢,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下,之前他和你过招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气,而且他在国外的地下擂台界,有着一个“杀人王”的外号,死在他手里的人,都快凑一个足球队了。”
张小凡这时候没再说话,他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左腿慢慢侧移,伸手摆出了一个如同早上公园里老人打太极一样的起手式……
与此同时,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正戴着眼镜直直地盯着自己身前的电视屏幕。
在中年男人身后的沙发上,赵文贤和胡崇修两个人正静静地坐着。
“哎,老孔,这小子到底学了什么功夫?”
胡崇修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抖脚。
相比起胡崇修的急不可耐,赵文贤则显得很淡定,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是悠闲地看着全是英文字母的书。
不过,赵文贤虽然看上去气定神闲的,但他的眼睛总是会时不时地朝着正前方的屏幕瞥过去。
中年男人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之后,微微转头,对着胡崇修说:“哎呀,我本来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厉害,现在再看他摆出来的这个姿势,那明显就是一个门外汉嘛!”
“门外汉?”
在听到中的男人说出这个词汇的时候,赵文贤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
胡崇修笑嘻嘻地问:“你确定他是个门外汉?”
“那还用得着说吗?你看他手摆放的角度,还有两脚踩踏的弧度,这就是典型的花拳绣腿嘛!我估计啊,他可能是在少年宫里跟某个老师学的。”
中年男人俨然是一副看透了张小凡的表情和姿态,然后,他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伸手端起一杯香茶。
他美滋滋地尝了一口茶水,讨好着出声:“哎呀,这几万块钱一斤的碧螺春,味道就是不一样。我今天可真是沾了两位公子的光了,不然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到这么高级的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