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和太华在听说千古生气的真正原因后,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了。
她们当真没想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形似落离的傀儡而生气,要知道她只是长了张和落离一样的脸而已,除此之外和落离没有半分关系。
可就算只是一个傀儡,因为她长着和落离一样的脸,所以即使被人搂在怀里的是那个傀儡,他心里照样不舒服,甚至为此险些乱了分寸。
镜子见突然之间,谁都不再说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免有些茫然。
为了打破屋子里奇怪的气氛,镜子笑呵呵地问醉任,“现在确定无极圣殿里的那个家伙是假冒的,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醉任正要抽出腰间的青竹管,听到镜子的这个问题,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个嘛,还得等某个人气消之后再行讨论。”
闻言,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看向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千古。
被几个人同时注视着,千古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千古一记冷眼看过去。
醉任笑嘻嘻地说:“你说呢,当然是等你做决定啊。”
“等我做决定?”千古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说:“若是我说想把无极圣殿里那个冒牌货直接给宰了,你们还会等我来做决定吗?”
“呵呵~这……”醉任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哎,千古,不是我说你。这……你以前可不是如此冲动的人啊。”
千古微微上扬的眉毛挑了挑,“你也说是从前了,现在的我嘛……就想宰了那个冒牌货。”
而后,在醉任他们发愣的时候,潇洒地站了起来,甩了下衣袖,留下一句“我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怕会忍不住去宰了那个冒牌货。”后,就大摇大摆地回屋休息去了。
醉任腾地站了起来,冲着千古的背影喊道:“真的这么生气啊?”
他见千古继续往卧室走去,又喊了句“那你明天就能消气了吗?”
没人回答他,只听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醉任摇摇头,复又坐下,看着同坐一桌的花颜,太华,镜子几人,最后对镜子说:“嗐,你主人这个脾气啊,也只有你才受得了。”
镜子也觉得晚上千古的态度差了些,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维护千古,“醉任哥哥,你别这么说我主人,你也知道,主人他……不是这样的脾气,他一向温和有礼的,他……他只是太在乎仙女姐姐了,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她,就算只是一个傀儡,到底还是披着仙女姐姐的面具,所以……”
其实,醉任原本也就是随意一说,没想到镜子居然老实巴交地替千古解释了一大堆的话,而且说的还句句在理,倒让醉任无话可说了。
于是,醉任笑着点了下镜子的头,“你啊,话都让你说了,我还敢说你家主人的不是吗?”
镜子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他的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傻里傻气。
千古走后,花颜就一直低着头,镜子和醉任的话,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又听见了多少。
只见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扫了一眼千古紧闭的卧室门,回头看着醉任说:“他都那么说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等明日再说吧。”
醉任一眼就看出花颜不高兴,心里暗暗难过着。
千古因为一个形似落离的傀儡被假王上搂在怀里而生气,花颜又因为千古太过在意落离而不高兴……
花颜不高兴,醉任自然也就开心不起来,顿时没有说笑的心思了,转眼就觉得千古刚才的提议挺不错的,就该把那个冒牌货直接给宰了。
不过,他不能当着花颜的面,直接表露出他的不快。
所以,在听到花颜提出离开的话时,他还是尽量语气平和脸带微笑地说:“嗯,那我们就先回若水河畔吧。”
花颜和醉任离开青竹居之后,镜子看了太华一眼,平时都是她话最多的,今夜居然一声不吭的,镜子再迟钝,也察觉出今夜的太华有些不一样,“太华姐姐,你晚上怎么都不说话?”
太华抬了抬眼皮,“怎么,你是在怪我没有安慰你家主人吗?”
镜子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遂摇摇头说:“太华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指责你没有出言安慰主人的意思,我是觉得平时总是你话多一些,晚上突然不说话了,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问问罢了,没有……没有旁的意思。”
太华含嗔带怨地看了镜子一眼,“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我平时话太多,是想说我啰嗦,还是嫌我太吵了?”
呃~闻言,镜子不仅觉得太华今夜太过安静,而且觉得她此刻就是故意在找茬,似乎想要引人同她吵架一般。
镜子想了想,吵架可不好,他还是先避开她的视线吧。
“太华姐姐,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我也先回屋休息了,希望能再见到仙女姐姐。”
镜子临走前,突然又转过身问太华,“嗯,太华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仙女姐姐的?如果有的话,等我在梦境里再看到她的时候,就可以将你想告诉她的话都说给她听了。我想仙女姐姐听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太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瞪了镜子一眼,“你不是说要回屋休息了,还在这里啰嗦什么?梗,还说我平日里话最多,我看话多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人都还没见到,你就想着要同人家说什么,你就不怕她再也不联系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太华对着镜子毫无道理地数落了一通之后,在镜子目瞪口呆的时候,哼了哼,先他一步离开大厅,闷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想到刚才同镜子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却说,镜子被太华扒拉扒拉地数落了一番后,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从主人生气后,他们一个两个都开始生气,还是说生气这回事还能互相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