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明伦回到寝室以后,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同寝的老八黄志强看见他有点气儿不顺问他:
“老大,咋的了?谁惹你生气了?”
“妈的,考古系那个叫罗布的,太他妈嚣张了。”牛明伦恨恨的说了一句。
“咋的了?跟哥几个说说。”寝室里其余几个人也围了过来。
“我今天和考古的那个洛佳琪聊会儿天,他得了吧搜的过来叫我离那小丫头远点儿。你说他算是哪根葱,关他什么事儿了?”
“那你就没削他?就他那小体格子,你两拳不闷的他满地找牙?”黄志强说。
“我这暴脾气,我能惯着他吗?我上去就抡他了,可是这小子可能是在哪儿练过,我抡了他好几下都没抡着他。我怕打不过他丢面子,骂了他两句就走了。”牛明伦愤愤的说。
“老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好像是练过。你记不记得咱们跟他打篮球的时候,那家伙跑得也太快了,撵都撵不上。指定练过。”
“他奶奶的,这也太他妈熊人了,不就练过两天武术吗?那考古系的女生还都成他家的拉?连说话也不让说?这他妈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咱们?”老七王强还指望着考古系的女生结束单身呢,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义愤填膺的说。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让他给熊住,必须得治治他,要不咱们以后没法混了。”老二唐克说。
“对,二哥说的对。二哥,就你这二百多斤的大身板子,都不用伸手,就往他身上一坐估计他都得骨折。练过武术咋的?明儿找个机会,咱们八个一起上,看他还能能耐到哪儿去。一凳子腿儿呼蒙他。”黄志强说。
牛明伦听着心里痛快说道:好兄弟,不枉我疼你们一场。咱们就得这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只要我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刚说到这儿,牛明伦忽然叫了一声:
“哎哟,我这个肩膀这个疼啊,你们谁来帮我揉一揉。”
老七王强走到他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说:“你不是说刚才没动手吗?肩膀咋还疼了?”
牛明伦呲牙咧嘴的说:“哎呀,可能是抡空了抡的,哎哟,对,就是这儿,轻点儿……”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看见,趴在牛明伦背后的那个青绿色的鬼影,指甲紧紧的抠着牛明伦的肩膀,那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到了肉里。牛明伦指着喊疼的那个地方,恰好就是那鬼影指甲抠进去的位置。
罗布送完洛佳琪以后,找了个偏僻的投币电话给谢无枷打了个电话。
“喂,谢伯,我是罗布。我有个事儿想问你,我刚才在我们学校一个学生身上看见了一个半拉身子的女人,这是什么玩意儿?”
谢无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那个女人是不是指甲很长,抠进人的肉里了?”
“对对对,抠的还挺深,我看着都疼。”
“那是伥,这玩意属于冤魂的一种。比方说一个人在十字路口让车给撞死了,但是他死的十分不甘心,这股不甘之气就化成了伥。这个伥就天天在那个十字路口呆着;碰到它相中的人就附在那个人的身上,一直等到被附体的人也被车给撞死才算完。你那个同学肯定是去过那个伥以前死的地方,让那个伥给相中了,所以才被附了体。”谢无枷解释说。
“那帮阴间使者不是专门负责收鬼魂的吗?怎么会任由这玩意儿留在世上害人?”罗布问。
“伥这玩意儿严格来说不算是鬼魂,人死以后有天魂、地魂、命魂三魂,咱们平时说的鬼魂就是其中的命魂,被阴差带走轮回的也是人的命魂。而伥这玩意属于三魂中的地魂,一边的地魂都游离在自己的墓地附近,但伥由于死的时候十分不甘心,所以一直徘徊在自己死亡的地方不能自拔,不断的附在别人身上让别人重蹈自己的覆辙,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我靠,把别人弄死自己心里就舒坦了?这是什么心理?”
“人和人的想法能一样吗?伥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心眼儿小才形成的。”
“那被这玩意儿附身了咋办?有啥办法能把这玩意弄下来没有?”
“你不是说你不是霍元甲吗?操这份儿闲心干什么?”
“咳咳咳咳,都是校友,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罗布说。
“哈哈,你啊你啊。不过你可要慎重,伥这个东西很难缠的,附了身以后,它会用它的爪子勾住宿主的三魂七魄。以前我曾经遇见过几次伥这种东西,稍有不慎它就会把宿主的三魂七魄给勾出来,那宿主当时就得气绝身亡。”谢无枷说。
“既然它能把宿主的魂魄勾出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宿主而是要害死宿主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它是为了解脱自己啊,伥这个东西只有让宿主和自己一样的死法才能找到替身,被它害死的人就成了新的伥,害死宿主的那个家伙也就解脱了。”
“这么麻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那个同学一命?”
“我曾经试过很多办法,但是都不行。我之前遇到的那几个被伥附体的人全都死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这只伥的死因,让你的那个同学不要接近类似的场所,这样伥就没有办法下手。时间久了它不耐烦了也许就会主动换一个宿主附身,到那时你的同学就有救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被水淹死的就离水远一点,被火烧死的就离火远一点?”
“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难了吧?我上哪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死的???就没有什么粗暴野蛮点的办法吗?”罗布有点儿无奈了。
“没有。这样吧,我再帮你查一查这方面的资料,有什么发现我就call你。”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罗布放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