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鹤狠狠喊道:“不,我不要做梦,厉尽意本生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身上的坚持和坚强是我喜欢她和爱她的原因,你的梦虽然是我的梦,但是我的梦不可能是一个这样的她,所以,这是个梦!”
很快,司少鹤再一次缓缓的睁开眼睛。
自然,眼前的场景不在是那个热闹的闹市,自然也没有厉尽意站在不远处对着他眉眼弯弯。
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妄想罢了,厉尽意在旁边担心的问道:“司三炮,你没事吧,我们刚刚一进来就摔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晕过去了,我喊你好久你都不肯醒,吓死我了。”
司少鹤呼了一声,盯着厉尽意半天,才道:“你是厉尽意吧。”
厉尽意狐疑道:“我不是厉尽意你是厉尽意啊?愚蠢。”
司少鹤道:“还好你是,幸好不是继续做梦。”
“司三炮你看,这里长满了花儿。好神奇啊,而且这花儿还很香。”
司少鹤看着厉尽意手指的方向,果然瞧见许多花。
这些花,都是黑色叶子蓝色花蕊,蓝色花瓣,在黑夜之中散发着莹莹的蓝光。
他抬头瞧瞧发现居然是自己掉下来了,从入口进来,不到迈开腿的距离就是一个直径几米的大坑,两个人当时没有防备的就掉了下来,相当于掉到了树洞里面。
仔细扒开花叶子下面,却发现花朵的下面全是森森的白骨,
司少鹤闻到这花的花香的,顿时道:“这花儿有毒,这花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迷惑人,最后进入梦里,你瞧见这里这么多白骨就晓得这花定然不是什么寻常植物。”
厉尽意奇怪的问道:“可是我并没有被催眠啊,我一下来觉得疼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就看见你昏迷了,喊你喊到了现在。”
司少鹤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想着,“你身体里面有一个厉害的神识你自然不会被催眠了,我又没有你那么厉害。”
两个人站起来往前面走着,却发现前面似乎已经有人提前来过了。
前方是地下水,那地下水里面似有萤火虫一般闪闪发光,地下水中间有一条路,这条路直接通往前方的一个台子,两个人觉得很神奇便二话不说的走上了水路。
到了这台子上面,台子上面看起来似乎有一个类似于豌豆荚东西,这豌豆荚里面已经被人打开过,东西自然也不见了,旁边缠绕的树根突然动了动,吓得厉尽意和司少鹤往后退了退。
两个人乍一看,那些缠绕的树根突然聚拢在一起,顿时一棵树突然在原地站了起来。
这棵树长着一个老人的脸,扭扭曲曲的爬起来,对着厉尽意和司少鹤狠狠道:“你们这些坏人,滚出去,你们已经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你们还要做什么?”
司少鹤脑海之中突然想起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森林守卫者。
所谓的森林守卫者,本以为只是个传说,未曾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东西。
人类在和自然力量之前看起来还渺小的许多。
不过那森林守卫者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看起来很慈祥,它似乎有些难受,盯着厉尽意和司少鹤半天,才道:“你和那个妖女是一伙的?”
“妖女?”
“对,就是那个修炼邪术的女人,她闯入进来打破了自然的顺序,夺走了神合草。”
厉尽意一冷,司少鹤在旁边道:“果然被东门嫣抢了个先机,东门嫣本就修炼邪术,来拿这些东西之后万一功力大增作乱那怎么可以,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森林守卫者一直阴森森的盯着厉尽意和司少鹤,直到两个人离开此地。
爬上去并不费力,在月台等了很久的火车。
“你说我们进森林的时候发现,森林里面地上的植物都没有这和东门嫣拿走了神合草有什么关系吗?”厉尽意问道。
司少鹤摇摇头,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总觉得那神合草和这里的某种东西有什么关联,唉,被东门嫣给捷足先登了,现下我们只能重新想个办法了。”
厉尽意狐疑:“这东西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你又不会修炼什么邪术,干嘛如此认真?”
司少鹤不答话。
这次两个人倒算是安全的回家了。
不过纵然是安全的回家,司少鹤却并不开心。
等到厉尽意打着哈欠回房间和厉小白叙旧的时候,司少鹤回到自己的房间。
怎么办,离那江湖术士算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那江湖术士的意思是若是自己的命格不和厉尽意的命格分开的话,那么厉尽意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这是那江湖术士之后所说的后话。
司少鹤坐在房间里点燃了一根烟有些恍恍惚惚的抽着烟起来。
一个稚嫩却悠远的声音飘荡了过来,“司少鹤,你若是想拿到神合草,你就来别墅找我。”
这个声音很清楚,甚至很熟悉,因为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声音,正是东门嫣的声音。
这东门嫣大抵又在用什么邪术勾引他过去,司少鹤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坑,是一个陷阱,但是对方提到了神合草,没错,这个就是司少鹤正需要的,现在对方既然拿出这个东西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想到这里,司少鹤觉得,大可以赌一赌,赢了可以赢得厉尽意一辈子,输了也是自己这条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想好了之后,趁着厉尽意和厉小白不注意,司少鹤还是果断的出了门。
一个人来到东门嫣的别墅外,还没有说话,门便自动打开了,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说不出来的诡异,司少鹤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东门嫣和秦亦就在里面等着他,瞧见他来了也没有特别的诧异。
东门嫣慢悠悠道:“你是不是想要这一株神合草?”
司少鹤道:“你肯定不会免费给我的吧,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说。只要我拿的出来,我就给你。”
东门嫣双眸闪着淡淡的红色光芒,笑意吟吟的盯着司少鹤。
“我要——”
第二日司少鹤便熬了一碗浓浓的汤给厉尽意喝。
厉尽意抬起眼睛愣愣道:“咦,出息了,我们的司大大居然早上起来这么早给我做早饭,真是受宠若惊。”
司少鹤缓缓的一笑,“啊,就是怕以后没有机会给你做好吃的了,不过无所谓,你先喝了,这个就是神合草。你喝了之后对你是有好处的。”
厉尽意把这碗汤放到一旁,道:“这个不是说给谁治哮喘的吗,不是,这个不是被东门嫣拿到了吗,她怎么给你了,你们做了什么?昨晚我是说半夜唤你你不答应,原来你私自去找东门嫣了?司少鹤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司少鹤有些紧张兮兮的说道:“我没有事情瞒着你呀,你还不信吗?”
“你没有事情瞒着我,我才不信,你若再不说实在话,我就把这碗神合草倒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被瞒在鼓里,我现在再问你,你到底说不说,司少鹤,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
司少鹤紧紧的盯着厉尽意,“好我说,但是你要乖乖把药喝了我再说。”
厉尽意瞧见他不容置疑的样子,二话不说端起那一碗汤一饮而尽。
然后对着司少鹤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说说了吧?”
“也没什么,你说的对,瞒着你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东门嫣之所以把这东西给我是因为她也有求于我,她在大帅的那边的似乎有些恶化了,所以想让我帮忙调理,用了这个做叫唤,至于这神合草,我错了,我承认,这东西本来就是替你寻你的,你最近不是说老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吗,而且有时候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这个东西就是治疗你身体的不适应症状的。”
厉尽意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便问道:“你说的这些真的是真的吗?”
司少鹤道:“如果骗你。天打雷劈,怎么样?”
厉尽意叹了口气,“司少鹤,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老为我着想干啥,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我要是执着于报复,你肯定会受到伤害甚至出事,我不想这样,我现在有些矛盾。”
司少鹤道:“没关系,我说过会帮你我自然会帮你。”
大抵是许久没有出门了,司少鹤带着厉尽意和厉小白一起上街游玩。
“我们这条街有一个小铺子里面的苏州流光锦特别好看,我替尽意去选一身如何?”司少鹤问道。
厉小白在旁边开开心心的说道:“好,自然是要选的,给娘选件好看的衣服看起来精神。”
厉尽意本想推辞,见这两个人似乎都很期待的样子,那她没有办法,只好应承。
这些都如梦境里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厉尽意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们也没有恩爱过。
不过也好,也很幸福。
厉尽意换了一身好看的旗袍到司少鹤的身边,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司少鹤和厉小白都说好看。
厉尽意虽然奇怪为什么司少鹤会突然带她出来逛街,但是也不好意思问的太细致。
司少鹤这些日子对她说了很多的话,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而且经常他眼神里面带着些落寞。
厉尽意知道,若是司少鹤不说,她是问不出来个什么所以然的,所以索性便不问了。
在这之前,司少鹤把自己的爹送去了国外,说是国外比较修生养性,然后生活条件也很不错,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试试看,司云海也很奇怪,觉得司少鹤的最近反映非常反常,但是司少鹤却坚持说没有问题,而且司少鹤提出还要主动接取上临市的生意。
司云海一边惊愕司少鹤突然想通了,毕竟之前无论他怎么游说司少鹤都不肯接手家族的生意。
司云海最后还是走了,当然是被司少鹤给强制送走的。
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想问清楚想说的,无奈没有这个机会了。
司少鹤原本从司家的少爷,变成了司总。
厉尽意只用了短短的一周就看见了司少鹤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巨大的变化。
她觉得有偶必要和司少鹤谈一谈,毕竟司少鹤好像在做一件很大的事情。
还未等厉尽意问,司少鹤便自己找她了。
偌大的别墅,很空旷,厉尽意和司少鹤对立而坐。
厉尽意开门见山,“说吧司少鹤,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司少鹤喝了一口茶,道:“我用司家的百分之五十的钱来召买了兵马。”
厉尽意皱眉,震惊的问:“你买兵马做什么?”
“大帅那边近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一部分兵马,还有另外一部分兵马调到了青安区,说是青安区那边有暴乱,所以拍了一部分人马去平复青安区,现在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厉尽意突然明白过来。震惊的问道:“你把你爹调走,然后夺了家里的财政大权,目地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日,然后招兵买马攻打大帅府?你有何打仗经验吗?你有什么计划?司少鹤你不会疯了吧?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纵然有再多的兵马又如何,你打不过那些当土匪的人。”
司少鹤到没有厉尽意那么急躁,只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厉尽意还没有问出口是谁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厉尽意回过头去一看,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秦亦——
她想也许今日是最糟糕的一天,因为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你来做什么?这里根本不欢迎你。”
厉尽意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任何情绪。
司少鹤道:“秦亦你都已经计划好了吧?”
秦亦点了点头道,“夺下大帅的兵力,吃了它,就在今日,过了今日之后便没有机会了。”
然后来到厉尽意的面前,道:“意儿,想我了吗?”
厉尽意转过身子一把推开秦亦,恶狠狠的说道:“秦亦,我讨厌你,从我来到这个地方开始我就已经讨厌你了,你现在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呵呵,司少鹤现在能变成这样多半拜你所赐吧,秦亦?”
说完之后又把司少鹤拉到一边怒气恒生的问道:“你疯了还是傻了,我本就讨厌秦亦,你现在倒好,直接弄我面前,我就是想找他报仇,你和他还是盟友了?”
司少鹤握住厉尽意的肩膀,“你耐心的听我说完好不好,秦亦都和我说了,之前他原本就是……”
厉尽意恶狠狠道:“我不要听——”
转过头严厉的盯着司少鹤和秦亦,冷冷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以为司少鹤你至少可以护我周全,现在看来,全都是骗人的。”
秦亦淡淡道:“厉尽意,你应该再看看司少鹤,过了后日兴许你都看不到他了。”
“你什么意思?”
厉尽意瞧着秦亦说出这种话,顿时瞪大眼睛,司少鹤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
秦亦道:“司少鹤为了换神合草,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东门嫣,东门嫣早在他的身上种下了邪术,到时候今晚一到。司少鹤就会死的,你们先聊,我带着兵马先去扫荡一圈大帅总部。”
等到秦亦走的时候,厉尽意缓缓的来到司少鹤的面前,咬着下唇,半晌才问到:“你一直瞒着我的就是这个?”
司少鹤没有说话。
厉尽意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司少鹤一巴掌,恶狠狠道:“我从来都不奢望你会给我付出什么,之前是因为我觉得至少我也在帮忙我也在出力,如今,你和那个妖女做了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是你涉及到自己命你就是不对。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懂吗?”
大抵这是厉尽意说过的最伤人心的话了,司少鹤听完之后,犹自笑着:“对啊,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弱智,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明明知道你和我不可能,明明知道你不爱我,我还做这么多,招你厌烦,我就是蠢。很蠢。”
厉尽意不想和他说话,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气,她说这么多完全就是气这司少鹤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气司少鹤意气用事,气司少鹤根本不懂得爱自己,一个不懂得爱自己的男人又如何让别人爱他?
厉尽意真的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司少鹤也没有进来找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果然司少鹤也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并没有说话。
瞧见她进来,司少鹤突然露出笑容,道:“厉尽意,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厉尽意突然就泪奔了,扑到司少鹤的怀里,哭泣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牺牲自己啊,那东门嫣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非要这样做,你要是真的离开我了,我要怎么办呀,我已经习惯有你的存在了,我不想你死啊,司少鹤,你想想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不是吗?司少鹤,你别死,你别死好不好?”
司少鹤瞧着厉尽意哭的歇斯底里,心疼道:“唉,别哭,你就不能想点高兴的事情吗,嘛,看你这么舍不得我,我就告诉你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吧。”
“我不听,我不听。司少鹤,我要你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一个呢,你是不是傻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害怕的,你知道,我一般很少哭,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我哭,司少鹤,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的吗,你怎么现在就打算不保护我了吗,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司少鹤摸着厉尽意的发丝,满眼的舍不得和爱怜道:“意儿啊意儿,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遇上你啦,虽然我用的生命换来神合草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呀意儿,不过很遗憾我不能陪你。”
眼瞧着夜晚的来临,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刮过来,司少鹤的呼吸有些急促。
怕是东门嫣在他体内的邪术起作用了。
厉尽意惊呼:“司少鹤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要丢下我,我要如何和你爹交代!”
全身就好像被人给拆开了一般疼痛的要死,但是司少鹤却强作淡定道:“没事,到时候,到时候你便给我爹说我出去旅行了,尽意,我真舍不得你。”
很快,司少鹤的眼睛竟然开始流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耳朵也开始流血了。
厉尽意慌张的赶紧去拿药,一边拿药膏一边给司少鹤擦药,她紧张的手都颤抖了,眼泪就好像止不住一样使劲儿往外面流着,司少鹤动了动嘴。“意儿,之前你本身体被那琴所噬,身子虚差点命丧黄泉,是那道士以我的生命为条件来续弦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命格和你的绑定在你一起,暂时救活了你,但……那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到这神合草才能彻底的救你,而东门嫣给出的条件是用我的命来换。”
厉尽意听的心跳加速,她不知道。她一直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司少鹤突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她嘴巴微微的张了张,却说不出来什么话,最后只道:“司少鹤,你这个傻子。”
司少鹤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喊了一声:“意儿。”
厉尽意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司少鹤消失在厉尽意的面前。
厉尽意依然呆若木鸡。
厉小白敲门却发现瘫软在地上的厉尽意,他顿时心慌的喊道:“娘……爹怎么了?”
厉尽意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司少鹤这个混蛋,就这样不见了吗?
厉尽意安慰道:“没事,爹只是出去玩拉,很快就会回来。”
“娘你知道吗。外面打仗了好乱,大帅被杀了,好恐怖,现在怎么还打仗起来了。”
厉尽意抬眸瞧见窗外的月色,只道:“这一日终于来了,但是不知道这天下是东门嫣的炼狱还是秦亦的天堂,早就该到这一日的,只是司少鹤已经不见了,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是啊,无论怎么样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