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吃。”
周慕寒低头,盛着满满一碗饭的白瓷碗上被夹进来了一块儿小土豆。
说实话,周慕寒是非常不喜欢有人给他夹菜的,总觉得别人用过的筷子不太干净,而且熟知他脾性的人也不会给他夹菜。
看着对面小姑娘眼神殷切期盼,杏核一样的眼睛猫一眼的睁大,他有些为难的点头,终还是默默吃下。
顾泠阮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般,看着自家叔叔俊朗的脸庞下饭,菜没吃几口,饭已经吃了大半。
这不,没一会儿,顾泠阮又颤巍巍的夹起一段藕条,作势又要放进周慕寒碗里。
周慕寒这下可是忍不住了,伸出筷子接下顾泠阮夹的费力的藕条放进碗中,轻轻把碗搁在桌子上,“阮阮,有什么事吗?”
顾泠阮的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没没没,叔叔我没什么事儿啊。”
叔叔,我的却是有一个事情想要请您帮忙,要不您往下再威逼我几句?
周慕寒慢条斯理的把藕条夹起喂在嘴里,白玉一样的牙齿咬着雪白的藕条,在顾泠阮急不可耐的注视下慢慢吃完,这才开口,“那就好好吃饭。”
……
叔叔,您…您怎么不按剧本来啊,我刚刚就是客气客气而已啊。
顾泠阮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扒拉着米饭,一个人默默低头狂咽起来。
所以她看不到的是,坐在她对面,本应是一脸淡漠守礼,安然吃饭的周叔叔,嘴角牵起了狐狸一样、带着狡黠的微笑。
一吃完饭,顾泠阮又主动请缨,飞速的把碗碟筷子就收好拿进了厨房,她一边洗碗,一边斜眼看周慕寒。
客厅外面的周慕寒好像是正在看她从信箱里拿回来的杂志,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
那就好,顾泠阮打开水龙头,把手套冲洗干净后放下,掏出随身携带的线圈本,只见‘贤妻良母’这一页下已经被她潦草的划掉了四五行,只剩下最后一条——洗碗时装作把碗打破划伤手,请他包扎和安慰。
顾泠阮迟迟看着这行字,犹豫着拿起一个洗好的、光洁的碗,就是下不了狠手扔下去。
嘤嘤嘤,她是真的很怕痛啊。
再三下定决心,顾泠阮扬起手,把碗往地上一扔。
只听见“哗啦——”一声,顾泠阮还没找好哪一块比较锋利好割,周慕寒就走了进来。
男人已经穿好了西装,提起了包,拖鞋还没换,看样子是要走之前被厨房里的声音吸引来的。
果然,周慕寒挑眉,“你在干什么?”
糟糕,手还没划破。
顾泠阮顾不上回答男人,着急的捡拾地上的白瓷碗碎片,寄希望于现在可以把手划破。
可惜的是,直到顾泠阮在周慕寒的注视下,捡起了所有的碎片,手指都完好如初,一丁点儿都没有划伤。
“和碗有仇?”
这这这….
顾泠阮扬起一张无辜的脸,“叔叔,你家的碗也太不结实了,怎么一摔就碎了啊?”而且还坚固钝实的划不破手。
周慕寒显然是有急事,在这里看完了女孩自导自演的戏、确保女孩没有被真正划伤之后,撂下一句“不管你想干什么,一定不能伤到自己。”就匆匆出了门。
只剩下演戏失败的顾泠阮,又套上了手套,撇撇嘴,开始清洗剩下的碗碟。
早知道….早知道就扔一个没洗干净的碗了,现在又要可怜的多洗一个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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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