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下来,几个人都没了再吃茶唠嗑的兴趣,再扯几句京城时兴的八卦逗个闷子,就各自预备着回去了。
“我先送你回去,再回公司。”顾泠阮回味着刚刚周慕寒冷着脸和她说的话,还是决定不麻烦他跑一趟了。
她可以去他的公司玩玩嘛,这样就既不用麻烦他又不用自己回去让他担心了,是不?
顾泠阮想着想着就流露出了少女独有的娇憨笑意,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内分外突兀。
文歌怀就着侧光镜,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脸上因为眉眼带笑而似繁花盛开的烂漫风光,敛眉低笑,终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正是下午时分,尴尬的不早也不晚,就连从来都是络绎不绝的欢宴里也没什么客人,只有司乐手还尽忠职守的还在弹奏着不闻名的曲子,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竟是冬天少有的宁静祥和。而顾泠阮和文歌怀就站在大厅中央,在这里等着男人们车开来的鸣笛声。
文歌怀气质古雅,就似其名‘伶歌淙淙常入怀’般,一举一动间都好似顾泠阮画过的工笔侍女图,怎么看怎么动人。
尤其现在文歌怀拉着顾泠阮的手,眼神真挚的夸着顾泠阮手如柔荑,肤若凝脂,更是把顾泠阮闹了个大红脸,怪不得连黄柏那样温润如玉的君子也会为她心动呢,还别说,她都快想要把歌怀姐金屋藏娇了。
顾泠阮几乎不敢直视此刻过分热情的文歌怀,只是不住地羞涩摇头,听着女人背诗一样的夸赞。
只听得文歌怀话锋一转,忽然说了句,“泠阮,你可别被慕寒栓太死了啊。”
嗯?
“慕寒这人吧,就不是个善茬,看上他的女人都够呛。”
“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呢,呵,”文歌怀用着毫不留情的口吻,“迟早被他玩死。”
顾泠阮很想用心听文歌怀对周慕寒的评价,但是眼睛黏在总服务台办理订座业务的那对父女身上移不开。
这个背影,太熟悉了,她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两年没见了,唐飞雪….看来你过的很好很滋润啊。
文歌怀也注意到了拉着的女孩此时少有的不专心,顺着顾泠阮的目光,也看到了站在前台的父女,狐疑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泠阮?认识的人?”
是啊,顾泠阮点点头,不仅认识,还恶心的就要吐了呢。
顾泠阮深深吸气,平复呼吸,死死攥着文歌怀的手,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争执。尤其,不想让文歌怀知道她曾经狼狈又软弱的那一面。
可惜,她的避让只让唐飞雪气焰更盛,订好位置的唐飞雪挽着她爸爸的手走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正中央的文歌怀和顾泠阮。
扭头和唐爸爸说了一声,唐飞雪就踩着在大理石地面上哒哒作响的高跟鞋走了过来,别说,一开口还挺亲切,用今天刚做好的指甲理了理头发,十分讨喜的打招呼,“嘿,这不泠阮么,好久不见啦,过得怎么样?”
顾泠阮眼睛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最终还是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是好久不见了,看来你没死之前活的很不错。”
意有所指的瞟了瞟她不符合年龄打扮的高跟鞋和短裙外的杂色皮草。
唐飞雪听完这话,手指甲让自己掐的泛了白,但是依然极力维持着大家闺秀一样的微笑,并且不是她先出言尖刻的,所以她自认为自己还怀有深层次的风度,保持着面子上的优雅。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反击“泠阮,我知道我这几年是发达了,你不愿意见我,也是常事。但是你家那破事儿闹那么大,都给人当小情人儿了,怎么还不来找姐妹帮帮忙呢?”
怎么会有这种人?漂亮可爱的皮囊之下都是腐烂的臭肉,讨人喜欢的言辞里全是骄纵且轻易踩人痛处的牙尖嘴利。
顾泠阮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眼角剧烈抽dong了一下,被羞辱的难堪和熊熊燃起的愤怒在她内心深处交织成一张淬了毒的蜘蛛网,死死的把她的心包裹挤压。她的手紧握成拳,半晌不敢松开,只因为她知道,手松开的下一秒,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掐住面前女人的脖子。
---题外话---
听说点击【加入书架】的都是萌萌哒小仙女呦~
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