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今天有点要暴走的感觉,青春被压抑得像一座火山。
回到教室门口时,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数学老师徐华正在里面慷慨激昂地讲课,虽然他是班级第一,尤其数学最强,若不是英语偏科,全校第一都不难,然而跟数学老师却关系很差。
徐华的自尊心非常强,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认真听讲、做笔记,如果哪个学生低头自己看书,他会不声不响走过去把学生的书扔掉再呵斥几句。
然而他的上课水平,就是到处找些怪题难题然后抄!黑!板!上。
晚自习,其他老师都不上课,唯有徐华,正在里面给同学们讲集合与概率的题目。
“报告。”刘泽站在门口,他的座位在里面实在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
徐华一看到刘泽就满心的不爽,手里拿着粉笔停止了书写,满脸的严肃喝道:“为什么迟到,你干什么去了?”
“顾老师找我到办公室讨论一些学习上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哦,我怎么忘了,刘泽同学可是数学天才哦,上课都不用听,自学成才。”
“老师,我能进去了吗?”
“进来吧。”徐华重重地哼了一声,在黑板上书写了一道从偏门的习题册上搜刮来的怪题。
刘泽回到座位上翻了翻书,数学境界无比高深,高中数学那点弯弯绕绕的思维完全领会,又拿起英语书来默默地看着。
徐华在刘泽回座位后,一直都在关注他,见他竟然不认真听课,还翻阅其他书籍,心中就是火起,粉笔用力敲击黑板,道:“这一道题目有人会吗?”
他飞快地从讲台上冲了下来,快到同桌蒋宁都来不及通知刘泽,到了座位前夺过刘泽手中的英语课本就大力地扔到了教室最后,用力极大,撞击到后面的黑板,发出嘭的声响。
“我早就强调过课堂纪律,我的课上不允许看其他科目书,都给我认真听讲。”
面对徐华的来势熊熊一再进逼,刘泽心头有些火起。
他看着徐华静静地说道:“请你把我的书捡回来。”
徐华严峻地看着他,你是在说胡话吗?我作为老师,扔你书就扔了,你能如何?
刘泽冷然道:“按照学校的规定,晚自习并没有具体的课程,之所以写上某门课,老师到教室里来是给大家答疑,并不是强制上课,我翻阅其他书籍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管学校什么规定,数学乃是高考重中之重,必须认真学习。”
“跟你学吗?”刘泽冷冷地看着他,“你能教我什么?”
徐华勃然大怒。
刘泽走到黑板上,拿着粉笔默默地解析那道题目的答案,直接写了三种解法,又走了回来,“我有听课的必要吗?”
徐华气得颤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刘泽默默地走过去捡起英语书,坐到座位上继续默写单词。
徐华有气没出发泄,夹着书本气呼呼走了。
苏安安噗嗤一笑,刘泽这是怎么了,平日都不声不响,她拿着小镜子又偷偷看他,他的脸,心里不禁一疼,紧紧地抿着嘴唇,少女的心田幻想着,我能温暖他多好。
第二节课课间,苏安安到了指定的约见地点,情侣们晚自习秘密交流的地方,体育场南边的小花园,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也没见到刘泽,小妮子气鼓鼓回到教室,小眼神充满杀气看着刘泽。
但是刘泽只顾低着头看书。
苏安安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晚自习放学。
刘泽走路很快,苏安安只能小跑追着,她知道刘泽向来喜欢走一条捷径从女生宿舍楼那边翻围墙回出租屋,否则绝对追丢。
“嗨,刘泽。”
苏安安喊住了他。
边门的角落,这里只有远处的零星灯光洒过来。
“下周三是我生日,我爸爸会在学校对面的酒店邀请同学们吃饭,我们马上就毕业了,你也来参加呗,明年就没机会了,好不好?”
女孩子的俏皮语气,尽量说得轻松。
刘泽内心慌乱,挣扎。
他从来不过生日,也不喜欢参加别人的生日。
其实,他记得5岁时的一次生日,亲戚都在,父母因为一件小事吵闹起来,谁也不相让,最后演变成一场闹剧,从那以后便再不过生日。
他有时候痛恨,父母为何要结合在一起,为何要吵架,对于未来的爱情和家庭,他有着完美的憧憬和想象,高中里,尤其高考前,绝对不会考虑恋爱,尽管高考临近,班级里的情侣一下子多了起来,大概也是减压的方式吧。
全班同学都在的场合,那一定会显得他很傻吧,除了在教室,除了学习成绩,他很明白自己就是一无是处,体育课时那些男生纵横驰骋地踢球或打篮球,一直都很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他也会幻想自己球技大增耍帅,现实是站在篮筐下面就像一个傻子反应不过来,甚至被球砸,他特讨厌看起来像傻瓜的时候。
刘泽看到黑暗中苏安安的轮廓,心中有股子激动,把这个女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拥有她,占有她,一定是非常有成就感非常骄傲的事,他在梦里不止一次幻想过,他把苏安安的衣服全剥掉,然后两人一起睡了,虽然他还没有任何关于性的经验。
从未接触过岛国小片。
并不十分清楚女孩子的生理构造,甚至不十分清楚女孩子的生理期,对某个女孩子突然发育喷薄而出的胸部感到好奇。
他还清楚地记得,大约10岁左右,偷看过邻居的小姨洗澡。
那时,小伙伴都在讨论一件事,邻居的小姨洗澡,窗户上却有一个洞,好几个小伙伴都偷看过了。
刘泽也禁不住好奇,一天晚上偷偷去看,真的,他看到了,好奇,激动,紧张,他都不知道女生下面也会有毛。
灯光很晃眼,他努力地想看得很清楚,可始终看不清。
他硬了。
呼吸急促,弄出了一些响动,邻居的小姨往窗边看过去,他赶紧撒腿就跑,心里噗通乱跳,他不知道到底被发现没有,在外面呆了好久才回家。
应该是败露了,因为邻居的小姨从此不在外间的小屋里洗澡,而是换到封闭的里屋。
这是仅有对刘泽的一点启蒙。
当然也不十分准确,村镇里的妇女喂养孩子时大多不避讳,即便在外面,有外人在场时,妇女们也会很大方把**掏出来喂孩子,那有一股神圣感,刘泽偷看过妇女喂奶,对**的结构还是很熟悉,却从未看过下面长什么样。
高中三年比较压抑,没接触过女孩,没抚摸过高中阶段极具发育女孩的身体,就是感觉到很多女同学胸大了,而且有一些穿了胸衣,从短袖里看到隐隐的肩带痕迹,都会让人很兴奋。
班级里也有好几对谈恋爱的同学。
甚至,刘泽还听同桌蒋晨说起过,这家伙是庆州城里人,就住在学校不远处,庆北乡下高中过来借读的一个女孩李婷,被他一来二去勾到了手。
他说,有一天李婷去找他,父母都不在家,他看到李婷的胸很冲动,差点流了鼻血。
刘泽问他:“那你跟她上床没?”
蒋晨说:“哪敢啊,万一搞怀孕咋办?就摸了两把。”
从此,刘泽再看到李婷,总觉得有点怪,似乎她不再是清纯的女孩了,甚至看到她会避开目光,他当时还不十分明白为何有这种怪异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