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吕荟娘放心,秦铁歌勾了勾手臂,又挥了两拳:“娘,我吃得好睡得好,你看我是不是更壮了?娘,你真没事?”
“娘干什么骗你?”
秦铁歌明白了,是伍景骗他,为的就是让他临死前更加痛苦,让他死不瞑目。
这时候,室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宋承刚走了进来,一见秦铁歌不由打了个怔,以为幻觉,使劲揉了揉眼,秦铁歌还在,再揉揉,居然还在。
“秦铁歌!?”
“哈哈,你没看错,是我!”
‘嘭!’二人撞在一起,相互抱着。
“你这一去我真是想你!没想到你突然就冒出来了,真是让我……”宋承刚忽然面色一凛:“对了,你怎么回来?回来的不是时候啊!皇甫族的人又来了!”
“什么?皇甫族的人又来了?”秦铁歌面色也是一变:“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又来做什么?”
“就刚才,上空出现了一头大雕……”
“大雕?哈哈,什么皇甫族,那是我。”
“是你?!”三人听到这话都是一震。简直不能相信,那在他们眼中恐怖存在的人竟是秦铁歌。
看着愈加成熟的秦铁歌,一直没说话的胡月娘心道:康程,你果然没看错!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会给你完成的。
在宋家坐了一会母子二人便离开。
回秦家的马车上,吕荟娘一直抓着儿子的手。伍景说的不无道理,集思成疾,这半年多不见,吕荟娘憔悴了许多。
秦铁歌心头痛楚,道:“娘,你放心,五年之后我一定把小可好好的带回来。”
“娘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把小可带回来。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娘担心知道么?”
吕荟娘正要再说什么,却被车厢外的嘈杂声打断。声音很是杂乱,有女孩、妇人的哭喊声,也有一些肆无忌惮的叱骂声。
接着,马夫喊了一声:“让一让了!”似乎没人理会,马车停下了。这车夫道:“夫人,少家主,前面的路被人堵了。”这马夫跟着吕荟娘,人也和气,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一马鞭抽出去。
秦铁歌出了马车,只见路上围了一群路人,走过去往里看了一下,当事人是五男两女。五个男人是一个少爷四个随行。两个女人身着粗布衣,一老一少好像是母女。这老妇鬓发花白,褶纹如壑。少女面色苍白,不过很水灵,模样很俏丽。
老妇人被踹到在地,而那少女被两名恶仆扭着胳膊准备拖走。
秦铁歌站在人群后没听几句便明白了,大致是这老妇人碰碎了对方腰间的玉,对方便要拿这女孩子来赔偿自己的损失。
“本少爷也不是欺负人,只是这玉佩本少爷甚是喜爱,不拿你来拟补一下心里实在不痛快。”
碰坏了人家的东西,赔偿人家是应该的。对于这种事路人也不能说什么,何况对方他们也惹不起。
秦铁歌将对方打量了一下,这人二十五六岁,看他华美的穿着应该是六大家族的人,这个地段应该是欧阳家。
少女泪雨磅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玉佩不是我娘碰碎的。”
老妇人爬前两步,抓着对方袍襟:“欧阳少爷您高抬贵手,就饶过我家阿希吧!求求你,求求你啊欧阳少爷!……”
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这欧阳不过是看上了眼前少女,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这里虽是欧阳家的地界,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也不能明抢,总得维护一下欧阳一族的名声。
什么叫做了婊还要立牌坊,这就是。
“这块玉我赔了。”
“嗯?”所有人都是一愣,立刻寻音看去,没想到有这么糊涂的人,居然坏欧阳隆的好事。
欧阳隆更是眼角一抽,不知死活的东西!
扭头一看,正见秦铁歌分开人群走进来。秦铁歌是凌风城头号名人,但见过他的寥寥无几。而欧阳隆虽然不认识他,但他身上犹自彰显出的气息,却让欧阳隆到了嘴边的狠话硬是咽回去。
不过转瞬一想,强龙不压地头蛇,气势一涨:“你什么人?少管闲事!”
秦铁歌并未理他,扶起老妇人,对那两名抓着阿希的恶仆道:“玉佩已经赔了,还不把人放了?”
“什么?!”欧阳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叱道:“你脑子有病吧?你什么时候赔本少爷了?”
秦铁歌转身看着他:“我说赔了就赔了。”
周围一阵唏嘘,这个更‘无耻’,欧阳隆还找个借口,他睁眼说瞎话。
欧阳隆一阵恼怒,目眦俱裂,杀气蒸腾:“你他……”
‘啪!’
秦铁歌抬手一巴掌,将对方的‘娘’扇了回去:“我不喜欢听脏话。”
欧阳隆怒极攻心:“你他……”
‘啪!’
“我他……”
‘啪!’
欧阳隆捂着脸,他娘的,居然说不出话来了。这种事前面不带个‘你他娘的’,真说不出话来,就是说出来也没那气势,憋得慌。
“打!给本少爷打死这王……”
‘啪!’
秦铁歌先给了欧阳隆一嘴把子,然后把已经冲上来的是个恶仆打倒。
“你……你什么人?不要欺人太甚!”欧阳隆实在没办法,准备把家族搬出来。
秦铁歌笑,答非所问道:“长这么大我才明白一件事,今天也告诉你:欺人也是要有实力的,欺人果然很爽,欺欺人之人,就更爽了!有本事你来欺我……”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秦铁歌:“这不是秦家少家主,秦铁歌么?”
“秦铁歌!?”周围一阵哗然,凌风城第一位亮银武斗,凌风城有史以来的最强者!
“你……你是秦铁歌?”欧阳隆一脸惊色,但又带着浓浓的疑惑。
秦铁歌不是去百明武府了么,怎么突然间回来了?该不会是遇什么事跑回来了吧?被人欺负?惹祸了?还是……根本没有世缘,就是个废物?……
一念间里欧阳隆想了许多可能,然后仰头大笑。
“秦铁歌,你还敢猖狂,皇朝大使又来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次你们秦家完了!”
“让你失望了,那大雕是我的。”
周围沸腾了,那实力强横到可以灭杀六大家族的大雕,竟是秦铁歌带来的?难道仅仅半年时间他已有了这等恐怖势力?!
一年前还是废物,现在已然成了凌风城的最强者。
不可思议,这真的不可思议!
欧阳隆已说不出话来,他估计秦铁歌要对他下杀手了。
“秦……秦少爷,误会!在下欧阳隆,一直想与秦少爷结交,不过以秦少爷您现在的实力,估计是结交不上了。所以就不打扰秦少爷了,在下告告……告辞!”
说着转身要走,秦铁歌微笑道:“欧阳少爷且慢走,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欧阳少爷。”
“秦少爷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在凌风城不准欺负人,欺人者,杀!”
“轰!!”周围气氛轰然爆炸,叫好声震耳欲聋。
先不管秦铁歌这话是否真心,是否会落实。但就这句话,就让那些义愤填膺、敢怒不敢言的人激动,就值得鼓掌。
“欧阳少爷,再有几天我就要离开了,所以,希望欧阳少爷帮我把这句话告诉你见到的任何一人。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不要再发生这种让人不愉快的事。”
说着秦铁歌笑了笑:“我知道这话说得有些狂妄,有些……呵呵,你一定在心里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姓皇甫族啊?……’”
“不,不不!秦少爷千万不要多想……”欧阳隆一头冷汗:“您有实力,说出这话来不狂妄。秦少爷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欺负人了!……”
“好,我相信你!这是你欧阳家的?”秦铁歌看着不远处高大华丽的牌坊。
“正是。”
牌坊两侧各有一尊几千斤重的石狮,秦铁歌走过去托起来,一用力抛入空中。欧阳隆对此不屑一顾,干什么,展示实力?谁不会?
正这么想,秦铁歌一纵身追了上去,对着那石狮张嘴便啸。
随着恐怖的冲击波,那石狮轰然爆碎,化为粉末,漫天飘飞。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一脸惊恐,满目骇色。欧阳隆心头更是一阵悲哀,这一辈子注定要被踩在脚下了。不过用得着这么扬威耀武么?还把狮子扔上天,装逼耍酷,鄙视你!!
秦铁歌这也是无奈,他倒是想直接对那狮子喷一口,可是这‘苍龙啸’境界太低,还无法精确攻击,他一张嘴四面八方,狂轰滥炸,众人受不了。
即使这样,众人还是一阵眩晕,甚至头痛欲裂。
要想让对方遵守你的规矩,对你言听计从,就必须展示力量。
……
副家主秦林雪很是拥护秦铁歌,居然让人在凌风城中心竖了一座九丈巨碑,上刻十二个血红大字:凌风城内不可欺人,欺人者,杀!
落款:秦铁歌。
城心不是秦家的,是五大家族共有的,这么做无疑是无视了那四家,但并没有人提出异议,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四家除了宋家,都是关着门咆哮,都在为家族担心,生怕哪天被秦家吞并了。都在后悔,先前为什么不与秦家把关系搞得好一点?马家最后悔,早知把马文轩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