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脑消失了?怎么可能!”我们惊呼。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几位警官就是专门来调查这件事情的,你们聊聊吧。”说完护士就走了。
“你觉得是不是那只满身是血的老鼠把他的大脑给叼走了?”浩川偷偷的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
“他最后接触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领头的警察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开始询问了。
“是我!”路欣雨看了看我,又对那位警察说:“我们先是在一起上的自习,然后到了十一点多,我们下楼准备去食堂吃饭,但是刚从教学楼出来,他就开始流鼻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倒在地下又开始打滚了,而且还一直用手抓……”剩下的话我完全没听,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只东北大红肠一样的老鼠。期间那位警察问了我好几句,我都没听见,都是被别人拍了一下我才知道的。
“你好像有心事。”又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满脸怀疑的对我说。这个警察很年轻,长的很帅气,有一副老版包青天里展昭一样的鹰钩鼻。
“没,我没心事。”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掩饰不住心不在焉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又使他们更加怀疑,两位警察交流了一下眼神,就对我说。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瞒着。没准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鹰钩鼻说。
我真想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但是又怕他们不信,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领头的中年警察竟然也开始流鼻血了!没过多久他就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的脑袋一挨地嘴里就噗的一声喷出了一条鲜红的血柱,我们一时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那些警察还是比较训练有素的,马上开始了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鹰钩鼻跑步去找医生,一个胖胖的警察蹲下来进行简单的抢救,另外的人则分散在四周,围成一道人墙,以防止看热闹的人围的太近影响了伤者的救治。
这时,那位警察的脸开始不断的抽搐,眼一直往上翻着白眼,他猛地抬起双手,开始狠狠的自己的脸,还拼命的往墙上撞去。旁边的警察赶紧拦住他,把他按倒在地,死死的压住他的双手,阻止他再伤害自己。
后来医生来了,简单看了看情况,向护士要了一针镇定剂,招呼着警察把那个中年警官死死按住,然后把一针镇定剂全打了进去,接着立即叫来了担架把他送进了放射科。在担架上,那位警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这时,我不经意间发现了躲在墙角里的红色老鼠,正缩在墙角,偷偷的看着这里,眼睛里反射着慎人的寒光。当它发现我正在看它时,它扭头就跑了,方向竟然是那个警察所在的放射科。而且当到达门口时,它又一次像鬼魅一般穿过了那个放射科的铁门,消失了。
老鼠消失在门口后,放射科里面立刻出现了骚乱。胆小的护士和医生都跑了出来,剩下胆大的死死盯着显示屏,张着嘴好像被什么给吓到了。
在外面守候的那位鹰钩鼻赶紧拦住一名护士,问发生了什么事。那护士吓得不轻,嘴动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过了好久才说出了两个字:“老鼠!”
“一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旁边那个胖胖的警察说。
“那……那……那只老鼠……像……像……像鬼一样!”那个护士说
“继续说,别着急,看见什么就说什么。”鹰钩鼻说。
“它……它根本就不像……不像个老鼠,一会儿有……一会儿……一会儿又没了,还……还……”那个护士说。
“还怎么了?快说啊。”胖警察着急的说,而鹰钩鼻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叫他别打岔。
“还……还……还把……把那个……那个人的……那个人的脑子……给叼出来了。”那个护士说。
一听这个,等在门外的警察一溜烟全跑进了放射科,我们也跟着跑了进去,只见里面的显示屏上,有个老鼠的骨架正在那位警察的脑子里活动,还咬下来一块大脑叼了出来。我往房间里面看去,那只红色的老鼠正在用它那鬼魅一样的方式从那位警察的脑袋里往外钻,而那位警官的脑袋旁边,已经攒起了一堆灰白色的**。而正在我惊讶于它的残暴时,它那绿豆大的眼镜又闪出里一道凌厉的寒光光,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然后就见它朝着我们这边跑来了。
当它跑得离我们近了一些后,我发现它的目标竟然是那个鹰钩鼻,我想赶紧提醒一下他,可一个字还没等我说出口,他竟然连鼻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倒在地上了,而刚才他脑袋所在的位置上,蓦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团东西,小的一团是红色,看样子是老鼠,大的的一团是灰白色,竟然是一个完整的大脑!随后,小的那团在半空中又再次消失,而大的那团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溅了一屋子的灰白色**。整个屋子的人一看都吓得跑了出去。路欣雨一头瘫在了我的怀里,不停的发抖。我拦腰抱住她,却惊讶的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正在往外流着血。
难道她也中招了?
我拼命的叫她、喊她、摇她,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急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护士都跑出去了,而且就算不跑出去也没办法救她啊,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这只老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钻到别人的脑子里?为什么一会儿在这个世界里,一会儿又成了影子了呢?如果真钻到了人的脑子里,它是不是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像影子一样的?当它是影子的时候,移动位置是不是就能摆脱它?是不是频繁晃动脑袋就能脱离这个老鼠的魔爪?
想到这,我就开始试着晃动路欣雨的肩膀,让她的头不停的摇摆,期望能把她头里的老鼠要出来,可后来她的头都摇的跟不浪鼓一样了,她还是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又放弃了,紧紧的抱住她,我真是不忍心这样摇她啊!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看了看她眼里继续流出来的血,我又狠下心来接着摇了。
突然,又是一团白色的东西从我们之间的某个地方跳了上来,狠狠地打在了我的鼻子上!我马上就感觉鼻腔发酸发涨,眼泪狂奔横流,而且一阵酸痛从鼻子传入了后脑勺,我的鼻血也随着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