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将信物递进去以后,顷刻便有使者亲自来接他们入魔宫内。清河先跟着进去,随后是余蒙蒙。她脚步刚一迈进去,就不由地惊叹了一声:“清河清河,没想到魔界看起来是那样的,而魔宫里面却又是这样的!”
清河见她大惊怪的样子,便道:“魔宫中是仿着人间的气候做的,通年全靠魔君的法力维持。”
那位使者听了,便笑着看向余蒙蒙:“鬼使一路辛苦,怕是头一次入我们这宫内?”
“是啊!”余蒙蒙边走便叹道,“你们这里看着倒比外头要好了许多。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啊!”
“鬼使方才想必看到了宫外的结界了?那结界就是陛下做的,可使这里通年头四季如春。”那魔使笑着,语气里有几分自豪:“可恨使入宫晚,没那等福气见证陛下当年建此宫的风姿。”
“这又如何?”余蒙蒙来了兴趣,笑着靠近了那位魔使身边,与他并肩行走着。“能设计出这种院子的,你们魔君陛下也真是位浪漫的人呐!看得出来,他很会生活啊!”
“设计?浪漫?”魔使显然听不懂她的话,眼中全然疑惑地看着余蒙蒙,余蒙蒙忙道:“你你的,不用管我。我有时候就是喜欢胡话,这些词儿有时候身边的人都听不懂呢!”
“鬼使姑娘真是聪明伶俐。”魔使先是附和着余蒙蒙笑了一声,然后解释道:“姑娘刚才的话是也不是。只因这宫殿,还有外面的结界都是陛下做的,不过这园子却是千荣大人亲自栽种的。”
“千荣?”余蒙蒙有些好奇地问,“那是谁?”
“使正要带着二位鬼使去见的就是千荣大人。”魔使心翼翼地道,看余蒙蒙仍旧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又见她态度和蔼可亲,便接着与她了些闲话。无非是一些余蒙蒙在冥界已经被谛玄澈和各殿的判官灌输过的六界历史。作为冥界之主,魔君白华的历史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余蒙蒙几乎对六界中紧要的帝王的经历都倒背如流。尤其是白华五百年前的那一段儿。
作为冥界之主竟与族打了一场实力悬殊之战,以少量的兵力拖住族庞大的兵力,硬是战了个势均力敌。虽然最后险些就一败涂地了,不过最后竟然可以靠着十方林中蛇君的一点兵力就打赢了战争。
关于这种英雄,余蒙蒙心里自然也是钦佩不已。她之前就已经翻了好几遍记载着魔君事迹的典籍。
所以,今日她见不到魔君本人,是又喜又忧的。
见到了,她一定会紧张疯了的,所以她隐隐有些不想面对这样令人心生敬畏的大人物;见不到,就可以将自己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不用整的跟高考面试似的。只是,难得从冥界中出来一趟,难得有到魔宫中办差,却见不到魔君白华,未免有些太过遗憾了些。
带着这样又喜又忧的心情,他们进入了一个殿堂中,见到了接待他们的千荣大侍。千荣拱手迎来,笑道:“两位鬼使远道而来,幸会幸会。”
“哪里,千荣你太客气了。已经数千年不见了,你可还好。”清河仍旧打头阵,与千荣互道寒暄。
千荣笑着请他们坐下来,道:“蒙清河兄记挂,千荣很好。”
两个俊美的男子在握手的瞬间,余蒙蒙作为腐女满足地吞下了口水。她觑着千荣绝美的脸庞,想着虽然长得比清河哥哥略胜一筹,但清河哥哥与他站在一起竟一点儿也不差。
清河哥哥与千荣比,果然还是看气质啊。
她低头掩饰着自己腐女的笑容,捧起茶杯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恰巧这时介绍到余蒙蒙,清河笑着对千荣道:“今日其实主要是右使的差事,只是她之前一直待在冥界,如今又是头一次出外差,我不放心就跟来了。无非是想帮她认认路,免得到时辰了,她还交不了差。”
“你好。”听到清河介绍自己,余蒙蒙忙放下茶杯跟千荣打招呼,“我叫余蒙蒙。”
“噗——”千荣本来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并不在意,因此就也端起了茶杯将茶水送进口内。听到余蒙蒙这么介绍自己,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翩翩公子的形象瞬间毁去了大半。脸上也只余惊愕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余蒙蒙,眼珠子转也不转一下。
余蒙蒙今倒不是头一次见到别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后做出惊愕的表情了,心里适应良好,一边同情千荣对面遭灾的洁癖君清河哥哥,一边挑眉笑着调侃:“怎么了?莫不是千荣大人也认识一位与侍同姓的人?还同名?”
“……正是”千荣听了她这话,眼神怪怪地打量了她一眼,恢复了之前的风度道,“我们娘娘倒是与你同名同姓。”
“你们娘娘?”余蒙蒙歪着头,突然想到,似乎在十方林的时候就听蛇君她有个女儿叫余蒙蒙,便问:“你们娘娘可是五百年前与魔君成亲的那位?十方林中蛇君的女儿?”史书里倒是略略带过一句,白华为了兵力与蛇君和亲,娶了他最的女儿。不过没有提到这个女儿的名字。
想不到居然和她同名,且就是“余蒙蒙”啊!
余蒙蒙也不奇怪千荣的表情了。与别人同名同姓本来是平常之事,可今日一连去这位同名同姓之人的娘家和夫家,就连她也不由地要在心里叹一声巧了。
千荣自从得知了余蒙蒙的名字以后,对她的关注度一下子频繁而热切起来。余蒙蒙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地将来意明:“所以,千荣大人,我们大王是要我们来求一件你们王后的贴身物件,这个……”余蒙蒙艰难地对千荣,额上几乎就要冒汗了。
这个哥哥的眼神太过炽烈,几乎让她想落荒而逃。
千荣许是发现了自己的眼神给她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压力,便收回了目光,站起来答道:“如此,待我回禀了陛下,再来找二位鬼使。”着他站起来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