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风见余蒙蒙着实被吓了个厉害,整个人如同雨没了娘瑟瑟发抖的鸟一样地藏在自己的怀里。
当着千荣的面,余蒙蒙这个举动无益让他压力瞬间倍增。他试探性地拉了拉余蒙蒙,谁知君扶风不动她还好,一动,余蒙蒙更是死命了往他怀里钻,嘴里还不停地喊:“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动我!”
君扶风只好任她抱着自己,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千荣,脸上一片为难。心道:千荣,你可看清楚了,你家王后是自己抱着我不放的,可不是我君扶风存心要占她便宜的。
千荣看见余蒙蒙这种情形,觉得自己再装下去也不厚道。正想现身的时候,君扶风也正好:“你快点现身,看把你们娘娘吓成什么样了。”
谁知余蒙蒙一听这话,一双手死命地锤着君扶风疯喊:“你疯了!为什么要叫它出来?它可是鬼啊!快走,我们快走!……妈妈……呜……呜呜……”
不等千荣反应过来,门外却是已经有人闹起来了。
陈叙和傅儒雅听到余蒙蒙的惊叫声,纷纷闯了上来。门外的婢女则一贯是训练有素的,如果没有主人的召唤,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更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因此,门外的婢女们姹紫嫣红的,都冲上来拦住他们。一来一往地打起来。
傅儒雅以前也听过有关于香楼的传言,但实在是没想到这里的婢女们个个都武艺不凡。真较起劲来,这里仅仅五个婢女就能缠住他了,而一旁的陈叙只和一名穿绿衣服的婢女在打。
想他在外,三十多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傅儒雅应付着面前的这些婢女,想现在这种情景看着倒想他这个将军学艺不精、沽名钓誉了,连应付几个女子都这么吃力。
灵儿自然也听到她家娘娘的声音了,忙将手中正在啃的鸡腿丢下,飞身上楼来。
动静闹得太大,楼里吃饭的食客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打斗。蓦然间看到灵儿平地飞起来,也都吓了一跳。
有人喊道:“那莫不是仙女?”无他,那男子是个年轻的公子哥,见灵儿长相貌美,虽然贪吃,但出尘的气质却隐藏不住。
也有人反驳:“怎么可能!将军和陈公子也都是飞起来的,难道也是仙女不成?”
“哈哈哈哈……傻子,那叫轻功!有内力的人才能飞起来,可见那个女子实力不凡呐!”自然也有半懂不懂的出来掺和。
傅儒雅和陈叙一边与那些婢女们纠缠打斗着,一边都注意到了灵儿飞上来。只见她身姿飘逸地飞上来,然后灵活地绕过他们。
轻功,并不是她那个样子的,需要借一点力。而余蒙蒙身边的那个婢女,明显是平地飞起来的。
她的主人究竟是谁,倒让他们的心里纷纷一凛。婢女都是如此,主子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那些婢女们知道灵儿是王后带来的,自然也不敢拦着。任她绕她们,打开了房门走进去。
灵儿一时间忘了这是在人间,挥袖一扇,门就已经打开了。她冲进去,满脸着急地问:“娘娘,怎么了?”谁知眼睛往旁边一看,惊叫:“千荣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千荣?”余蒙蒙将自己的脑袋从可怜的君扶风胸前拔出来,顺着灵儿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千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阴森森地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道:“千荣,原来是你啊。”
一向蠢蠢的人突然摆出这么吓人的面孔,千荣也差点儿没招架住。他尴尬地笑笑,本能地想往后退,然而却生生地站稳了。
开玩下,前不久,娘娘还是一条不会变身的蛇呢!他千荣怎么会怕?
余蒙蒙看着门口杂七杂八的聚集了一堆人,眼睛都在往里瞧。只好暂时忍住自己教训千荣的欲、望,狠狠地瞪了千荣一眼;“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然后笑着走向门口,将灵儿拉进来。看着傅儒雅,和陈叙站在在一起,而且还与那些婢女们似乎在打架,便惊愕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陈叙放开已经被他擒制住的绿衣婢女,双手举到头顶上一脸无辜地道:“没什么,只是我们在楼下听到娘子你的叫声这么惨,便上来看看怎么回事。这些漂亮的姐姐们都拦着,不让我们进来。”
傅儒雅也顺着他的话点头,语气里满是关怀:“白夫人,你可有怎么样?”
想起是方才的事情到底是虚惊一场,余蒙蒙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被装神弄鬼的千荣吓了一跳的事情告诉旁人,好留个把柄让人去笑话自己?便咳嗽了两声,:“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就是看到了一只蟑螂而已。”这话时,她重重地将蟑螂两个字讲出来。
千荣听到余蒙蒙居然把自己比作蟑螂,脸色瞬间难看得可以。蟑螂这种鸡才吃的臭虫,来比喻他?娘娘也着实太可恶了!
遂怨气冲地瞪着余蒙蒙的背影,可惜对方完全没有感应到,仍旧在对门外的人笑眯眯地:“好了,我已经没事了。傅儒雅你也是来吃饭的?那就请你专心地用餐,我真的没事儿,谢谢你的关心。至于陈公子,您大爷要揩油就走十道街外的飘香院儿去!”
听到他这话,陈叙暗笑:好一张伶俐的嘴。偏偏就是骂人,余蒙蒙也是让人心里痒痒的,看看就是跟一般的泼妇不一样,骂得让人生不起起来。
而楼下听到余蒙蒙的话食客们纷纷笑了起来。估计敢对着名震京城的纨绔头子陈公子去飘香院揩油的,也就楼上这位了。
有人悄悄打听楼上余蒙蒙的消息,只得到了对方那是白夫人,其余的皆不清楚。
“既然称夫人,那应该是已经嫁为人妇了的。她丈夫的名讳呢?”那个打听消息的人看着楼上的女子,口气无不遗憾地问。
对方摇摇头,表明自己不知:“并不知何名讳。在下之前也就是在这楼中见过这位白夫人一面。她夫君倒是未记得真切,样貌也隐约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