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形势利弊想清楚了的余蒙蒙,底气立即足了许多。
实在不行就揍他一顿,只是奈何这儿人多而已。
往灵儿旁边一站道:“你上次看见的那个不是我姘头,是我夫君。所以,你称呼我为白夫人就可以了。”
“白夫人?”陈叙看着她,嘴里念着这三个字的语气却是缠绵悱恻。让余蒙蒙听着腻得都不由地浑身颤了一下。
接下来,陈叙也十分识相地看出来余蒙蒙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上限,所以也没有将她逼得太紧,而是对她:“本公子方才看见你在这摊子上挑选什么,喜欢哪个拿上便是。就是看上了这个摊子,本公子买下来送给你就是了。”
余蒙蒙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摊主先反应过来了。难得见到陈叙这样的大主顾,自然是不管不顾地推销起来。在这种气氛下,余蒙蒙很难拒绝,便将自己方才试戴过的东西都挑出来,让摊主包起来后全部递给灵儿,然后自然而然地朝灵儿伸手。
灵儿十分自然地将方才接过来的东西又放在了她的手上。余蒙蒙一看,气笑了:“傻,我要的是银子!”着,又将手中的东西还放在灵儿的手上。正等着,灵儿却:“娘……姐,我们没拿银子啊!”
“不是?”余蒙蒙立即转过头来,忽然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操心过银子的事情。向来是喜欢什么,就拿了什么,后面自然有人跟着付账。
而这个付账的人,分别是白华、千荣和徐冰。灵儿的话,好像确实是一次也没付过账。
此刻,这个拿钱的人隐身着,憋笑看着主仆俩。心道:娘娘,这下你知道随时带着我的好处了。
“唉——”余蒙蒙叹了口气,只能将灵儿手中的东西拿过来还给摊主的时候。
摊主根本不看余蒙蒙,而是将目光转向陈叙。陈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看也不看地扔过去,十分大方地道:“不用找了!”
摊主立即将银子拿起来,动作利索地藏在了怀中,连声道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余蒙蒙这下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对陈叙道:“那我也谢过公子了。”
陈叙一把将她的肩膀搂住,带着她往前走,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豪气地道:“谢什么,给自己的姘头买东西不是经地义的?”
“姘头?”余蒙蒙嘴角抽了抽,一把推开陈叙,尽量平心静气地:“我不是你姘头!你也不要给我动手动脚的!上次是看你人多,打不过你,今你一个人,连我丫鬟都未必能胜得了!”转头对灵儿道,“灵儿,东西还给他!”
陈叙一时也吃不准余蒙蒙究竟是个什么脾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百无禁忌,这次就是连也不得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生气,只笑:“东西送了你了,你不要也不用还给本公子,叫你的丫鬟直接扔了便是。”
灵儿十分听话,真的朝旁边扔了。余蒙蒙看了一眼,有些心疼,但扭过头却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屑。
“哈哈哈……”陈叙看出了她是在使性子,便也不更她争。
千荣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记住了。在一个没人处现身,速速将余蒙蒙之前看中的东西全部买了来,还多买了紫色的蝴蝶钗子。然后复又隐身追上了余蒙蒙她们。
余蒙蒙本来想逛个痛快,结果她和灵儿身上都没有银子,后悔没带白华或者千荣出来,这俩不管哪一个,就是没有银子,估计也可以给她来个点石成金什么的变出来。
因为没钱,余蒙蒙对所有的摊和店铺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了。她恹恹地走着,不知不觉就看到了一处熟悉的牌匾,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香楼门口。看到正抱着什么东西进搂的蝶的身影突然就笑了。
她怎么就把君扶风给忘了!
自从上次在十方林的山中相别,她还没见过君扶风呢!于是转头正要拉灵儿,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陈叙,不由地皱眉:“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啊!”
看到她停在香楼的时候,陈叙就已经心里不平静了。自从她上次在飘香院被一个白衣男子带走以后,陈叙就开始着手查这个白夫人的来历,谁知却无从下手,也一无所获。如今,她看起来又与这飘香院似乎也纠葛不浅,而飘香院背后的主人更是神秘无比。
这两个身份背景都不明的人物,不由让陈叙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叙心中疑惑着,自然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能深入了解她的机会。笑道:“感情娘子你是饿了,正好,本公子今日闲着,不妨陪着你。”
余蒙蒙当即就冷笑道:“谁要你自作多情陪着了?你这样对我,我没揍你已经是客气了!你还想怎么着?”
“不想怎么着。”着,陈叙已经阔步进入了香楼,头也不回地道,“这里开店迎客,可没不许客人进去的。”
余蒙蒙看着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恨地咬牙,冷笑道:“好啊,吃吃,吃死你算了!”
听到她这样孩子泄愤一样的气话,陈叙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千荣看着拐角处那几个仍旧跟踪着余蒙蒙的人,便化了一个形貌普通,穿着简陋的樵夫模样的人。走到那群人身后,他一掌就劈下去。
那几人被千荣攻击,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与他耍起了拳脚。
千荣冷笑着,没几下就将这些人全部打得昏死过去。耳中听到后面陆续有人来,自己也施展不开,干脆隐了身朝香楼顶飘上去。
后来的人是傅儒雅,看到自己的手下们个个被大成重伤,心中也是惊异。他一一查看了伤口,发现这样的打法与上次在飘香院中白公子的那个手下极是像。
恐怕他派人跟踪余蒙蒙的事情,也被对方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