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强势偷看了整场求婚。
场景很美,没想到那一小盆一小盆的覆盆子这么大面积地放在一起会这么好看。
男主角很帅,桑时西站起来这么高,虽然从林羡鱼的角度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仍然这么帅。
至于女主角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善良的女性。
可能是霍佳太有性格了,让人望而生畏。
她歪了歪头,林羡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纹身,记得她手臂上纹了一个叫什么的恶兽,那脖子上纹的又是什么?
完蛋,霍佳看到她了!
她不但跟她四目相接,还竖了个中指。
电光火石之间,林羡鱼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霍佳的眼神给劈成了两半。
林羡鱼是趴在窗台上身体悬空的,当她跟霍佳的眼神对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低下头躲回房间里。
但是她忘了她的脚是悬空的,然后她就栽了下去。
咣当一声,她摔倒在地上,跟她同时倒地的还有放在窗台边的一盏很精美的落地灯。
她倒地的时候手本能地想去抓一个能够稳定住她的东西,然而,她的运气没那么好,她不但自己摔了,还把那盏灯给摔的粉碎。
林羡鱼躺在地上,感觉后背都要摔烂了。
摔疼了也不敢惨叫,生怕被花园里的霍佳听到。
“林羡鱼。”门口传来了桑时西的声音:“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她疼的咬牙切齿:“难不成我躺在地上看星星。”
她的脸部上空出现了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直视她:“我对你现在还能讲得出笑话而感到惊奇。”
“我是疼死了,你都不拉我一下。”她费力地翻了个身,几乎是在地上匍匐前进的才勉强站起来。
“好痛。”她龇牙咧嘴。
桑时西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然后扫了一眼窗台边的一片狼藉,极其平淡的语气:“朋友送的古董落地灯,你给打碎了。”
“落地灯怎么还是古董的?十七十八世纪的人有电么?”她打碎落地灯是她的不对,但是别想随便忽悠她。
“落地灯的灯罩和下面的花瓶是古董。”桑时西用他的拐杖拨了拨地面上的一块碎瓷片:“年代也不算久远,十九世纪的。”
林羡鱼眨眨眼睛,别说十九世纪的,就算是上个礼拜的她也赔不起。
后背的疼痛逐渐消失,她的脸上也逐渐堆上笑容,像一张鱼脸:“大桑,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再说你让我赔我也赔不起的。”
“赔不起就不赔了么?”桑时西哼笑。
他眼中也有丝丝笑意,不过他这个人,在笑的时候也不代表他的心情是开心的。
所以有的时候她宁愿桑时西面无表情的,还觉得心安一点。
“赔的赔的,那你告诉我多少钱?”
“无价的。”
谈判失败,林羡鱼很无奈地看着他:“我真的是很有诚意赔的,你又说无价。”
“送我这种古董台灯的朋友已经去世了,你说是不是无价?”桑时西反问。
是啊,她无言以对。
林羡鱼跟桑时西对峙,从来都没有赢过的,不过好在他身手没有林羡鱼敏捷,她就算是连滚带爬的也比他度快。
林羡鱼从他的身边飞快地溜过去,然后招呼余婶帮她把破破烂烂的古董灯给收拾起来,不要把碎片给扔掉,她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把它们给粘起来。
赔是赔不起了,不过粘起来恢复原样应该是差不多的,林羡鱼从小在学校手工课就学的比较好。
经过霍佳的房间,门是虚掩的,她正在里面打电话,还是那件宝蓝色的大衣,立在窗口,阳光照在她的左半边。
她的侧身看瘦的像一个纸片人,要是正面看就永远那么有气势。
林羡鱼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霍佳那么爱桑时西,为什么桑时西刚才跟她求婚,她却没有答应?
反复琢磨又觉得霍佳不是那种爱耍花枪的女人,她那样雷厉风行的,没道理桑时西这么有诚意的跟她求婚,她却不同意。
不是因为她吧?
霍佳看到了林羡鱼主动献吻给桑时西,所以生气没有答应桑时西的求婚?
林羡鱼不禁摸摸自己的唇:”我都在干什么,怎么鬼迷心窍着了卫兰的道?”
还有桑时西,后面是他主动吻她好不好?
他这边跟霍佳求婚,那边却毫不拒绝来自别的女人的亲热,这不妥妥的渣男吗?
其实林羡鱼没打算偷听霍佳讲电话的,而且也没听到他讲的是什么内容,只是看到霍佳就莫名其妙的在她门口站住了,在想她为什么没有同意桑时西的求婚。
可能是林羡鱼站的地方实在是太显眼了,正当她回过神来,准备从霍佳门口走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霍佳的声音。
“林羡鱼。”霍佳的声音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相对的低沉一点,没有那么尖锐,但是此刻听在林羡鱼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夺命的丧钟,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敲响了,她两只脚立刻在地上伸了根,跑都跑不动。
脑袋一寸一寸地转过去,嘴角又一点一点地向上扬:“hi霍小姐。”
“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霍佳放下手中的电话,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的高跟鞋很尖很高,林羡鱼觉得稍微抬高一点,那尖尖的头就能把她给戳死。
她一步一步向林羡鱼逼近,林羡鱼就一步一步向后退,没退几步背后就硌到了硬硬的栏杆,再退的话她就得翻下去了。
无路可退,只能跟霍佳傻笑卖萌:“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经过你的房间门口,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了。”
“我说话这么好听,让你不由自主的来偷听?”霍佳一只手撑着林羡鱼身后的栏杆,似笑非笑地看着人。
霍佳今天没化眼妆,林羡鱼今天才现她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双眼皮,而是更为有气势的丹凤眼,少了眼妆的加持,会觉得更加有个性更加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