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再次见到盛嫣嫣,我刚回锦城才一天也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难道是因为我今天早上喝了于姐单独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牛奶?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只要我存在这是家里的一天,我都会永远被别人当做一个疯子。
我不是怕死才提出和桑旗分开,我是不想让我们俩的这种关系变得越来越没有办法收场。
我呆在他身边在每一个瞬间都会让他比之前更恨我一分,他现在这样对我是因为他沉浸在愤恨中,我想把他及时给拉出来,让他回归到以前的桑旗。
其实结婚我是奔着一生去的,我觉得只要待在桑旗的身边,无论他怎样待我我都愿意。
但是现在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还没疯,桑旗先我一步而疯。
我知道他对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相当折磨和纠结的,他把我打伤了先是转身回到走进花园,但是又于心不忍回头救我。
所以我想现在桑旗恨透了我,但又没有办法对我百分之百狠心这种特别纠结的情绪。
所以我们两个分开是减少彼此痛苦的最好方式,我对桑旗说完我们分开了之后,他一直看着我。
他的眼神沉静的可怕,仿佛将自己抛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湖底,只有冰冷的湖水在包裹着他。
他就这样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了我好久,看到我都不想不敢跟他的眼睛直视的时候他才开口。
因为桑时西?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不做声。
因为汤子哲?他又问。
你明明知道不是。
还是你感觉到无趣?哦,不,他摇摇头: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在我没感觉到无趣之前,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能去。现在你身体上的烙印是桑旗的太太,我不想放手的时候你一直都是我的。
我想以后想要验证桑旗是否不恨我了的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不再把我绑在他的身边,用这种令人窒息的爱和恨来禁锢着我。
所以现在他不肯放手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足够的恨,恨到折磨别人包括折磨自己。
我是不忍心看到桑旗变成我越来越不认识的样子,我不想让仇恨逐渐侵蚀一个往日的他。
我用几乎乞怜的语气对他说:白糖我不要,我给你,哪怕你不让我看他都可以。
所以你这又是来之前的那一套了吗?当初为了跟我在一起你连白糖一眼都不看,现在又是这样?
我不说话,用沉默抵抗着他对我的指控。
我想他不是不明白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他只是一定要用这样的语言来刺伤我。
桑旗从床边站起来,不容置疑地对我道:你明知道不可能,等我什么时候对你厌倦的到恨你这种情绪都懒得有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你分开。
桑旗说完就走了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我的身体冷到了冰点。
桑旗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现在对我还有恨,所以还愿意跟我纠缠,等他连恨都懒得恨我,这就是我们两个彻底完蛋了。
我就是不想走到那一步好歹,彼此还存一个念想。
我从来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和桑旗会变成这样,但有些事情的确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恐怕连桑旗都没有办法控制。
怎么办?现在我离不开,但是又不想变成疯子,我只能在家里格外小心,所有只要我现是单独为我一个人准备的我就坚决不吃。
我知道桑旗只是害我他不会害谷雨,所以谷雨动过一口的东西我才会吃。
第二天早上去餐厅,谷雨正在喝牛奶,我顺手拿过她手里的牛奶杯灌了一口。
怎么了,小疯子,你要喝让于姐再给你倒一杯啊!
我就喝你的,你让于姐另外给你倒。
谷雨很诧异,但是拿我也没办法,她让于姐帮她再倒一杯牛奶的时候,我又顺便偷走了她面前的粥碗。
等她回过头来:小疯子,这碗粥我喝了一半了呀!
我不嫌弃你。
可是我嫌弃你。她作势要拖回她的碗,我抱着不撒手:我吃你的残羹剩饭你嫌弃什么?
我不仅吃她的剩饭,我连她面前咬了一半的油条都吃掉。
谷雨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疯了。
我就是害怕我会疯掉才这样。于姐她们从餐厅里离开之后,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对谷雨说:以后你吃过的东西我才会吃。
谷雨看着我:你是怕你的饭菜里面有什么?
对。
我都说过了!谷雨懊恼地喊道:这是不可能的,桑旗怎么可能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我在端城吃好睡好喝好,但是一回来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了盛嫣嫣,你怎么解释?
谷雨自然也解释不了,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谷雨,我知道你和桑旗感情好,你不相信他会这样,但是你不晓得当一个人的仇恨被燃烧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我看得出谷雨是很想反驳,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她又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她很郁闷,她无话可说,说来说去也就那两句话:反正我不相信,我要去问桑旗。
以前我还拦着她,现在我都懒得拦了。
我说:你去你去,你觉得你能问出点什么你就去问吧!难道桑旗会对你说,是的,是我做的?
我觉得桑旗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
好吧好吧!
谷雨以为我生气了,扑过来腆着大脸跟我腻歪:小疯子,我不是不相信你,你想想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吃了什么?
我能吃什么呀?我前天晚上才从端城回来。
你昨晚不是跟桑时西去吃生日宴了吗?
生日宴之前就生幻觉了。
反正我不相信。
她爱信不信,我当然也不想把桑旗想象成那种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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