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喜来楼的门口停下,拾光下了车,还是紧张,一张小脸都白了,她看起来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没想到她最害怕的就是与陌生人相处。
这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的表现。
“别害怕,他是爸爸的朋友,就是一个普通的长辈。”岑徕握紧拾光的手,试图能让她冷静下来。
“我没害怕,走吧,别让人久等。”长辈,拾光更害怕了,除了岑靖庭和院长妈妈,她没和什么长辈相处过。
她没有其他的长辈。
“呵,傻丫头!”岑徕牵住拾光,走在她前面,他知道,拾光总要学着与陌生人相处的,他希望她能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有自己正常的社交,不要一直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安排。
路总要一步一步走,饭总要一口一口吃,这种事急不得。
走进包间,就看到陆奇伟正在悠闲地喝着茶,他和岑靖庭不一样,岑靖庭慈眉善目,长相温和。陆奇伟只要不说话,不大笑,在长相上就会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拾光切切的,等着岑徕开口说话。
“陆伯伯!”岑徕牵住拾光走过去,坐在陆奇伟身边就近的椅子上。
“哈哈哈,你小子终于来啦!哟,这就是你爸爸给你找的儿媳妇,看着有些小呢,不会是童养媳吧?”陆奇伟一早就注意到拾光的存在了,拾光长相上偏稚气,这是岑徕最无能为力的地方,旁人的第一感觉总会觉得他老牛吃嫩草。
拾光看陆奇伟点名了,立刻站起来对着陆奇伟鞠了个躬,“您好!陆伯伯,我是付拾光,您远道而来,应该是我们设席招待您的,还要让您等我们,实在是惭愧!”
“哈哈哈,岑徕小子,你看看你媳妇儿,这才是待客的态度,再瞧瞧你,你小子就会变着法的敲诈我。小丫头,别害怕,坐下吧!”陆奇伟刚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瞥,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拾光显小的外貌给分散了,现在仔细打量了一番,竟然莫名的对拾光生出些熟悉的感觉。
“丫头,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拾光的长相,和他的一位故友很像。
只是他的故友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的确有一个遗孤留存在世上,只不过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偷走了。
“我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陆奇伟奇怪,看了一眼岑徕,见岑徕微微点头,心中了然。
他虽然好奇,但是表面上并没有唐突,等回头特地调查一下,这个女孩儿真的很像他的故友,难道岑靖庭也有相同的感觉,又或者说岑靖庭已经知道拾光的身世所以才这么照顾她的?
“那不好意思啦,丫头,伯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对不住啦!”陆奇伟就是这样一个越相处就越觉得他有趣的一个老头子。
知错立改!现在很多人都做不到。
“没关系的,陆伯伯,这是事实。”
“哈哈哈,小丫头,你倒是爽快,对我的胃口,不像岑徕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净胡扯八扯的忽悠我老头子。”人这个生物就是有些奇怪,有的人原本陌生,但是一见如故,有的人即使相识半辈子也觉得陌生。
拾光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她觉得陆奇伟真的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伯伯。
“坐坐坐,都坐下,看看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的都点。”陆奇伟招呼拾光他们坐下。
岑徕作为东道主,既照顾了陆奇伟的口味,又贴心的照顾了拾光的口味,拾光很喜欢吃笋,特意给她点了一道竹笋煲。
喜来楼的时令菜都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