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这句话惊原意心里一颤。
是啊,她好像从来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过问题,也没有疑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其实打心里就没有信任过他。
无论什么事,感情还是工作!
她好像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了季白。
她说的那些话也是间接质疑了季白的人品。
“对、、、、、、对不”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季白已经恢复成平常那副吊儿郎当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了。
“我这边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坐镇?”季白看着岑徕,没有再看原意一眼,只专心的和岑徕说话,“免得会被人以为我居心不良,谋朝篡位这种下流的事情,我季白还做不出来。”
是真的生气了吧。原意垂着头开始自责,她真的错了。对季白,她还是不够信任,虽然两个人已经那么亲密了,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季白还是有所保留。
原意眼圈红红的,她不是因为季白指桑骂槐的指责生气,而是责怪自己不经意间伤害了季白!
季白和岑徕滔滔不绝的说着公司最近的状况,话里话外都是针对原意的讥讽,而且眼神里对原意充满了蔑视。
还是就近的拾光发现了原意的异样,在桌下握了握原意的冰凉的手,表示安慰,开始转换话题,“你们说的计划是什么?你们已经有计划应对公司的危机了吗?”
“嗯,你一个大男人差不多就得了。”在人家姑娘面前演什么苦情戏呢,小心真的收不回来了,岑徕也注意到原意的情绪变化了,善意提醒季白,见好就收!
“你还是继续在公司盯着,这两天权晟的陆董事长会亲自过来一趟,到时候我要负责接待他。”那只老狐狸,大概是不放心,专程过来看看他们的改革进度的吧!
“行,你继续做你的幕后军师,我继续做我的祸国皇帝。咱们各司其职!”季白垮着脸,没好气的说。
岑徕知道他这是还在耍着傲娇的小性子呢,归根结底他是治不了他这病的。
“那个,我明天还要上班,想先回去了,拾光,你和我一起走吧!”原意听着季白左一句右一句跟岑徕倒着苦水,话里话外故意贬低自己,很明显就是在拿那些话讽刺她。
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接受她的道歉,她也没有必要一直低声下气!
老娘不伺候了!
“那我先和圆圆回去了,季白大哥,圆圆她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的气。我替她向你道歉。”拾光了解原意,知道她刚刚那句道歉的话没说出口,就再也拉不下面子再跟季白道歉了。
她都是为了她和岑徕才那么激动的和季白口不择言的!
“拾光,你走不走?”原意已经拿着包包走到包间门口了,大有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的架势。
她心里真的难过极了,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走,要走的!你等等我!”拾光拿起包包急急地回应原意,生怕她一赌气不等她先走了,她不能让她生着气一个人走,“我先回去了。你病刚好,千万别喝酒。”离开前还不忘嘱咐岑徕。
“嗯!你们径直回家,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等拾光原意两个人确定已经离开了,岑徕特意打电话给十一,让他暗中保护拾光她们回去。
等岑徕挂掉电话,季白才语气酸酸的模仿岑徕的口气揶揄岑徕,“不用等我,你先睡吧!诶,你这狗粮喂给谁吃呢?”
“谁是柠檬精,就喂给谁?”岑徕淡定的说,一脸理所应当。
“你,你好样的!你说要是我把露娜给你准备的礼物交给拾光,你觉得怎么样?”季白从桌上挑起一个小一点的粉红色的袋子在岑徕面前晃晃。
岑徕没理他的挑衅,看傻子一样的看季白,“你幼不幼稚?难怪人家原意不稀得待见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原意说的?不对,不是原意,要不然她刚刚不会装作与他不熟。
还是岑徕这只狐狸太聪明,早被他看穿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不妨碍任何人。你也管不着。”季白自信满满,带着些自大的臭屁。
“我是管不着,不过你自己也清楚,原意跟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可不一样。你自己考虑清楚。”岑徕一语中的,一句话就说的季白没有刚才的得意了。
他要是现在告诉岑徕,他已经碰了,而且现在还有点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不会已经下手吧?我警告你啊,原意是我老婆的姐姐,她受到伤害,我老婆就会难过,我老婆难过了,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不得不说岑徕真相了。
“好啦好啦,别张口闭口你老婆你老婆的,我得罪不起你老婆的姐姐还不行吗?再说啦,你看她刚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谁能欺负的了她?不被她欺负就不错了!”他现在后悔了,为那天晚上的冲动。
不过事已至此,那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她怎么到公司上班了?你安排的?”原意怎么一声不吭的去华莱集团上班了?
“我没安排,她凭自己的实力进去的,听拾光说是因为原意的上司对她图谋不轨,她才辞职的。怎么?这么关心人家,干脆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下定决心给人家一个安稳啊?!”岑徕打趣季白,“小白,我告诉你,感情这东西轻易沾染不得,既然你想给人家机会,就不要轻易伤害人家,有些人的伤痛可不是你一束花,一个包能治好的。”是真兄弟才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原意和之前黏在你身边,只因为你长得帅又舍得花钱的那些女人可不一样。
“好了,再说吧!我知道。”季白正色道,他当然知道原意和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不一样,她要的东西不是金钱可以满足的,她要的是他的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可以做到!
“你刚说权晟的陆董事长要过来?”
“是,那只老狐狸怕是不放心。没关系,我来应付。公司的事情才是最棘手的,你顶得住吗?”公司里那些老东西各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季白就算能从容应对也要步步小心。
“呵!大不了我就把你卖了呗!正好最近手头紧。”季白跟岑徕嬉皮笑脸。
岑徕知道他这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美国那边怎么样了?里恩能盯住卢修那只老鼠吗?”现在组织里大部分的人都被抽调回国了,那边的防护没有以前那么坚实了,虽然卢修不足为惧,但是他在美国混迹那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一直没有动他的原因也是因为害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投鼠忌器,还是顾虑太多的缘故。
“放心吧,上次骑士的那把火会烧好一段时间,不过最好尽快腾出手来处理了,这样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季白看岑徕打了一个哈欠。
最近岑徕的作息时间相对比较规律,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过了。
“你干嘛?干嘛打哈欠?先说好啊你不准走啊,我还不困,你不准见色忘义抛弃我。我这么辛苦都是因为你,你不准走。”季白太了解岑徕了,这个家伙肯定是想抛弃他回家搂老婆睡觉了。
“小白,你看,我现在结婚了是不是,回家太晚的话,老婆会生气的。你这种没有老婆的人怎么会了解我们这种有老婆的幸福呢?”岑徕一口一个老婆,把季白气的半死。
季白的脸黑了一大圈:“少在我面前嘚瑟,你一个,还有明是一个,你们两个都是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人,老婆老婆有什么好,比不得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老婆就是束缚自己自由的生物体。
“你表姐回来啦?哎!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有老婆。”岑徕故意说得得意洋洋,杀杀季白的威风。
季白这么多年不愿意在那个女人身边停留,倾注感情一方面是真的没有遇到喜欢的,更重要的是他害怕重蹈他父母的覆辙。
“诺,这些是给我老婆带的伴手礼吗?有心了。谢啦!”岑徕把桌上装礼物的袋子全部揽到自己这边。
季白眼疾手快,迅速夺回一个蓝色的袋子,眼神躲闪,害怕岑徕发现他的异常,“这个不是。这个,这个是给别人的。”
熟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啊。
“哦,别人!好,你慢慢玩儿,我先回去了。”岑徕了然,拿着另外两个袋子站起来就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哦,对了我和拾光现在就住在原意的楼上。有空上来坐啊?!”
原意楼上?什么意思?怕他暗度陈仓吗?所以提前给他敲个警钟。
“诶,你真的要走啦,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季白张牙舞爪,咬牙切齿。
“没办法啊,我老婆害怕一个人。再说我不能耽误你猎艳啊?”说的冠冕堂皇的,但是张口老婆,闭口老婆,故意撒狗粮给谁吃啊?就像人家没有老婆似得。
“走吧走吧!赶快回去搂着你老婆恩爱吧!”季白酸的不行,他真的没有老婆。
“哦,对了,你记得买单啊!我没钱”岑徕现在脸皮厚的可以啊!把一穷二白说得都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