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怡下了电梯之后,在权少辰的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一分多钟后才敲门进了办公室。
“辰,听章贺说你下午不是不打算回来的吗?”
权少辰唇角一勾,面色如常地道:“公司里发生了些事情,不回来不行。”
果然,少辰已经知道了。
方心怡接着道:“辰,刚才李董来过公司里了,还把叫过去了一趟。”
不让辰起疑心的唯一结果,就是她先坦白从宽。
“找你聊了些什么。”权少辰就连跟眉毛都没有耸动,显然已经知道了她会说出来。
方心怡细细望了一眼权少辰的眉眼后才道:“就是让我对单身珠宝的广告拍摄上些心思,不过口气里,似乎对我成为单身珠宝代言人之事很是不甘。”
未免引起权少辰的怀疑,方心怡又加了一句道。
然而正是这一句,引起了权少辰的怀疑。
权少辰注视了她颇久,就在方心怡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的时候终于出声了。
“是吗?”他的眼角带笑,甚至还有些宠溺的味道在里面,“我不在,真是辛苦你了。”
方心怡的心瞬间宽了下来,坐到权少辰的怀里,撒娇地锤着他的胸膛道:“哪有你辛苦啊,以前我是不知道,直到见过了八位股东后才知道你不止要忙着各种项目,还要应酬着他们。”
“有你这么贴心的安慰,我就算再辛苦也值了。”权少辰伸手环抱住她,力道适中地拍着她的背道。
方心怡满心欢喜地享受着他温暖的怀里,闭上双眼一脸的满足。
但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权少辰的眸子幽暗,半点温度全无,哪还有那点温柔在里面。
良久过后。
方心怡享受完了权少辰的怀抱之后,才从他的腿上站起来,一脸不舍地道:“虽然我现在很舍不得你,但是广告部那边没有我这个女主角可不行,你就先处理正事吧。”
“那你去吧,别累着自己。”权少辰温柔地送他进了电梯。
转身的时候,他冰冷着脸,对着坐在外面的章贺道:“跟我进来。”
零下十几度的口气让章贺在二十六度恒温的室内实打实地打了个哆嗦。
我的妈呀,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哪还像个人啊!
“权总,您有什么吩咐。”章贺紧缩着菊花,等待权少辰开始下命令。
“这几天盯紧了方心怡的动作,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我汇报。”方心怡今天的行为实在有些怪异。
她说的话,他就算再怎么逼迫着自己相信也信不了。
以他对李董这么多年的了解,就算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甘,也万不会在方心怡的面前流露出真感情的。
李董不是张董,他的性子一点都不火爆,更是少有的细腻。
“您是说盯紧方小姐?”章贺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遍。
我滴个乖乖呀,方小姐难道背叛了权总,然后权总因爱生恨,便让人跟着,等到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前去抓奸……
一时间章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几百种八点黄金档的霸道总裁狗血伦理剧。
“有问题吗?”权少辰抬头,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
章贺的脑子瞬间空白,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要派几个人去盯着呀。”
原谅他的狗腿,因为他发现就算给自己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权少辰说什么有问题的话。
“你觉得几个好呢?”权少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问章贺道。
章贺被权少辰好说话的样子一时给迷惑住了,他一股脑地把心里的实话都倒出来了,“如果一个的话,做不到时刻紧盯着方小姐,两个的话正好。三个就有点多了,其实四个来回换班的话最好了,一天一个班,两天一个轮回,就是工资的话有点多……”
“那就从你工资里扣吧。”权少辰不紧不慢地道。
“嘎?”章贺猛地抬起了头,‘咔嚓’,脖子处发来的声音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他,他的脖子,他竟然把脖子给扭了!
章贺一脸的欲哭无泪,歪着头小心翼翼地道:“权总,你说我这能报工伤吗?”
“不能。”权少辰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回绝了他。
章贺在身心都受到严重打击和疼痛的情况下,流下了鳄鱼泪。
都怪他嘴贱!
就算他是权总最得意的助理,权总身边的大红人。但是他的工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再者说了,服侍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oss,就算他拿到的工资再多也是应得的!
“怎么,有异议?”权少辰见章贺还没走,抬头好整以暇地问道。
“没有!”章贺站着标准的军姿回答道。
当然,如果忽略他歪着的脖子的话,军姿还算标准。
看在他这么敬业的份上,权少辰终于松了语气,“今天下午你可以去医院把脖子固定好。”
章贺的死人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好歹多出了半天的休息时间,他还算赚了。
但是下一秒,权少辰唇角微翘道:“不过这个月的全勤奖得扣掉。”
“咔嚓”。
空气中又响起了一声撕裂的声音。
章贺原来向左歪的脖子瞬间歪到了右边,经历了两重疼痛的他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boss,不用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工作!”
章贺立刻办公室后是半点都不敢偷懒,直接安排了四个人开始跟踪方心怡的行踪。
另一边回到了广告部的方心怡心已经完全地放了下来。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了摄影棚,而是进入了女洗手间。
为了防止为人进来,她又把堆在旁边仓库里的‘正在施工’的牌子放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她躲进了洗手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有一女职员正好这时候来了洗手间,发现外面立着的牌子后嘟囔道:“大白天的没事施什么工啊,还得去楼下上厕所,真麻烦。”
虽然嘴里有着抱怨,但她还是扭头离开了。
方心怡这才放下了心,躲进了最角落里的一间洗手间后,拨通了跨国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