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溪的话还没有说完,蓝北墨的眉头就已经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低头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还没有做错?你可知道你独自面对的人是谁?是蓝纪离!他的想法难道你都忘记了?还敢孤身一人与他交谈?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他几乎声色俱厉,目光更是冰冷的异常,像是冬日的寒冰一般散发着阵阵的冷气:“如果你真的出事,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会办出什么样的事情。”
见安长溪如此神情,蓝北墨也不得愣了一下,紧紧的握着拳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蓝北墨闻言猛地转身,眸中充满了戾气:“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若不是我处处想着你,金月回来我便亲自赶往元华寺了,我相信你不会出事,但如果万一呢?万一你真的出事了,难不成老天还会再给我一个奇迹,前世今生的让我在遇见一个安长溪?”
就在安长溪惊愕的时候,只听他又开口说道:“换句话说,这江山王位,于我来说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我又怎么会拿你的安危去换?我若不能够护我的妻子一世周全,还谈什么江山天下!”
蓝北墨不由得一怔,心头的那一抹仅剩的怒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我的妻子就该听我的,你若是再这样自作主张的话,我就……”
低头见她眸中一片璀璨,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就这样笑着看他,硬是让他无法对她再说出任何话来,终于长叹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怎么老天爷偏偏送了一个你这样的女人给我!”
“什么?”蓝北墨不禁愣了一下,抬起她的肩膀问道。@$%!
蓝北墨被她的这一番话说的拧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他们没有告诉我?”
蓝北墨失笑,听着她语气之中略带醋意的话语道:“乱想什么,若是我看了,必定直接回绝,我一早就说过,我蓝北墨此生此世,就只有你这一个妻子。”
躺在榻上,两人相拥着,蓝北墨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安长溪的脸上,只听他低声道:“若再有人来,直接轰出去!”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信誓旦旦的许下过什么承诺,但是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也会为她去做,他护着她,她都清楚。这样想着,一股疲倦渐渐侵袭,她缓缓闭上眼睛,在熟悉的怀抱之中很快睡了过去。
晨光微醺,带着夏日的燥热一早便在王府之中蔓延开来,自蓝北墨回朝之后,京畿司便开始着手调查各个官员私自经商的事情,不过几日,就已经查处了很多的官员。
他竟然敢!
“王妃,何大夫来了。”便在此时,金月小声的说道。
思量间,何士儒已经到了身前,缓缓跪下道:“草民,参见王妃。”
“多谢王妃,草民惶恐。”今时不同往日,何士儒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医院长使,心态也自然不同往日。
何士儒笑了笑,听安长溪这样说也不好在推脱,便起身坐在了她的对面,许久未见,他抬头微微打量着安长溪,看得出来,这一次有孕较之前一次的确是好的多。
即便她不问,何士儒也知道今日他来这里的目的,当初在怡心殿照顾轩帝却被皇后弄出来之后,他就知道,早晚有一日,他还能够有机会说出实情。
“好。”安长溪点头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果真是皇后所为。”安长溪微微眯了眯眼,看来孙志茂说的果然不错。
安长溪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着什么,手中把玩着玉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草民只为皇上诊了两日脉,并不敢完全确定,但是这毒十有八九是自边疆传过来的,五虫七花膏。”何士儒皱眉道。
“我知道了,今日实在是麻烦何大夫了,金月,先送何大夫回去吧。”安长溪敛了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了一脸淡然的笑意。
“银月,去流光府问问雨神医,这五虫七花膏,到底是什么毒药,可有解毒的办法。”见何士儒走远,安长溪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她不信何士儒才没有告诉他雨神医的存在,只是眼下的情况着实严峻,她不能够冒任何的风险。
“王妃,流光府那里,雨神医请您过去。”就在安长溪思考之际,金月的声音自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