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这吵闹?当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了吗?”一个穿着一身华贵的白‘色’锦缎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面容十分秀美,如同芍‘药’一般‘艳’丽,只是她是谁?
王婶看见这名‘女’子走了出来,脸上却立马换成十分恭敬的样子,上前几步拜见了她,道:“少夫人,您怎么出来了,现在日头毒,仔细了热气打了头。-www.79xs.com-”
少夫人?这白家何时多了一个少夫人?
被称之为少夫人的‘女’子朝着石瑶略微扬了扬下巴,道:“你就是那个未过‘门’的石瑶?”她语气十分轻佻,十分不给人面子。
石瑶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跟她说些什么,率先绕过她,朝着她身后的正堂走了过去,那‘女’子看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十分生气,又转了一个身挡在石瑶的面前。
“哪里来的村‘妇’,竟然这么不识抬举,当真以为白家没人了吗?”那‘女’子气的脸颊发红,当真把自己当成白家的少夫人了。
石瑶要把这件事情‘弄’的水落石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穆珂看见那‘女’子挡在小姐面前,却也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她,那人一个没有防备,又经过穆珂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一推,身子一下朝着旁边的水池栽倒而去。
“扑通”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就这么掉了进去。
王婶看见立马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掉水池了。”
一旁的小斯和丫鬟闻言都立马跑了过来,但是看见石瑶站在石桥上,丝毫没有异样,反而到是水池里面一个一直扑通的‘女’子在直呼救命,一下子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敢救,又怕出了人命。
呼救的人便是三日前和白慕辰举行冥婚的李秋烟,这件事情惊动了上下东邻城的所有人,更有人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件事情可谓是荒唐至极,白慕辰已经死了,居然还愿意有黄‘花’大闺‘女’愿意嫁过来,但是转念一想也知道,这‘女’子必定是图白家丰厚的家底才嫁过来的。
谁人不知白家是常年经商,她们的庄园和田产十分多,又经营了一些其他生意,白家诚信经营,生意也十分好,这姑娘嫁过来无非就是等老夫人死了,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姑子嫁人了,那么白家理所应当就成了她李秋烟的了。
石瑶看见一众家丁冷呵一声:“都在这看什么,还不去忙你们的。”说完,家丁一哄而散,竟然无人来救李秋烟。
石瑶朝着正堂走去,刚迈步进去就看见老夫人端坐在堂上,正在喜滋滋的喝茶,哪里像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的样子。
老夫人看见石瑶没有通报就进来了,十分诧异,没有想到她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石姑娘这么没有规矩,没有教养就是没有教养。”老夫人很显然已经把称呼给改了。
“婆婆,我需要一个解释。”石瑶淡淡道,但是面‘色’依旧十分恭敬。
“什么解释?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你本来就没有嫁给慕辰,堂都没有拜完,就想要进白家的‘门’,这是什么话。”老夫人语气恹恹,十分的不快。
石瑶只是一笑,从容不迫地从袖口拿出一份合婚贴,上面字字句句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明白,这婚就是成了。
“这婚贴在此,白家主母的令牌也在,婆婆难道要一干推翻了吗?当这秦法是何物,当国法又视为何物!”石瑶掷地有声地问着。
老夫人自然听得出来,石瑶这是拿着国法扣着她这份婚贴,果真有了婚贴这婚事便成了,但是她并不想认这个‘女’人进‘门’,毕竟是她让她唯一的儿子死了。
“好了,别吵了。”白璃玥此刻从旁殿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见石瑶回来了也是面‘色’喜‘色’,刚才听说丫头少夫人回来了,她还‘蒙’呢,以为是那个李秋烟又从外面购物回来了,谁知竟然是嫂子回来了。
白璃玥看着老夫人道:“母亲,嫂子竟然已经回来了,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她没有来得急休息首先来拜见您了,这份尊崇您的态度可比您自作主张冥婚取回来的李秋烟好多。”说完便拉着石瑶离开了老夫人的正堂。
一路被白璃玥拉着往她的茗馨堂走,穆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一路跟着。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刚从池塘里面爬出来的李秋烟。
李秋烟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恶狠狠地看着石瑶以及穆珂,但是想着她如今寡不敌众,硬生生地把这口恶气给咽下去了。
白璃玥看着这个平时作威作福的李秋烟如今这个模样,不由想笑,看着她身上的白‘色’的衣裙已经脏的不行了,池塘里面种植的睡莲,里面的泥都是略微发臭的,而她身上也开始散发这阵阵臭气。
穆珂率先走了过去,李秋烟看着她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便后退了一步,给她们三个让开了一个畅通无阻的道路。
等三个人都走了之后,王婶才走了过来扶着李秋烟。
“少夫人,你没事吧。”
李秋烟看着她这么半天才过来扶她,不由冷下脸来,硬生生地甩开了她的胳膊,冷冷呵斥:“王婶,你是分不清尊卑了吗,老夫人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还不快去给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说完便率先离去。
王婶只能跟着她身后,毕竟老夫人已经把她赏赐了给李秋烟,并且一再强调,不让李秋烟受到任何伤害,一定要让她在白府的威严立起来。
盛京,百里府邸
“石瑶……石瑶……”百里晟轩轻轻呢喃着。
“少爷,你醒了吗?”一个小斯的样子的人在一旁轻轻唤着。
百里晟轩缓缓地睁开眼帘,富丽堂皇的屋子,熟悉龙炎香,这味道莫不是……
他微微皱起眉,记得她是如此决绝地离开了他,倾盆大雨无情地拍打着他,只是那扇窗子依旧紧紧关闭,许是上天怜悯,那窗子被风硬生生地推开,而她立窗而站,一上一下在雨中目光‘交’错。
只是……
她绝情地关上了窗子,逃离一般似的离开了他,在大雨中,直到视线完全消失……
才醒悟,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戒备地看着站在‘床’头因担忧而憔悴的百里盛年,他的父亲。
难怪这里如此熟悉,原来已经回到百里府邸了,只是他是如何回来的,他脑海中一片‘混’沌,一无所知。
艰难的开口,声音却如此的沙哑:“父亲。”
百里盛年看见他终于清醒过来,立马上前拉住他的手,道:“轩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为父多担心,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