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学校归教委管,市局管不着!”
这话一出,小弟彻底毛了:“你他……”
“小安!”好在这个时候对讲器里传来武浩的喝叱声,“走后门。”
于是车转到了树人中学后门附近的步行街旁。武浩让小安留在车上,他则带着坐副驾位的小弟与杨棠等人一起到了后门外。
“棠哥,这也是我新收的小弟,叫贝竻!”
“贝勒?”
“不不,是竹根那个竻……”小弟贝竻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杨棠哂笑道:“那以后你就叫贝勒,等混出头了再多加个爷字,贝勒爷!”
贝竻闻言诚惶诚恐。
武浩却附和这笑了起来:“好,贝勒爷这称呼挺敞亮,就按棠哥说的办!诶对了,咱们怎么进去?”
杨棠摊开一只手道:“这还不简单,你跟贝竻站到阿忠他仨中间去,三卡二!”
武浩不明所以地照做,于是阿忠阿孝阿节三人分别架起他跟贝竻,五人齐齐跳到了后门一侧的围墙顶上。
“哇塞!”
武浩感慨着叫了一声,他人已没于墙后。
这时,杨棠也看向段亦斌道:“咱们也进去吧!”
段亦斌闻言嘴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杨棠却没深究,反而挟住他一只胳膊,脚下轻轻一发力,两人便也像武浩他们一样上到了墙顶。
顺利混入校园后,杨棠他们很快进了高二学部所在的教学楼。
杨棠问段亦斌道:“小夏在几班?”
“好像三班吧!”
于是让武浩等人留在楼梯间,杨棠和段亦斌到了三班教室门口。
“诶~~同学,看见夏娥了么?”段亦斌问。
“你们、你们找夏娥?你们哪个班的?”被问的男生相当警惕。
倒是旁边有个女生觉得杨棠和段亦斌都还有点帅,于是顺手一指操场的方向,道:“估计这会儿夏娥正在操场上做扫除呢!”
“哦,好的,谢谢!”
杨棠和段亦斌带着武浩几人转下楼来,往操场走去。同时,杨棠放出念力场,朝操场方向罩去,很快便发现了夏娥的身影,她正拿着扫帚与两个女生一块清扫场地角落,不过那两个女生自成小圈子,并未和夏娥说笑。
见此一幕,杨棠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多少觉得有点不对,却没深想,随即更是收回了念力场。
事情就这么巧,也就在收回念力场后不久,杨棠一行正往夏娥所在的方位步行时,一群女生,大概七八个人围上了夏娥和另两个打扫的女生。
“王妍,还有你,都滚远点,不然连你们一起教育!”为首一个看上去面相挺文静的女生嘴里说出的话却相当凶恶。
跟夏娥一块扫除的俩女生闻言赶紧躲到了一边,事实上,她俩与夏娥的关系本来就狠一般,甚至夏娥转校过来这么长时间都没说过几句话。
不过文静女生和她带来的女生摆出的汹汹架势倒是惹得附近在单杠、双杠等器械上锻炼的其他学生的注意和兴趣,纷纷找好位置,或坐在器械上,或站到附近的发言台上,打算看热闹。
老实说,那个带头的文静女生,在场的大部份学生都认识,叫刘澜,有不少同学知道她们家底细。
刘澜她爸八十年代严打的时候因为伤人和盗窃,被判了二十年,接着九几年又在狱里聚众斗殴,被加刑了几年,据说要到大后年才会放出来;她哥刘波是附近街面上的大混混,所以打小没爹教育的刘澜就学了不少街面上的习气,但她脸相随了她妈,文静得不得了,所以旁人见刘澜第一面的印象往往不错,可实际上她就是一朵带刺儿的黑玫瑰,除了学习成绩不错之外,性格那是相当恶劣。
正因为如此,见刘澜带着一群姐们找上夏娥,周遭的学生一点不觉得意外,主要是早会的时候,他们学校高二的校草(总共三名校草,每年级一名)当众宣布要追夏娥,而刘澜做为高一进校就已是校草脑残粉的女同学之一,自然会在这件事上不屈不挠。
“你就是夏娥?”
夏娥身高在女生中虽然不矮,但刘澜一七五的身高更是鹤立鸡群,所以她站在夏娥面前完全是一种冷厉俯视的姿态。
周遭围观的学生中有男生见了刘澜的气势,心头叫糟,觉得夏娥恐怕要被刘澜教训,哀叹同情之余,却没想过要阻止这事儿!原因很简单,夏娥这朵从乡下转学而来的白莲花谁都想亲近,但她在学校许多省吃俭用的做派令很多学生觉得老土,所以一大部分女生都不愿与夏娥亲近,进而带动得男生们都对她敬而远之,毕竟夏娥的漂亮程度远达不到祸国殃民,所以少有男生为了她这棵树而舍弃大片森林。
“我是……你们找我的?”夏娥停住了扫地的动作。
刘澜闻言笑了起来:“不来找你,我们围着你干嘛?”说着,她朝身旁两侧的跟班女生看了看,和她们一起嬉笑起来,但这些个女生的笑容均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上午的时候,听说程挚(校草)跟你表白了?”刘澜问出这话的时候,远在高二级部教学楼的四楼窗口旁,有几个男生正在聊天。
“挚哥,你看操场那边……”一个男生举着望远镜幸灾乐祸道。
长得有点像某位小鲜肉的帅气男生推了推鼻梁上度数不到两百的眼镜,不疾不徐道:“看不清,怎么了?”
“你家夏娥快被刘澜那烂货打了。”望远镜男生道。
“哪儿呢?”帅气男生另一侧的肌肉男生当即顺着望远镜的方向望去,“我去~~还真是……刘澜看来很舍不得你啊,要不放假的时候再约她出去……玩玩?”
帅气男生程挚漠然道:“刘澜那女的,上回放假,我跟她玩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原装货了,要不是当时都搞上了,我真牠妈想……算了,不说了!”
“所以你的目标转到白莲花身上了?”望远镜男生嬉笑道,“你还故意让全校都知道,莫非是想玩一出……”
“去去去~~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帅气男生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望远镜男生一下。
“蛔虫就蛔虫,我知道你想让白莲花吃点苦,然后主动靠向你,但万一刘澜要是把她打坏了……”话说到这儿,望远镜男生倏然发现帅气男生镜片后的瞳孔骤缩。
“我问你话呢,程挚跟你表……”
面对没有答话的夏娥,刘澜看似漫不经意地重复了一下问题,可就在说到“表白”这个词的当口,刘澜蓦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夏娥洁净白皙的脸蛋。
“啪!”
突兀的耳光声令操场角落骤然一静。而巧得的是,杨棠一行人已经走过了操场中间,离事发地点也就四十米的样子,加上朝他们方向上的围观学生比较稀疏,所以走在最前面的杨棠还有段亦斌都看清楚了夏娥被打的整个过程。
杨棠的脸当即一黑,虽然他看见夏娥稍微后仰闪了一下,但由于打她那女生的动作太突然,整个巴掌仍然打得是很实在。段亦斌的脸色比杨棠还黑,当即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赶过去。
对于类似的校园暴力,杨段二人高中的时候碰到过,所以还算有心理准备,只想着报复回来,再呵护好夏娥被打的脸蛋了事。
可是就在段亦斌快要赶到近前的当口,刘澜的一句话点爆了性格内敛的段亦斌:“唷,你牠妈还学会躲了?”
还学会躲了……
还学会……
还……
什么牠妈的叫“还”?
已经到圈外的段亦斌霎时血贯瞳仁,整个人踏步冲了起来……
站得离刘澜很近的两名男生只感到背后被一股大力猛推,两人俱都踉跄着分别跌向了十点钟方向和两点钟方向。
俩男生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怒而回头,想要喝叱推自己的人,却看见一男的红着眼睛飞腿揣中了刘澜的侧胯,把她整个人都揣飞了出去,倒栽葱摔进了边上的跳远沙坑。
“我-干-你-全-家!!”
踢到了刘澜,段亦斌仍不解气,整个人又扑了上去,骑压在刘澜身上,两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狂扇刘澜的大耳掴子。
这时候,杨棠带着人也到了现场,他一个眼神,阿忠三人立马会意,过去拉扯住了想上去帮刘澜忙的几个不良女生。
“浩子,你过去帮忙盯着点儿,别让斌子把人打死了。”
听到杨棠轻描淡写的吩咐,武浩心头狂汗不已,大哥,就是重伤这事儿也不好圆过去啊!但他却没说什么,点点头,就招呼上贝勒一起过去,守在段亦斌左右。
杨棠则伸手揽过正目瞪口呆看着段亦斌狂殴刘澜的夏娥。
本已经呆住的夏娥感到有人拥抱她,顿时一个激灵,想要挣开,结果偏头一看,是杨棠,这才放松下来,靠在他胳膊上,失声痛哭起来。
没曾想这个动作一下子看傻了在场所有的学生。
杨棠却没觉着尴尬,当初他就把夏娥当妹妹看,再说眼下她是靠在他胳膊上哭,又不是扑在怀里哭,这就更不是问题了:“小夏,你脸……怎么样了?还疼吗?”
夏娥摇了摇头,然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不过她还算有些理智,边哭还边提醒道:“杨大哥,快让斌子住手吧~~嘤嘤嘤!”
杨棠闻言想了想,对武浩道:“行了,住手吧!”
武浩立马和贝勒一起各拽住段亦斌一只胳膊。本来段亦斌并非什么天生神力之人,照理说武浩和贝勒两个小年青已经能拉得住,孰料也就在段亦斌即将被拖离猪头一样的刘澜身上时,他突然一下爆发了,左右手背的颜色都变为了深褐色,随即一发力,轻易就将武浩和贝勒甩开了好几步远。
“哇靠!”武浩瞪圆了眼睛,不明白段亦斌哪来这么大力。可段亦斌的变化都在杨棠平时内敛的念力场笼罩范围之内,他当即眼神一凝,猛然转过头,眼瞅着段亦斌再度扑到刘澜身上,扬起褐色手掌就欲扇下,杨棠再顾不得许多,一个瞬步就到了段亦斌身侧,啪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腕。
果然如念力场感应到的一样,段亦斌的胳膊已然变得犹如鹅卵石般坚硬:“斌子,你怎么……”
“老杨,别拦我,老子今天就要把这女的打得牠妈都不认识!”段亦斌恨恨道,“她刚才说还,阿娥受欺负,肯定不止一次!”
“我也听见了,但她已经变成猪头了,暂时住手吧!这也是小夏的意思!”杨棠劝道。
段亦斌闻言一愣,偏移上身,让视线避开杨棠的身体,看向夏娥。
梨花带雨的夏娥正可怜巴巴地看向杨棠和段亦斌这边,见段亦斌拿眼瞅她,立马凑到近前,带着哭腔劝道:“斌子哥,别打了,已经有同学报警了,我不想你有事儿!”
段亦斌一听,忍不住又用另一只没被杨棠扣住的手捶了刘澜右边肩胛骨一下,只听“咔”一声,处于半昏迷的刘澜被肩骨骨折的伤势痛醒过来:“嘤咛……统(口齿不清)!”
“行了行了,警察该来了!”杨棠见状将段亦斌扯得站了起来,接着他扭头吩咐阿忠他们仨道:“那几个女生,一人赏两耳光,都放走吧!记住,每人至少打掉三颗牙!”话落,阿忠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杨棠的命令,仅仅每人两耳光,就把几个刘澜的跟班女生扇成了包子脸。
这时候,原本在教学楼上的帅气男生程挚,还有望远镜男生和肌肉男生,带了三十几个男同学过来,团团围住了杨棠他们。
程挚仗着人多,大步来到夏娥跟着,抬手指向杨段二人道:“小飞蛾,他们俩是谁?”
夏娥被程挚气势汹汹的质问吓得后退半步,正不知所措间,杨棠挥手啪一下扇在程挚指他的手上。
“哇啊!”
程挚痛得几乎跳起来,而他被杨棠拍中的手背迅速淤血红肿,显然伤得不轻。
杨棠却一脸淡定道:“我牠妈最讨厌别人指我了,这只是一点小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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