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鬟唤了声,不知该如何劝慰,只道:“想必夫人该寻了,我们回去吧?”
傅玉珠回过神来,那抹身影已然走远,她抿紧了唇,连指甲深陷进丫鬟的皮肉里也未曾发觉,而这一切,作为奴婢只能忍着。
良久,她平息了心中的波澜,淡淡道:“走吧!”
丫鬟松了口气,背后已然酥麻一片。
厢房里,沈静仪正哄着小陈琅睡觉,陈煜便回来了,看到她们,目光柔了柔,也在地上铺着的竹席上坐下。
“你不在外院应酬,这个时候回来作甚?”沈静仪一边轻轻拍打着小陈琅的屁股,一边放轻了声音问道。
其实,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有人给她报信了,至于说的什么,她没有怀疑,因为她相信他。
陈煜伸手拿过正在打着扇子的绿拂手中的蒲扇,将她挥了下去,道:“太过无趣了,面子到了就好,你还真以为我会一直陪着他们么!”
沈静仪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那你觉得什么有趣,美人投怀送抱?”
陈煜一顿,随即轻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怎么,我不能知道么?”
“能能能,就是怕你吃醋了。”
“怪只怪我嫁了你这么个招蜂引蝶的,无法,这点肚量我还是要有的。”见着小陈琅睡熟了,沈静仪这才将他放在一旁,并给他肚子上搭了块小衣。
陈琅见此,立即将她揽过,抱到了腿上,双臂环着她。
“还说有肚量,我看你这醋坛子都打翻了吧?”他捏了捏她的腰肢。
沈静仪不满,挣了下,未脱开,只得道:“大热天儿的,你放开我。”
“哪里热,我不是给你扇着么!”见她不说话,陈煜将她放在席上一并躺下,“生气了?”
“不敢!”
“瞧你,”他笑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也值当你生气?”
“每一个觊觎你的女人我都会生气!”这话是认真的,瞧见着她的神情,陈煜并没有觉得厌恶,而是欣喜。
他的女人吃起醋来简直别有一番风情。
“我这辈子,只愿死在你一个女人身上,哪里还看得到其他女人,嗯?”他动手,解开她的腰带,却被沈静仪按住,“怎么了?”他挑眉。
“现在是白天,琅哥儿也还在旁边……”静仪看了眼琅哥儿。
陈煜微微皱眉,“无碍,他睡着了。”
“不行!”陈煜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了……”说着,解了她的袭裤,翻身将自己送去她的体内。
沈静仪心头一荡,刚出声便又连忙咬住唇,“你,你轻点儿……”
陈煜迫不及待地捣鼓了几下,哪里还记得她的话,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是一片令人遐想的靡靡之音,和着那阵压抑的似痛非痛,似乐非乐的轻吟,尤为惑人。
两人正沉浸在欢愉中,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黑溜溜尚带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们,瘪瘪嘴哼唧起来。
沈静仪闻声抬眸看去,吓得立即抓紧了身上的人。
“琅、琅哥儿……”
“嗯……”陈煜停顿了下,掐紧她的腰肢,“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说着,重重地顶了她一下。
“啊……”沈静仪惊乎一声,立即环住他,不让他动,“琅哥儿醒了,你快些吧!”
陈煜脸色不大好,扫了眼正打了个哈,也看着他们的小人儿,便抬起沈静仪的腿,开始猛烈地攻势。
沈静仪想他快点儿,自然尽力配合着他。不多一会儿,伴随着一道低吼,室内这才重新归于平静。
略微收拾了下,陈煜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拭干净,自己便准备去换衣服,起身时看了眼正笑着的陈琅,心中更是不爽。
这碍眼的小东西,以后还是交给奶娘带着比较好,省得坏事。
“小坏蛋,怎么才睡一会儿就醒了,可是爹爹吵着你了?”沈静仪抱起陈琅,脸上还是一片绯红,人也有些酥软着。
小陈琅露出两颗小牙,伸手就搭在了她的胸脯上,刚换完衣服过来的陈煜见此,脸色一沉。
“你干嘛……”
“这么大了,不要总是抱着他,没得养娇了。”
看着将孩子抱过去放在竹席上的陈煜,沈静仪瞪了他一眼,也懒得管他。
正是午后,又刚刚经历过一场欢爱,她自然有些乏了,索性重新躺下,神情懒懒道:“我困了,你且看着孩子吧!”
陈煜挑眉,“你这是暗示?”
“色坯!”沈静仪骂了句,边不再理会他,径自闭上了眼睛。
陈煜看看琅哥儿,再看看一旁躺着的轻纱蔽身,玉体横呈的沈静仪,终究抵不过美人的诱惑,将孩子抱了出去,交给奶娘带去,自己又回了房里揽着沈静仪睡。
见着又被赶出来的陈琅,绿拂默默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声道:“你爹爹可真坏,是吧?”
陈琅露齿一笑,“嗯……嘛……”
绿拂见着他回应了,立即捏了捏他的小脸颊。
宴席到了这个时候,也都该散了,廖氏与三夫人一同送走了宾客,这才各自疲惫地回去。
府门外,傅玉珠与傅夫人登上了马车,后者想起临走前一个丫鬟送来的话,便问道:“你今儿个离开那么久,做什么了,我派人去官房找你,可都不见你的人。”
闻言,傅玉珠淡淡地道:“母亲何时管得这么多了,难道女儿闲闷出去逛逛也不行么?”
“所以你一逛就遇上了陈世子?”傅夫人声音严厉了些,见着傅玉珠语塞,说不出话来,心中便肯定了这件事。
“你怎么,怎么能自甘堕落?”她气道:“陈世子已有妻室,且那沈氏还是出身侯门,你怎能这样糊涂,让我跟你爹的脸面往哪儿放?”
傅玉珠倏地抬眼看她,“母亲只顾着脸面,女儿的幸福便无所谓了吗?”
“放肆,那陈世子怎会是你的幸福。”
“女儿觉得是他就是。”
“你――”傅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容易,这才缓口气,苦口婆心地道:“他已有妻室,你若是嫁过去,只有做妾的份儿,你怎能如此作贱自个儿,听娘的,回头定给你找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