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97年的会议团续(十二)
听老王说我带团赚大钱,我心里恨得咬牙,火直往上撞,这是行业的秘密,我就怕向天佐和北京会议公司知道底细。
导游带团有钱赚天下皆知,但具体赚多少没人有概念,若要北京知道我常常一团赚4、5千,那竹杠还不得敲得更响,他们会更加自认为是我的衣食父母,更难伺候了。
老王还在喋喋不休,要把导游的行业秘密彻底透露给向天佐,我真想拿把刀结果他性命。为制止他接着往下说,我没好气的冲他说:“你割草牛逼当然赚的多了,我没你那宰客的本事,就赚点辛苦钱给大家喝酒吃饭。”老王品出我话中的*味,忙笑着说:“我带团割草也不行,我们带的都是教育口的,舍不得花钱。”说完又哈哈大笑。
老文已与我结盟,他何等聪明人,听了我的话也品出其中的味道,知道我与老王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也想帮我把老王这喷粪的嘴給堵上,他以茶代酒举起杯说:“说那么多话干啥,赶紧吃喝完了打麻将去。”
通过慢慢的交往,大家也逐渐被老文的人格魅力征服,其中就包括向天佐,老文的话也越来越有分量,他这一说大家也纷纷举杯干了,我喝完那剩下的半杯酒,也抓紧时间扒饭吃菜。
等我把这碗饭吃完,我也赶紧叫道:“走,战斗去。”对付老王,只有麻将最好。
果然一上麻将桌,老王就被迫靠边站,看着我们四人打的热闹,说说笑笑。
他在一旁不甘寂寞,扯着嗓子叫道:“草,看你们打让我手痒了,谁起来让我摸两把。”今天是周五,老文还要上班,不好在麻将桌上混整天,正好他已有百十来块收入,所以老王一叫,他借坡下驴说:“你过来替我吧,我得到办公室盯会儿,不然老大来了看不到人恼火。”我有些遗憾,他还没完全了解我的心思,可他在上班期间,我也不好把他留住,毕竟他的工资还不是我发,我们的结盟还只停留在口头上。
老王一上赌桌兴致昂然,搓着麻将话更多,还边说边笑,看的我气不打一处来。
竞争对手与仇人并无两样,但直接面上动手丢份,只能暗斗。老文一走,我少了个帮手,顿时有些心虚,我一秀才要对付老王这样的老油条,确实有些费劲,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不知怎么对付他,索性好好打麻将,争取多赢他几个钱也能解解气。老天也随我心愿,那一天常胜运气极佳,不断自摸,向天佐和我虽然没那么好的手运,可也有胡有自摸,也有点钱进账。这场麻将三切一,老王成了我们案板上的肉。
都说赌场如明镜,能映照出人的本性,果然不假。老王一上赌场便秉性全部暴露,首先钱包里带的钱不多,超不过6张大票,我一看心里那个后悔,中午吃饭是我抢着买单的,就怕他掏了钱向天佐欠他人情,中午的钱倒不算贵,也吃了200多块,要不抢着买这单,也能把他的钱包削去几张也能瘪去不少。老王一上来就被我和常胜摸了两把,一掏出钱包,兜里的家当立即被我们看到,我心里一阵冷笑,心想:“向天佐那是什么人,天天摸大钱的人,你带几百块做接待,岂不是想来丢人现眼?”
老王这一掏包,常胜看着立刻拿他取笑:“你就带这几张票子,小心两下给你摸光了没钱坐车回家。”老王一听立刻哈哈大笑道:“草,有本事你都拿去,大不了我走回家,海口屁大点的地方就。”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王平易近人,善于与人混熟不假,可他有时候玩笑开的过多,活泼有余,严肃不足,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敬意,也很难让人委以重任。他把带团时与客人说的那套低俗的玩意用到业务上,自然很难取得客户的信任,尤其那张大嘴巴,啥也藏不住,不分内外远近,是人就一阵乱说,显得极不稳重。
老王一开口就是男那女女那些事,说的全是淫词秽语下流故事,连一见他就满肚子气的我也逗得哈哈大笑。大家快乐没多久,激烈的战斗便把我们吸引进去,常胜不断*,我和向天佐也不甘示弱,没两下老王第一张大钱便输光,接着又输一张。
老王尽沾男女之事,那还能好的了?手气倒霉透顶,好不容易才胡一把,收入5块,禁不住常胜七小碰碰胡,清一色,没多一会,老王输上三百,兜里就剩两三张,常胜又接连冷嘲热讽:“还不够玩几把,不行让老婆送钱来。”老王也有点着了急,久不胡牌心自乱,虽然表面悠闲的抽着烟吐着烟圈,嘴里还是哈哈笑,可摔的麻将子啪啪作响,“草泥马”不停的喷出口。
输上300,老王开始欠账,欠20、30、50,还欠,常胜有点不耐烦的说:“快掏钱,别想赖账走。”老王只好掏出第四张百元大钞,一把拍到桌面,说:“草!”
输到快400时,老王有点回光返照,终于*了第一把,之后又接连胡两把,话又开始多,又讲了一个极下流的故事。我知道导游一般都是半路出家,我问他:“老王,你原先是干啥的?”常胜抢着回答道:“他杀猪的。”我们笑喷。
等我们停住,他才告诉我们,他原先是高中语文老师,常胜又一阵讽刺:“教泡妞的吧,可能那些女学生都被你干掉了。”我们又是一阵乱笑,我心里痛快,对常胜顿生好感,直给他竖起大指。
老王回光返照之后继续阳痿,打到最后他输了近500,常胜赢了300多,我和向天佐各赢不到100,终于把老王打的低了头,甚至想抢常胜10块钱买烟,常胜一甩手就把钱放到钱包里,理也不理老王。
晚饭还是小饭馆吃,老王输惨,兜里没剩几个钱不敢再提请客的事,我更恨自己中午多事,让老王结账多好,今天正好可以把他兜里的钱打光,让他当众出丑。
向天佐也是今晚9点的飞机,所以我们没敢大吃大喝,7点我们就收摊,常胜今天赢钱,平时他老叫大户,今天难得结一次帐,为向天佐饯行。
我和老文一起送向天佐,路上我向向天佐摊了牌:“兄弟,明年老文跟我干,你回去后得为我们多说好话,大家兄弟一起才有意思啊!”老文也不失时机跟上说:“兄弟,那就拜托您了,明年能不能再见面,就靠您了。”
老文一说果然奏效,向天佐满面笑容:“你们放心吧,我肯定给你们说话,明年咱们继续。”
等到了机场,我对向天佐说:“兄弟,帮我回去问候雷超,这老朋友好久没见了,希望他能过来喝酒。”向天佐听了笑道:“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他不在我们这里干了,和一个朋友开始单干当老板了。”
我一听顿时呆住,惊诧的瞪大眼睛看着向天佐,半天才缓过神来问他:“什么时候走的?没听他说啊。”向天佐答道:“就这个月的事,请假完就不来了。”
我此时已魂不守舍,想起今天寄钱后给他电话,他从来没那么客气,雷超太狡猾了,离开向老师这里的事竟跟我只字不提,感情这钱我白扔了,白扔了。。。。。。“
我和老文把向天佐送入安检口,眼前一片迷茫,送别的情景一点印象都没留下,连老文怎么走的,自己怎么回的家全都记不起来。。。。。。
回到家里一看,一屋子人,隔壁的邻居小姑娘也是我们乐东老乡,和我二弟同一单位,也过来我们这边参观,黎武带来了我们的同学,大家正聊的火热。我一回家,大家便与我打过招呼,也和我一起聊天。我先洗完了澡,也凑过来聊了一会,年轻人聚到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大家聊自己大学的见闻、最近发生的怪事,直聊到九点来钟才纷纷散去。
等大家走后,我还没从雷超离开向老师单位的事情中完全解脱,但与大家闲聊倒也减轻这事对我的刺激。我换上夜行装,走出天福新村。
天福新村附近全是水泥路,连棵树都难找,但这边是新市区的市中心,一到晚上灯火通明,照的天上星光暗淡,来来往往的人和各个商店飘出的音乐,让夜晚的海口显得那么躁动。我独自走在大街上,不时听到年轻男女嘻嘻哈哈的逗乐声,心里有些烦闷,便一回头走向发廊一条街散散心。老板娘眼尖,一下就认出了我:“帅哥进来,今晚不要个小妹?”我闲着也是闲着,老板娘一招呼,我便走进了店与她闲聊,我说:“今晚不要了,客人走了,下次还会要的。”老板娘与我扯了几句废话,便对我说:“那天你那个朋友好骚,应该加钱的。”我吃惊的问她:“怎么了?”老板娘说:“你那朋友不但骚,还有点变态,戴眼镜的色狼特别多。”我笑道:“怎么可能,他可是大领导。”
老板娘冷笑了几声说:“狗屁领导,色狼!逼着我那小妹做各种动作,还打她绑她,他那么大个,都快把小妹折磨死了。”老板娘的话水分大,我向来不太相信,我认为她就是想找我诉苦,让我欠她人情,我笑着问她:“扯啥蛋,绑她,拿什么绑,拿被子啊?”
老板娘看我不信,一把把那天佘司长叫的小姐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