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嫡系血脉,每个人都可以修炼这部巫族镇族神功吗?”
房间中,苏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
“嗯。”
仡离颔首道。
“巫族嫡系血脉之人应该不少,又各自为营,难道就不担心四御经天神功的修炼之法外泄吗?”
苏白凝神道。
“确有这个可能。”
仡离轻声道,“数百年来,四御经天神功的一部分功法已经外泄,这是无可避免之事,就如同巫族中,同样有人修炼中原的功法一般,不过,武道最精华的部分,永远都不是笔墨能够写下,尤其是四御经天神功这样复杂难修的功法,小哥哥可知,四御经天神功是怎样传承的吗?”
“你们的大长老和那个青竹,还有巫后与你,修炼的功法都不同,这么说来,应该不是师传。”
苏白分析道。
“的确不是师传。”
仡离回答道,“四御经天神功的修炼之法,都刻在了巫族圣地的石壁上,上面的每一副壁画都是巫族亲自刻下,巫族每一位嫡系血脉一生至少有一次进入圣地的机会,不过,能这些壁画中领悟多少,便只能看自己的造化。”
“原来如此。”
苏白颔首,想了想,道,“阿离,你如今的身体情况如何,可否与我交一次手?”
“可以。”
仡离点头道,“小哥哥想要亲身体验一下四御经天神功?”
“不错。”
苏白轻声道,“昨夜与青竹交手,我便差点吃了这部功法的亏,你尽管全力施为,不用担心伤到我。”
“嗯。”
仡离轻应,神色认真下来。
“小哥哥,小心了。”
话声落,仡离双掌翻转,真气汇千川,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整个房间中的桌椅都随之晃动起来。
对面,苏白见状,脚下后退半步,真气运转,神色同样凝下。
照目,仡离身影瞬动。
轰然一掌,力破千军,仡离身至,掌至,雷霆攻势,强悍不可言语。
苏白抬手,以柔可刚,抓住仡离的手臂,卸力反击。
然而,一向无往不利的卸力之法,此刻却是失效,雷霆攻势难以尽卸其力,苏白脚下,不得已再退一步。
“轰!”
一招压制,仡离攻势越发猛烈,行招强悍,招招如惊雷破空。
苏白脚下,一退再退,以身体亲身体会着四御经天神功的威能。
“砰!”
连退十步,苏白脚步一定,神色凝下,反手一掌,强行挡招。
但感雷霆之力加身,苏白右臂一震剧烈酸麻,身子再度滑出三步远。
就在苏白以身体会四御经天神功的强悍力量时,十万大山,巫族之外,万剑破迷障,剑气开大道。
迷雾之后,巫族广阔的地域出现眼前,美丽而又神秘。
巫族外,一抹苍老的身影走来,目光看着前方巫族地界,一步步走入其中。
这时,天地间,风云突变,一股派然无比的威压凭空而现,强悍异常力量,竟是连巫族之外的迷雾都随之搅动起来。
最可怕的力量,无限接近于十二年前那不可匹敌的力量,老许神色沉下,苍老的眸子注视着前方走来女人,一身剑意不断升腾。
“君子剑。”
十丈外,巫后停步,淡淡道,“巫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离开。”
“我家公子在里面,我要确认他的安危。”
老许沉声道。
“苏白正在我巫族做客,安全无虞。”
巫后平静道。
“公子归还金蚕蛊后呢,巫后可否保他性命。”
老许凝声问道。
“尽力而为。”
巫后应道。
“我想听到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巫后肯定的回答。”
老许神色认真道。
“凡事都有变数,更何况强取金蚕蛊,本座无法给你保证。”
巫后神色淡漠道。
“我要见公子。”
老许神色沉下,要求道。
“现在不行。”
巫后淡淡道。
“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老许沉声道。
“卯川。”
巫后没有回答,开口道。
“巫后。”
后方,卯川走来,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躬身行礼。
老许看到前者手中的木盒,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忌惮。
“君子剑,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剑,二十年后,还有当初的几分实力?”
巫后伸手打开了卯川手中的木盒,淡淡道,“一招,你不败,本座不再阻拦你。”
木盒中,巫族圣器烽火行一散发着强悍异常的热浪,十丈范围,清晰可感。
十丈外,老许看到木盒的巫族圣器,神色彻底凝下。
君子剑受阻巫族之前,巫族西南,苏白、仡离之战,已至白热。
四御经天变化莫测,仡离虽然失去金蚕蛊,根基受创,然而,在使用巫族镇族神功后,依旧表现出极为强悍的战力。
反观苏白,无剑在手,失去了最大的优势,拳脚间,严重受制。
“四御经天,千川百汇!”
战至白热,仡离脚步一踏,周身功体提至极限,顿时,万千气流汹涌,从四面八方汇聚而至。
前方,苏白身子一震,竟是发现自己的真气在不受控制地被吸纳而出。
战局不利,苏白当机立断,不退反进,身子冲上前去。
仡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反转武脉,周身汹涌的气流顿时怦然散离。
首当其冲,已至仡离身前的苏白受到气流冲击,攻势立刻受阻。
机会出现,仡离翻手一掌,直接拍向前者胸膛。
避无可避,苏白匆忙间,双臂交错,硬挡来招。
轰然一声,掌劲加身,苏白身子顿时飞出,撞在了屋中的墙壁上。
“小哥哥,你没事吧。”
仡离见状,赶忙跑上前,关心道。
“嘶。”
苏白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挣扎起身,道,“还行,挺得住。”
仡离伸手扶起前者,道,“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比武较量,哪有轻重之说。”
苏白笑了笑,道,“不过,这四御经天神功当真精妙,若不一点也了解,对阵之时,必定要吃大亏。”
“是小哥哥让我了。”
仡离轻声道,“我感觉得出来,小哥哥并未尽全力。”
她当初刚到洛阳时,小哥哥尚且很弱,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小哥哥的实力,已经不在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