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你方才可是答应臣弟,只要这次蹴鞠比赛他们赢了,你就会重重地赏赐他们,君无戏言啊!”这个时候,朱松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为这些蹴鞠队员们向朱棣讨赏,“臣弟这里可是跟高燧打了包票的,别让臣弟失信了。”
“你小子,哪里都有你。”朱棣没好气地瞪了朱松一眼,笑到:“放心好了,朕可不会食言!这样吧,等今日之后,你将整个蹴鞠队的人名拉出一个单子来,特别是上场了的那些队员们,朕可要好好认认这些大明的功臣!”
“嘿嘿,父皇,那儿臣可真要替那些兄弟们,向您谢恩了。”朱高燧乐了。
“你这见便宜就上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啊?”朱棣没好气地瞪了朱高燧一眼,扭头看向了不远处,一个个面色阴沉似水的东罗马帝国的遣明使们。
“你瞧瞧那些家伙。”朱棣眼睛一瞥那边,道:“高燧,你去把他们叫过来。”
“是。”朱高燧指导重头戏来了,应了一声之后,就跑向了东罗马那边。
没过一小会的功夫,朱高燧就领着面色难看的琼斯、维斯顿他们走了过来。
“琼斯外使,真是不好意思啊!”朱棣淡笑着看向了站在最前头的琼斯,道:“这第三次的蹴鞠比试又是我们大明赢了,不知道这次,琼斯外使可曾服气?”
“服气,外臣服气!”琼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对于今日与大明所进行的三场比试切磋,琼斯心里头这个憋屈啊:
第一场弈艺比试,人家大明出了一位翰林院的大学士,赢得自家弈手弈子全无,自家弈手呢?直接被大明的锦衣卫给抓了起来,进了臭名昭著的诏狱。
第二场比试呢?人家区区一个酒楼里的卖唱女,一曲、一歌,让整个静思殿中的人都感动莫名,连他们自家的乐师都哭出了天际,最后黯然离场。
第三场,也就是最后的一场比试,人大明直接给了他们一个光板,四比零啊,这种比赛的结果,对于东罗马遣明使而言,那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脸啊!
三场比试,连一场都不曾胜利,特别是最后一场,他们东罗马遣明使团已然将所有的银钱都投了进去,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回去都得省着点。
“好,既然琼斯外使服气,那朕就回宫了。”今儿看了一天的好戏,朱棣很高兴,“对了,今儿朕在宫里准备了晚膳,使节团就来宫里用膳吧。”
“外臣遵旨!”琼斯脸更黑了,这是要聚拢在一起,当着众人的面开启嘲讽模式啊,他想要摇头不去,可是这货没有勇气拒绝,谁叫人家是大明的皇帝呢?
……
处理完蹴鞠场的事情,众人一路从城外回到南京城中,朱高燧、朱橚以及其他几个与朱松关系颇好的几名皇族亲王,全都随朱松一起来到了韩王府中。
“夫君,你回来了,今日的比赛如何啊?”刚一进府们,徐妙锦就迎了上来。
“婶娘,您不知道啊,今日的三场切磋比试,东罗马输得那叫一个惨呦!”朱徽煣这小家伙,脸上都快乐开花了,“还有,还有,今儿三皇兄可是赚大发了。”
“三皇兄?”迎着众人往里走,徐妙锦黛眉微皱,“是高燧?高燧赚什么了?”
“高燧这小子开设了三个赌局,前两个赌局还好说,赔率并没有多大,但是第三个嘛!”
朱松接过了话茬,一边说着一边笑看了朱高燧一眼,道:“第三个赌局的赔率,这小子竟然定了个1比50的大赔率。这也就算了,东罗马的人在知道这个赔率之后恼羞成怒,竟然下了重注!后来东罗马蹴鞠队也输了,你说那些金银是不是全都打了水漂?高燧单单只是这一趣÷阁,就够他花销一辈子了!”
“嘿嘿,松皇叔,话可不能这么说,侄儿就这还是留手了呢!”朱高燧洋洋得意地说道:“若不是怕把东罗马遣明使给吓跑了,我就定1比80,1比100了!”
嘿,这小子还真是想钱想疯了,1比50的赔率本身就够高的了,这小子竟然还想整个1比100,这赔率,傻子都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1比50!”徐妙锦美眸闪烁,“高燧,看来这次你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啊!”
“都是小财,小财。”朱高燧摸着后脑,那一脸贱笑的样子,看得人直想揍他。
“小财是吧?”进了初华堂,朱松淡淡地丢出一句:“那把你的小财都给松皇叔吧,松皇叔眼下可是穷得很,不管大财小财的,松皇叔可啥都不嫌多。”
“别啊,松皇叔。”听到这话,朱高燧脸都绿了,“松皇叔,侄儿给您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好了,那些银钱就先留给侄儿吧,毕竟侄儿府上的兄弟也要养。”
“得得得,你小子就是见钱眼开。”刚刚坐下来的朱橚连连摆手,“你以为你松皇叔当真想要你的银子?你看看你,这才刚开口你就给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亏这些年来,你松皇叔还带你不错,若是搁本王的话,非给你松松筋骨不可!”
“就是,就是。”朱瞻基也一脸哀怨地说道:“赚了那么多的银子,竟然还想断了往日给我零花钱,三皇叔这是典型的见利忘义,出了庙就打和尚。”
'啪'地一声脆响,朱高煦直接赏了朱瞻基一记耳光,道:“你小子怎么跟你三皇叔说话呢?还见利忘义,出了庙就打和尚,这你都是跟谁学的啊?”
“二皇叔,怎么连您也欺负我啊!”朱瞻基不干了,“我这不是在争取利益吗?”
朱棣的这三个儿子,大儿子朱高炽谦逊、文采斐然,但是缺少了些英武之气;二儿子朱高煦文武均沾,但是都称不上什么大家,算是发展均衡的一个;三儿子朱高燧,武艺非凡,又涉及商贾之道,算是三兄弟里最为富有的一个。
所以,这个'土豪'经常性地会给两家的孩子们,送上一些零花银子。
这次朱高燧有大趣÷阁的金、银入了腰包,他本来就打算将自己收到的那些赌注里,抽出个一两万来分发给这些小家伙们,现在也不过是逗逗他们罢了。
“好了,好了,算三叔怕你了。”朱高燧刻意摆出了一副认命的表情,“回头三叔算算你们的人数,每人拨付给你们一万两银子,随你们花,如何?”
“真的吗,三皇叔?”朱瞻基立马抛弃了方才挨了一下的郁闷心情,眼睛瞪得比灯泡都大,“三皇叔,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最好了,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
“得得得,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瞧见献殷勤的朱瞻基,朱高燧连连摆手,“你呀,你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混.蛋,叔倒希望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少来惹我。”
“嘿嘿,我这,我这都不是为了您好吗?”朱瞻基摸着后脑,嘿嘿笑了起来。
“好了,都先休息一下吧,等过一会,咱们还得进宫去,别到时候主客都到了,咱们这些地主儿,却是迟迟不露面,人东罗马那边会怎么想咱们?”
瞧见这对叔侄俩的模样,朱松也笑了起来,“妙妙,你去安排下头人准备一些瓜果、点心、小吃之类的东西,这一下午的时间,也是够累的了。”
“夫君,妾身已经让下人们准备好了。”徐妙锦点点头,随后拍了拍手
立马就有下人,将可口的瓜果和点心端了上来,没人身前都有那么一份。
众人也是真渴了,等东西送上来之后就是一阵猛吃,哪里还管那么多。
……
从大明与东罗马切磋比试已经过去了有七日的时间,当日的切磋比试,已然成为了应天府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每一位谈论的百姓们都是笑意盈盈。
不过今日却不同,百姓们不再谈论此事,而是带上了满满地喜意与期待。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远征安南的十万大明军队,终于要回城了。
这不,一大清早的,朱松就被白福给喊了起来,赶紧地穿衣用膳。
没办法,徐晖祖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回快到嘉兴府了,也就是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到达南京城了,而根据朱松以及解缙等人的谏言,朱棣决定让下头人准备好仪仗,出城去迎接。
当然了,朱棣神为大明的帝王,虽说不至于去来个十里迎长军,但是该有的样子还是得有的,毕竟天子出城所需的各种仪仗甚是繁琐,而且沿途还要布控各卫的兵士负责皇族和文武大臣们的安全问题,这可不是儿戏!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由解缙、姚广孝、杨荣等朱棣最亲近之人合议,将出迎大军的距离定在了三里之外,并且特意安排人在南京城外三里左右的地方,建了一座小亭子,朱棣以及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在小亭子中相迎。
包括朱棣在哪,所有的文武大臣以及亲王、郡王们,全都穿上了往日大朝会的时候,才会穿上的亲王、郡王袍服,所有人直奔向了那座小亭子。
城外三里,一袭盛装,崭新龙袍加身的朱棣立在亭子中,在他身后的,便是朱松、朱橚、纪纲、姚广孝……一个个地腰杆挺得趣÷阁直,双眸直视前方。
除此之外,在小亭子的正中间位置还有一方暖炉,那暖炉很大,直通亭最高处,整体是由石炭供给热量,虽说这亭子四面通风,可是站在这暖炉边上,却丝毫不会感觉到冷。
毕竟此刻已经临近腊月,虽说南方的天气没有北方那般寒冷,但是这天气也颇为寒冷了。亭子中的这些人,又都是大明王朝的最高层人物,天寒地冻的,这几位金贵主儿再来个伤风、打摆子啥的,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松弟,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把小家伙们也带过来了?若是伤了风,你瞧朕绕不饶得地了你。”瞧见朱瞻基、朱徽煣他们几个小家伙,一张张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朱棣倒是有点急了。
“是啊,松弟,眼下已临近腊月,天气干冷得很,咱们这些成人身体还过得去,小家伙们怕是很难熬得住啊!”朱橚摸了摸朱徽煣的小脸,说道。
朱松闻言淡淡地笑了起来,两条依旧浓黑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挑,道:“四皇兄,橚哥,你们就放心吧,这帮小家伙们皮糙肉厚的,哪那么容易生病啊?”
“真病了,你小子就不这么说了。”朱棣瞪了朱松一眼,转头看了郑和一眼,道:“郑和,你去寻几件大氅来,给小家伙们披上。”
“是,万岁!”郑和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
距离南京城尚远之处,一支如龙一般漫长的大军正缓缓前行,率领这支大军的,自然是徐晖祖、金忠以及太子朱高炽了。
军中的一众高层正一边走一边聊着,这个一名身着黑甲的兵卒纵马而来。
此地距离长安城尚有十里左右,徐晖祖一伸手,大军突然停了下来。
“此人……是?”看到来人,徐晖祖顿时皱起了眉头,看了身侧的祖高炽一眼,道:“高炽,此人应该是宫中的禁卫吧?难道南京城中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朱高炽摇摇头,道:“看穿着应该是宫里的禁卫,不过宫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吧?算了,算了,咱们还是一起过去看看吧!”
话音落地,徐晖祖等人就领着军中的一众高层朝着那黑甲禁卫赶了过去。
“小的张环见过大元帅,见过太子殿下!”那名黑甲禁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对徐晖祖、朱高炽等人行礼。
徐晖祖对那黑甲禁卫微微颔首,道:“无需多礼,且起来吧!”
“谢大元帅!”张环站起身来,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枚明黄色的令旗,道:“讨匪大元帅徐晖祖,接令!”
徐晖祖看了朱高炽他们一眼,躬身道:“徐晖祖请令!”
张环直接开口道:“诸将为我大明抛洒热血,为保我大明浴血奋战于沙场之上,朕念及诸君之苦,心中甚感愧疚!现于南京城外设亭,迎诸将回返南京,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