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代只会出现一位的种子杀手。未来若不出意外,必定是暗魂最终的领头人。这样的人,全按自己喜好接任务,不会有太多限制。
毕竟赵竹的存在,为的乃是与众多同辈天才争锋,不落暗魂威名。只要他稳步成长,暗魂不会过多干涉。
这样的人,天赋,心性,自然是暗魂从无数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从小精心培养,突破三阶武者,仅仅用了十四年。赵竹做的足够好。
而方黎,四年前未入武道,四年后的今天,竟然告诉自己,快突破三阶武者了。
这对赵竹的冲击,很大。
“你说你用了四年时间,如今便已经感觉要突破三阶武者了?”赵竹难以置信的看着方黎。虽然他当初救方黎的时候,知道方黎那个时候就是普通人,还未走上修炼的道路,但是如今还是不免加重“四年”这两个字的份量。四年,三阶武者,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用的着这么惊讶吗?若没有此次那凶险的考核,突破三阶,我可能还早。只能说这第七峰,是我的福地吧。而且天才那么多,总有些人修炼极快。”方黎看着一直冷静的赵竹都惊讶的神色,不免兴趣大增,这个一直冷冷的杀手,可是第一次露出惊骇的神色。不过他对于四年的时间问题选择忽略,毕竟他自己也无法给予太好的解释,随即对于三阶武者这个称呼,有了很大的兴趣。“你对世间人们对境界的划分可曾知晓?我这个三阶武者,是否已经可以有些作为了?”
“何止有些作为,”赵竹看出方黎对世俗界境界的划分不甚清楚,当下难得的侃侃而谈起来。
方黎不理解世俗对于境界划分的认识,但是赵竹受过系统的培训,对大陆和武者阶位的认识,极其清楚。
当今东大陆,若不是武学世家出生,普通人想要修武,则必定只有参军一条路。在军营中,会有功法普及。四阶以下功法对所有士兵开放。四阶以上功法,则只对突破了三阶武者的人单独开放。当然这四阶以上的功法,则需要在军队中有相应的功绩,才能得到。
一介武者,在军队中,已是百夫长级别,而二阶武者,则是千夫长级别,三阶武者,便是万夫长的级别。四阶武者开始,毕竟是一国的将军级别的存在。
虽然东大陆积弱,但是低阶武者也不会太少。毕竟参军并不难,而男儿若不自小饱读诗书,日后考取功名,剩下的路,便只有参军学武。这是整个东大路的规矩。若文不成武不就,除非祖上蒙阴,不然日后过的将会极其艰难。
以军队对职位的划分,也基本说明了各个阶层武者的数量。一介武者,百个士兵中,才会有一人。二阶武者,千人中能有一人。而对应整个修炼大环境,这个数目还要增加一些。毕竟不是人人都会参军。
但是成为武者,真的需要百人中才出一个的天资才行吗?实则不然,只是因为流传军队的功法,怎会是顶级功法。那些功法,实则限制了普通人成为武者的梦想。
对于武学世家,皇室,大家之后,功法精妙,几乎你想学,便能随着时间的熬练,都能从普通人达到一阶武者。而之后境界的提升,无非用时光堆积,或者天赋使然。
对于一个世俗国家来说,五阶武者,已经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一个国家不会超过十人,而如同元卢国一般成立时间尚短的过度,人数更是少的可怜。而六阶武者,便已经是世俗界最顶尖的存在,和一些武学世家的长老无二区别。
可以这么说,若你达到六阶武者的实力,便已经到了另外的层次,几乎可以不用算作世俗之人。
宗派之说,在东大陆没有。因为武仙院的存在,没有任何宗派可以抗衡一二。故而有底蕴,有精妙功法的,都自称世家。
这些世家如同武仙院一般,超脱于世俗之上,甚少理会皇权,一心寻仙问道。不理俗物,但为了自身发展,众多资源争夺。每一国国君身后,都有世家作为后台,甚至这国君,便是世家子弟之流。毕竟在这玄龙大陆,即使九阶武者,也无法辟谷。一个世家的繁衍,还是离不开金钱。
武者一旦突破七阶,便甚少行走世间,六阶到七阶是一个槛,突破了,便在修炼界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突破,世俗界称霸,但在修炼界,还无法翻起太大浪花。
方黎达到三阶武者,这在外界,也算是一城一地的高手了。而达到这个境界,方黎只用了四年。以赵竹的眼光,也甚是难以理解。毕竟若说东大陆年轻一辈的高手,赵竹绝对榜上有名。自己修炼速度和方黎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还是太弱啊。”方黎听完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无论进境多块,毕竟前面十四年,也是自己荒废了,如今仅仅三阶武者,实在还是有些鸡肋,对如今元卢国的危机帮不上丝毫的忙。
“我知你心系元卢国,担忧你父亲,但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练武之人,有时且不可急躁,容易走火入魔。”赵竹难得的安慰了人,他亦知道元卢国的危机,方黎爷爷的去世。父亲的失踪,让方黎心中急切的需要力量。
“嗯,我会注意的。”方黎应道。
“来来,吃点饭菜。”此时沐潭端来饭菜,招呼一声。
“沐潭,有酒吗?”方黎心有惆怅,想与赵竹喝两杯。
都说男人好酒,实则好的并非酒本身,而是这酒带来的温暖。
生为男子,注定要背负的太多,尝尽世间苦难困苦也是必然之事。心中压力绝不会小,而酒,却会越喝越暖,方黎不知道别人喝酒为的什么,但自己喝酒,确是因为那酒带来的暖意。
“酒?公子,没有。”沐潭板着小脸,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记得来的时候,母亲备了一些果子酒,怎会没有?”方黎看着沐潭突然板起的小脸,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这酒以后有,但今日就是没有。”沐潭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你昏迷两日,如今将好,便要喝酒,你是嫌自己命大吗?”
“呃,好吧。”方黎看着有些生气的沐潭,自知触了霉头,尴尬笑了笑,对着赵竹说道,“今日看来无酒,来日定要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