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锄帮帮主任耕田大声喊道:“当日,咱们就是被飞鹰帮这些狗贼,杀得七零八落,只好到清风寨避难,今日,咱们扬眉吐气的日子到了,还不赶快把他们诛杀干净,以一雪前耻?”
说时,使出一招“席卷千里”,将那把铁锄,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立刻倒下一大片,被锄中头颅的,象西瓜一样分成两半,血水横流,脑浆四溅。
龙帮主听得如此说,直气得怒火中烧,七窍生烟,使出一招“漫天飞舞”,那双铁掌上下翻飞,有开碑裂石之功,直拍得那些贼人们东歪西倒,骨折肉裂。
谭寨主也大声喊道:“咱们清风寨与飞鹰帮,算是最后一战了,咱们还不趁机灭了他们,更待何时?”
洪喜儿一踏“闪电八步”,双剑齐出,直杀得贼人们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却说那些雇佣兵,和元军余孽积怨已深,并恨之入骨,看见朝廷精兵对他们进行剿杀,也提刀挺枪,冲了过去,个个奋勇杀敌,争取立功。
吴大人看见,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些人算得上是血性男儿,民族之心尚存,他日编入军中,定能保家卫国,抵御外敌,老夫就给你们一次新生的机会,再次投军!”
三千元军余孽,要抵御几万精兵,无疑是以卵击石,那里还有斗志?纷份丢下武器,抱头鼠窜,就象一群被宰的羔羊。
吴大人也大声喊道:“咱们与元军残兵,也是最后一战了,还不尽快剿灭他们,更待何时?”他这一喊,更加激起了众军士的斗志,大家刀砍抢挑,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元军残余一灭,飞鹰帮中弟子,就成了众矢之的,面对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早已被吓破了胆,那里还能抵抗?就象人们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干脆利索。
吴大人看看贼人已被杀得差不多了,对邱组长说道:“咱们现在带领五千精兵赶往岭南王府,和瞿公公带领的五百御林军会合,缉拿马景魁这个老贼!”
方磊悄声问道:“瞿公公也带领御林军前来?”
邱组长说道:“马景魁属于皇亲国戚,没有皇上的圣旨,谁敢动他?瞿公公就是为宣读圣旨而来的,那五百御林军,就是为了押解这个老贼进京,受审于三法司,然后才能定罪?”
“这样的叛贼,已经是铁证如山,天地难容,还审啥?干脆一刀了结他的残生算啦!”
方磊怕吴大人听见责怪多口多舌,只是悄悄地跟邱组长说说,就当是开玩笑,谁知邱组长却认真地说道:“方公子!在下看你是能够预知未来,料事如神,不怕告诉你,皇上早有此意,并暗示公公物色人手,押解途中将这三人做了,一了百了,他怕把这个老贼押解回金陵都城,马皇后看见一时心软,又出面阻止三法司办案,影响威信,瞿公公正为这事操心呢?公子可否帮忙?”
“邱组长只要肯守口如瓶,本公子就答应帮瞿公公一次,如何?”方磊笑道。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到得岭南王府,在下偷偷地告知公公,也好让他放下心来!”
邱组长大喜过望,差点笑出声来,顿觉吴大人就在不远处,忙改为掩口而笑,却是憋得十分难受。
方磊说道:“到时我们装扮成江湖人士,等过了端州,进入山林地段,便一齐动手,送他们三个上西天!”
“方公子!象你这样会飞行术的绝顶高手,有几个?”邱组长问道。
方磊说道:“包括我在内,一共三个人,一对一,刚好合适!”
邱组长一听,却又茫然了,岭南之地,到底有多少身怀绝技的人?他那里知道:夏荷和小狸,却是非人非妖的女孩子。
吴大人带领着一万名军士,用囚车押解着尚不信和马志男,浩浩荡荡地向岭南王府挺进,在端州官道上,又遇着瞿公公带领的五百名御林军,邱组长迫不及待地将方磊愿意帮忙的消息,偷偷地告诉了他,却不肯引见,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瞿公公听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竖着大拇指赞道:“邱组长!真有你的,什么事情一到你的手中,便会迎刃而解了,难怪皇上那么器重你,说你办事能力强,洒家以后也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他晋升你!”
邱组长想道:最应该奖赏的,应该是方公子,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助,你也拿不到账本,我就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找到能在五百名御林军的眼皮底下,杀人如囊中取物一样的神人!”
但他不能说出来,双手一拱道:“多谢瞿公公的错爱,为公公办事,为皇上分忧,那是属下应尽的职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其实,公公才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属下唯公公马首是瞻,鞍前马后,任你驱策!”
邱组长说的奉承话,令瞿公公眉开眼笑,心花怒放,赞赏道:“你这个人呀!真是深得洒家的心,听起来也十分顺耳,好好干,你将来必定会前途无量!”
混迹于官场的人,谁没有一套善于拍马屁的本事?试想瞿公公,从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太监,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个中的艰难挫折,其中的滋味,有谁能知道?
半个时辰后,吴大人率领的一万精兵,来到了岭南王府,立刻把这里团团地包围起来,瞿公公带领的五百名御林军,押着尚不信和马志男两辆囚车,就在王府门前的空地上等候,也不派人去敲大门,看看这个老贼,敢不敢出来接圣旨,反正他的公子在自己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磊轻轻一拉邱组长的衣袖,小声说道:“邱组长,你向公公借用五十个御林军士,我带你们去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抓住这个老狐狸的尾巴,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什么秘密?能否置岭南王受伤的心口上,又撒上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