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镖头“铮”的一声拔出长剑,大声喝道:“弟兄们!咱们青城县恒威镖局,何时失过镖,何时失过信誉?今日有贼人想陷咱们于不义,失信于人,你们答应吗?”
他手下的弟子们也真够义气,大声喊道:“人在镖在,人死镖亡,就是人死,也要把宝物毁了,让贼人们得不到半点好处!”
“弟兄们!好样的,如果我和镖师都战死了,剩下的人就点燃安放在车上的炸药,和他们一起上西天!”
总镖头这样一说,倒吓着了贼大当家,如果车毁人亡,那岂不是白干一场,而且还要搭上性命?这恒威镖局的总镖头,还真不简单,会留下这一手。
犹豫间,在后面押阵的胡逊大声喊道:“大当家!此言不可信,难道他们就不怕死?”
“不信你们只管试试,只要你们这些贼人敢踏近镖车半步,我们立即点火,和你们同归于尽!”
方磊抬头一看,果然有六个点火手站在三辆镖车旁边,手中拿着火摺,只要用口一吹,就窜出火苗。
他知道这是出手的好时机,对三个姑娘一挥手,突然从丛林中跃了出来,直向后面的二十个秘密组织成员扑了过去。
小狸一闪身来到胡逊的面前,柔声说道:“胡公子!我就是小狸呀!”
然后一把扯下头套,让他看了一眼,马上又盖了上去,把胡逊吓了一大跳,惊愕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钳住胡逊的喉咙,令他说不得也动不得,小声说道:“胡公子!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我们四个人,都是从清风寨过来执行任务的高手,专门清剿你们的秘密组织,那个洪公子,不是,他姓方,应该叫方公子,那晚跟踪你到了钱庄,听得你和分坛主的对话,知道了你们的一切秘密,已通知清风寨派出六路人马,明天晚上一过,不但山城县分坛,就连五个镇的联络站也都不复存在了,你就放心地去吧!”
说时两指一紧,捏碎了胡逊的喉骨,只听得“咕噜”了两声,便在小狸的搀扶下,软塌塌地瘫倒在地上,这样的温柔杀手,真是世间少见啊!
那二十个组织成员也真够义气,看见组长被小狸杀死,不但不逃走,反而向她扑了过来,要为组长报仇,这就是他们和贼人不同的地方,贼人如果看见贼头被杀,早就跑精光了。
秘密组织成员这样做,正中方磊下怀,他突然跃起几丈高,倒悬着身体,用意念控制着右手掌心中的那一小块核心碎片,把放射性能量调至最高,直拍得这二十个人晕头转向,意识紊乱,分不出东西南比,直把手中刀乱舞,好象中了邪一样。
洪喜儿一踏“闪电八步”,双剑齐出,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这些狂徒七零八落,尸横遍野,血流如注,夏荷和小狸也不简单,频频发力地使出“锁喉功”,招招致命,剩下来的秘密组织成员,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一重大的变故,令韩总镖头兴奋不已,他大声地喊道:“兄弟们!俗话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咱们一向行侠仗义,锄奸除恶,深得老天爷眷顾,危难时刻,派神人下来相助了,还不快快杀了这些贼人,更待何时?”
趟子手们发一声喊,直向贼人杀了过去,直杀得他们呼天喊地,乱作一团。
这时,形势急转直下,贼大当家也被吓得懵懵懂懂了,胡逊带来那武功高强的二十个人一死,他的这些二三流角色,那里还是人家的对手?就只有被杀的份了。
他正想逃走,被总镖头拦住了去路,“哈哈”大笑道:“贼大当家!逃走可以,只需把命留下!”
说时,使出一招“万燕归巢”,把手中剑舞得如轮疾转,呼呼生风,两丈之内,亦是剑气森森,把贼大当家罩在一片剑影之中。
贼大当家也舞动着那把鬼头刀,与之对抗,但重兵器究竟是难于运转,二十多招过后,贼大当家早已是气喘如牛,臂力不济,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总镖头早已看出破绽,使出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早已穿过重重刀影,刺进那贼大当家的胸口,剑身已进入一半,来了个透心凉。
方磊看见大局已定,忙说道:“总镖头,贼人已被杀得七零八落,一败涂地,剩下来的,就由得趟子手们来收拾了!”
总镖头甚是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们在我危急之际,出手相助,要不这批宝物,也将尽数落入贼人之手,恒威镖局的金漆招牌和声誉,也会毁在韩某的手中!”
“韩总镖头!您是否真的把炸药藏在其中?如果是真的话,赶快把它取出来,马车在颠簸不平,沟沟坎坎的路面上行驶,不免会被擦出火花爆作,这是十分危险的!”方磊真心地劝道。
韩总镖头轻声一笑,说道:“那是老夫急中生智,编出来的一句假话,谁知弟子们会意,做得如此逼真,幸好你们及时赶到,这些骗人的话,是很快就会被拆穿的!”
“我们也不完全是为了您,而是追踪这二十多个秘密组织成员而至,他们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这次的抢劫行动,也是他们策划的!”方磊说道。
总镖头明白过来,说道:“难怪这些山贼,也敢劫我恒威镖局的货,原来是有人帮他们撑腰,原来探得我们经过这里的消息,也是秘密组织所为?”
“总镖头说得很对,那晚小辈听得分坛主和组长的对话,知道他们要在荒草岭做一趣÷阁大生意,我知道他们说的生意,便是拦路抢劫,杀人越货,于是跟踪过来,想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解人危难,谁知竟是您们恒威镖局,也算得是和你们有缘,帮了您们忙!”方磊说道。
总镖头一拱手道:“事到如今,老夫还不知道恩人的姓名呢?”
“小辈姓方,单名一个磊字!”
说时取下头罩,和总镖头打个照面,然后又盖上,说道:“小辈就此别过,韩老前辈保重,后会有期!”
说时,搂着洪喜儿,突然纵身跃上半空,趁着暮色苍茫,直向山城县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