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身份,他甚至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能力来让他刮目相看。
他人眼中的优秀在她的面前单薄仅像一张纸……
啊,不对,或许,就连身份,都是她看不上的。
他的身份,他能清晰的分辨出她眼眸中偶尔流露出的情绪绝对不是喜欢。
……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可以自傲的能力?
整整几个时辰,当月亮更加明亮,正值当空,当他脱力的单膝跪下,他才气喘吁吁的停止动作,只是仍然没有从胸口闷痛的郁闷中逃脱出来。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成功之势,他目前需要的只是时间。
只有五年,不,三年,他一定可以达到自己初步满意的程度,然后配得上她身边的位置。
可是,现在不行,今天不行。
在她如此高调的亮相之后,别说众人,就连自己也产生了一种自愧不如的心里。
龙悠寒剑眉收紧,他以为自己可以等待,可以容忍她自己的选择,但在看到今天的现场反应后,他不确定了。
她那样的明若珍珠灿若星辰,如果真的在他未成功之前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那他,情何以堪?
龙悠寒轻按开始泛疼的胃腹,徐步走向自己的马。
现在的时间亥时,到王府拜访的欧阳兮月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今天不想见到她……
此时的欧阳兮月正坐在回落院的马车里。
接到爷爷邀她到王府用餐的信息时,她还在南山的悬崖边。
对于暗卫的出现,本想婉拒,但在爷爷的强势下也不得不服从命令,重点是她确实应该上门表示感谢了。
不过是一场普通的用餐,却因龙悠寒的不在,而显得些许异常。
母妃还曾让暗卫去找龙悠寒回来,但直到她用完餐告别离开也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母妃没有明说,她也没有在意。
只是,在她离开之际,母妃转身低囔一句,“悠寒该不是被打击到了吧……”清晰地听入她的耳里。
结果,她貌似聚精会神地看着账本,心思却有些飘离。
打击?谁?他吗?那个心意坚决一直处在上位的夏凰国王爷?
……怎么可能……心思三百**度旋转,她也没有想出有什么能让那人‘打击’到的事情。
一段路,马车外传来云叔的声音:“小姐,南宫公子在前面,似乎是马车坏了,要停下来吗?”
欧阳兮月惊异的抬眼,撩开车窗望去。
墨色修长的秀发在风中飘动,笑意盈盈的脸映入眼帘。
是南宫烛言,他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道:“欧阳夫子,真巧啊。”
温柔的声线乍起在寒风瑟瑟的入夜时分,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惑气息。
欧阳兮月先是一愣,随即习惯的扬起唇角,“南宫少爷——”在学生面前,她是和善可亲的夫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南宫烛言并肩摆手:“你看到了,我的马车坏了。”
欧阳兮月道:“你要回府吗?我顺路送你一程。”
南宫烛言笑道:“您方便吗?”
“这么晚了,上来吧。”欧阳兮月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