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兮月低头继续假装看账本,实情却是正在努力忍笑中。
龙悠寒指了指他手上的剑道:“你需要选择出来的木剑是要用的顺手而不伤己的。”
他很耐心诱导,语气绵软的像邻家大哥哥,尽管脸色挺吓人的。
“悠寒哥哥。。。”这还是直接问他到底选择那把吧,本打着这样的想法却在接触到那执着的眼神中当下闭嘴:
那眼神的意思,分明让自己找出答案!
欧阳兮君甚至开始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找出答案,悠寒哥哥一定会生气。。。
他也想过随便选一把,可又怕选错了。。。
呜,怎么办?悠寒哥哥好可怕。。。
欧阳兮君不得已看向一边的欧阳兮竹,而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选择。
又硬着头皮转身,看向远处的欧阳兮月弱弱的低唤:“姐姐。。。”
欧阳兮月再也忍不住了,将账本放好,又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将忍笑忍的发僵的脸颊好了些许后才抬起头,走过来:
“兮君,悠寒哥哥的意思是如果是用来练武的,而且是初学者,最好选择不粗糙,不刺手不容易受伤的,看兮竹就选择好了不是吗?”
“啊。。。原来如此——”欧阳兮君拉长尾音装做焕然大悟状;“很简单,那就选左手边的!”
大大的声音代表着自己的喜悦。
“可是。。。为什么悠寒哥哥说的话,我就听不明白呢?”欧阳兮君将右手的木剑放好,嘴里则喃喃不停的嘀咕不已。
欧阳兮竹上前,轻敲了一下欧阳兮君的额头,无情道:“因为你笨!”
欧阳兮君当下委屈的捂着额头,他笨又不是故意的,他也想像姐姐和哥哥们一样聪明啊。
一边的欧阳兮月迅速扭头拍脸,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那个人从小就继承了太上皇和父王实事求是的态度,不管他人是否理解,他一概以严肃的态度面对,这才造成了他这呆板严肃的表象。
其实,无所谓对错,但目前看来,沟通似乎有些——生硬。
龙悠寒无语。
他并不认为自己教导方式有什么错的,毕竟她就是在这样严格的教育下长大的。
父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导他,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一定要严肃谨慎,要极尽可能地考虑道问题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千万不能为了答案而让自己错失重要的醒悟。
例如,他目前将要面临的问题——去不去楼家。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也是莫追和干爹允许他考虑的最后一天。
而他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他放不下府中的母妃,父王去了边疆,平时本就孤单的她,只有自己作伴。
若他在离去,母妃虽理解,也难免伤神。
他即使不去楼家,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无法帮上什么忙的。
可,如果他去了,她的旧伤倒是一定可以治好,莫追和义父说,楼家已经有过这类型的伤都成功治愈的情况了。
只是这治愈的时间却不好把握,因人而异,也许数天,也许数月。
他有五成无法准时回来的可能,也意味着他可能无法参加这次的竞马,或许有别人顶替,但心中还是有着不甘心。
而这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国家蒙羞。
所以三天来,他几乎浑浑噩噩的渡过,犹如置身于迷雾中,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