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咬下了一个,酸酸甜甜,口感不错,虽说不是他喜爱的口味,可山楂的好处他也是略有耳闻。掌柜吃着糖葫芦,心中如此想着。将糖葫芦作为第一居新推出的饭后特色甜点,物美价廉,酸甜可口,不失为一种好的想法。
看着掌柜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自己喜欢的糖葫芦,韩秋汐郁闷的吃掉手中最后一颗糖葫芦,然后眸光就是一瞬不瞬地粘在她的病秧子相公身上。在街上那会磨蹭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给买来的糖葫芦,她自己还没有怎么吃,就这样轻巧巧的送人了,总要给个解释吧?!
韩秋汐那目不转睛的直视,陈栩生绝对不会误以为是媳妇对他的一往情深,而情难自禁的深情表现。
媳妇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的他心中生出一种愧疚感,好像自己把她最喜欢的东西给抢走了一样,不过事实确实也是这样,是他把媳妇糖葫芦丢给了别人。
陈栩生对上媳妇那一脸被人抢走了心爱东西的神情,他心中的愧疚就有多了几分,轻声安慰媳妇,“现在银票都在你身上,一会你要是想买什么我一定都听从,绝对不会加以阻止的。”
摸了摸身上的银票,觉得自家相公说的有道理,韩秋汐心情自然是由郁闷转为开心了。
于是陈栩生跟第一居的掌柜做完银货两讫的买卖之后,牵起媳妇的柔荑向楼下走去。
只是韩秋汐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掌柜手中的糖葫芦,仿佛是很舍不得的感觉。
恍过神来的掌柜对着两人的背影郁闷道,“这唱的是哪出戏呀,怎么总是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
掌柜越想越感觉自己好像是上了好友的当,急步下楼去追陈栩生夫妻二人,手里拿着还串着一颗糖葫芦的竹签老远就指着他们,“二位请留步,在下花了五万五千两银子却只是买到了一串糖葫芦而已,两位这生意未免做的太不地道了吧?”。
第一居做的都是有钱人的生意,所以楼上楼下都有包厢,顾客都在包厢里用餐,楼下大厅除了第一居的伙计,没有其他的外人在的,所以掌柜说话也没有太注意,直接把两人欺骗他的罪行说了出来。
韩秋汐拿出银票在掌柜面前扬了扬,“你情我愿的生意,怎么能叫做不地道呢?不过看在最后那碗燕窝粥的份上,刚刚吃的那顿饭就不劳掌柜破费请我们夫妻二人了。”
说着她从中抽出两张银票递给年轻掌柜,笑容满面说道:“这是两张五千两的银票,一张用来付饭钱,别一张银票是我特地准备给掌柜您的,一来是感谢您慧眼识珠,能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二来是感谢您今日为我们夫妻提供如此贴心舒适的服务,让我感触颇多。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个建议,不知道掌柜愿不愿意听?”
直觉告诉他,这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掌柜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其实人在这世上,银子是赚不完的,何况有很多银子不见得就能买到一切。若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做一些也卖自己的事情来,纵使现在不后悔,以后也是应该无颜将自己年轻时发生的事情说给孩子听吧。”
掌柜涨红了脸,他就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一样的人,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居然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比作青楼的姑娘,真是气死他了。
仅仅这样说还不算,两人离开时,陈栩生还轻飘飘的劝说,“外面比较热,掌柜就不用送了。还有赶紧把最后一个糖葫芦给吃了吧,若是被太阳晒到的话,口感就没有那么好了,毕竟是银子买的,掌柜还是珍惜才是。”
这回不等掌柜出声,两人就已经扬长而去。
第一居的伙计面面相觑,齐齐把带着猜疑的目光投向掌柜。
已经被气到内伤,又被伙计这么围观,掌柜气极败坏的说道:“一个个都在这愣着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吗?”
说完,掌柜愤愤地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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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第一居之后,韩秋汐就拿着两人刚赚到的银票给小帘和西风各自买了一些礼物,又在街上买了些小吃,边吃边逛,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觉间,陈栩生就带着她来到了城郊外,空气清新,本来还有些闷热的天气也快得凉爽起来。一直闷在府中的韩秋汐开心地东边玩下水,西边采朵花,或是追着蝴蝶玩。
陈栩生则是拿着她买的吃食,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
玩累了,她就跑到陈栩生的身边,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上那自由自在飘来飘去的云朵。
微风轻吹着脸庞,微凉的空气中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花香熏人醉,身处于这种无事无争的环境下,她身心都很放松,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