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救了我,更是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二十年前的案子就算是找到一个鬼也是难得的线索,我不能让她被老太太僵尸灭掉。
几步跑到大门,打开后我冲了出去,可根本没有看到葛锆启,过路鬼去哪了?
我恨的牙根痒痒,他说会在外面保护我,可现在根本不在这里,这根本就是耍我玩,要不是有那个纸人,我估计被掐死他都不知道,最主要的他去哪了?
没有过路鬼帮忙,我只能跑了回去,可发现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打开西屋的窗户里面根本没有什么纸人,难道已经被那个老太太给灭掉了吗?
也许是被老太太拽进东屋了。
我右手拿着康波仛木剑左手拿着潦倒道士的桃木剑,轻轻走到了东屋的窗台下,顺着东屋的窗户缝我看到大炕上那个老太太安详的躺着,就像是陷入了沉睡根本没有了刚才的狰狞,让我不自觉以为刚才的都是幻觉。
老太太回来了,可那个纸人却还是找不到,就在我踌躇着是不是进去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白影一晃,一只眼睛靠在窗户缝里和我对视在了一起。
白面鬼。
我倒退了一步,这白面鬼又出现了,我赶紧一股阴冷的气息紧紧的锁定了我,让我的后背发凉,啪,肩头被狠狠的拍了一下,难道又是嗜血厉鬼,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一只带着绿火的手掌伸了回去,身体明显的虚弱了下来。
拍背僵尸。
我低吼着咬牙,这拍背僵尸太厉害了,融入我的身体里连火烧鬼都不能完全压制住,每次都会趁我不注意吸取我的阳气,怪不得说被拍背僵尸进入身体只能慢慢等死,这拍背僵尸太狡猾了。
“危险,快走。”
我的脑海里传来火烧鬼焦急的声音,我看着窗户缝里的眼睛越来越苍白,而且慢慢的变得扁平要从窗户缝里钻出来,在窗户缝里开始不断的流淌出红色的血液,发黄的窗户纸都被染红了。
嘎嘎嘎,尖锐的笑声在周围不断的环绕着,火烧鬼焦急的情绪让我感觉到更加的紧迫,纸人没在这里,我决定不再冒险了,先找到潦倒道士他们要紧。
我几步冲出了院子,破烂的木门立刻嘭的一声关闭了,在大门的缝隙里,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仿佛听到了鬼混的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我后面出现,竟然是过路鬼葛锆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凝固的血液,好像比刚才更红了。
“你刚才去哪了?”我低声质问。
葛锆启皱着眉头:“我一直在这里,倒是你一会看门四处看随后又跑进去蹲床跟,现在还对着门发呆。”
“刚才我开门就是为了找你,”我有些生气,这家伙的话说的我就像是个精神病。
“我一直站在门外,你又不是看不见。”
“你说你一直都在门外边。”我听出有些不对了,刚才我开门的时候根本没看到葛锆启,是他在撒谎还是那白面鬼捣乱,我心里有些拿不准。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天空中绽放出一道火光,这是有人在放炮竹,而且是最响的那种二踢脚。
怎么回事,我立刻带着葛锆启走了上去,这魏家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了,现在突然有人放炮竹肯定是有事发生,如果潦倒道士他们在的话肯定会偷偷去看看。
魏家村的主路上,一群人默默的走了上来,前面的人身上都穿着送丧的白衣服,手里拿着高高的纸帆,这是在发丧,那老太太僵尸说的是真的,这魏家村真的有人死了,而且正好今天出殡。
不对啊,昨天我还在这里根本没听说过有人死了,就算是我走了之后死的,可按照习俗要停尸三天,根本不可能今晚就出殡,还有出殡都是下午走,哪里会有夜里送丧的。
那群人越走越近,我的心情却莫名紧张了起来,这出殡不但时间不对,而且连送丧的人也怪怪的,这么多人这么会那么安静,连一个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还有就是吹鼓手也没有一个,除了一开始放了一个二踢脚之外,就没有再放过第二个炮仗了。
送丧放炮竹是为了给先人引路,以免先人会迷路不能魂归吉地成为孤魂野鬼,还有就是让周围的鬼混远离,不要打扰先人转世轮回,一路平安。
可现在这送丧队伍却没有人放炮竹,还这样死气沉沉的,难道就不怕死人迷路或者引来野鬼捣乱吗?
出丧的队伍越来越近,我赶紧拉着葛锆启躲在了一边,那些人有气无力的走着,像是被施了诅咒面无表情的板着脸,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孤魂野鬼,周围连一盏灯都没有,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是觉得他们的脸有些黑透着绿。
穿孝的队伍过后,就是一个大大的红漆棺材,上面贴着一个大相片,竟然是昨天在魏德刚家遇到的那个老太太,我记得那老太太的精神很好,我还给了五百块钱,可现在却已经死了,这根本不正常。
就在棺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棺材里发出咚咚咚的闷声,这声音让我心里一颤,棺材里的人还活着,难道那个老太太要被活着入葬吗?
我刚要大声的叫住那些人,告诉他们棺材里的人还活着,葛锆启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棺材后面走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魏仁世,他的脸色阴沉微低着头,可比起其他人他却正常的多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眼里充满了警惕,如果不是过路鬼的掩护,我肯定已经被发现了。
看着魏仁世走过,我突然发现,那红漆棺材后面的缝隙里有一片布条,应该是钉棺材板的时候没注意夹住的,深蓝发灰的颜色让我立刻想起了潦倒道士的道袍,难道里面的人是潦倒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