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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白马 第五章 公子(1 / 1)

陈杅吃下最后一刻糖葫芦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惹得身边女子一脸惊愕。

陈杅看了一眼扶夏的表情洒然笑道:“节衣缩食了近一年是难忍,可若再回到以前那种吃半口便全扔掉的日子却又舍不得了。”

扶夏哑然失笑,道:“懂得这些世子这一趟便不算白走,王爷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

陈杅点了点头笑道:“一年前走出王府的时候打心底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习惯了每天夜宿田间午采野味的自由日子觉得也还不错,这一趟确实是没白走。”说完后陈杅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假扮男子大言游遍天下十七州,最后却只跟自己同行刚过三州之地就又被家里抓回去的江左闺秀,还有那个腰配长剑头戴冲天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气,俊俏模样不输自己的玄虚峰弟子。

陈杅一直想着让他去云州玄岳山里当个道士最好,因为这样自己便能经常与他聚上一聚,可最后那年轻道士在洛河边坐了三天三夜,陈杅和老吴还有那个江左假小子也跟着一起等了三天三夜,结果静坐三天滴水未进的年轻道士说了句有缘再见便往南走了,不过临走那年轻道士又跟陈杅他们说了句:“以后若是听到江湖上有了新剑仙那肯定就是贫道我了,若是那时遇到难处就来找我,算命祈福我不管,打架的话等我千里飞剑!”

想到这年轻世子嘴角微翘,他记得当时他回了句若是没当成剑仙混不下去了就来我们雍州,保你不像那些游方道士般落魄。而年轻道士则是一笑置之转身与大家分别开来。

现在想来也不知他到底会不会成为世上剑仙,成了最好,不成更好,省得以后见了面一个是名闻天下的白衣剑仙而自己还是一个满身铜臭的人间俗人那多丢面子。想了一会年轻世子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还是不见的好!”但很快又反悔起来“若是自己也成了轩辕阁每三年一次发布的天下高手榜上的一员那还是可以再见的。”

想到这白衣世子收起折扇左右看了看,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吴不知道上哪去了。

牵着身边扶夏的小手转过身去寻找老吴那个背着乌木剑匣身子微弓的背影,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乌木匣子里面到底是不是剑,老吴说是却从不给自己看。

偶尔趁着老吴外出采食想偷偷拔开看上一眼,却总感觉背后发凉,扭过身去看到的就是抱着一堆野果的老吴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多试了几次之后陈杅便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心思,既然老吴说是就是吧,不过****的天天偷鸡被人赶路被强盗追也没看他拔出过一回。

拉着堪称尤物的女子柔夷陈杅一直左推右挡,在人群中艰难的寻找不知去哪里的老吴,身为十四岁起便与一帮狐朋狗友流连烟花之地的花中老手,陈杅早就发觉有几个目光猥琐的花林中人一直盯着身后女子再看。

甚至几次还有几个竟敢伸出狗爪想要“无意间”碰到身后女子的,不过都被世子大人手中紫檀折扇一下一个给拍了回去,有的人会怒气冲冲的瞪上一眼,但看到陈杅腰间长剑后便怂了回去,身穿华服腰配长剑的公子哥,不是他们能惹的,指不定就是那个世家大族里的膏粱子弟。

但总有人对自己的身份出奇的自信,陈杅拉着扶夏小手路过一个花灯摊子时正好与一个同样一身锦衣的公子哥擦肩而过,一瞬间双目对视锦衣公子眼中是看到陈杅身后红裳黑衣女子的一脸震惊,而陈杅眼中流露的则是看到那公子哥腰间佩剑后无半点掩饰的轻蔑,剑柄云头勾银还系着一个红绳结,镴枪头都比这有破剑有威势,不过看剑柄的材质应该也是百炼钢剑,再加上勾银画金的豪华纹饰,卖到典当行里倒是值点钱,杀人也不错,但就怕眼前这公子哥拿着这宝剑连牛都不曾杀过一只。

一声惨叫,陈杅面无表情的从锦衣公子哥身后家奴故意伸出的脚上踩过,好似全不知情可那一脚却将身高七尺的雄壮家奴踩的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锦衣公子哥横眉怒视看向牵着红裳女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捂着脚惨叫的家奴,虽然看起来两人惊讶的表情假到不能再假但反而更加激发了锦衣公子哥的愤怒。又转眼看了一眼被那不知哪来的世家子踩中右脚的家奴锦衣公子怒气更盛,但分明是自己对那家奴使得眼色也不好对那不知哪来的一对男女率先发作只能忍着怒意冷冷道:“我家仆人不知哪里冒犯到公子为何下如此狠手?”看着一脸忍着不发怒的临洛世家子陈杅手中折扇一展淡然一笑道:“我雍州之民性情淳朴路见不平必平之,来到贵郡也是难失本性,一时没注意还望公子见谅。”

锦衣公子看到陈杅的动作和那尽是讽刺之味的话语心知不妙,只是第一回合便落了下风,早知便该将国公府里的死士一同叫来跟着自己才好。但毕竟是临洛大族之子,锦衣公子哥听到那白衣公子说到自己是雍州之民时很快便想用身份压下那不知天子司隶之地深浅的雍州蛮子,随即轻笑道:“雍州民风淳朴之风此前早有耳闻,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颇有北奴夜北之风啊!”

此话一出临洛公子已是哈哈大笑,而他的身后的家奴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跟着大笑起来,周围有所见识的临洛子弟相互细语几句也都笑了起来,看着陈杅的眼神也变得像看猴一般,好似眼前这身穿白衣腰配长剑的公子哥就是刚刚入关的北奴蛮子。

世子听后收扇,右手拇指按住腰间长剑,出锋半寸,嘴中喃喃道:“夜北州,北奴南北二十四州之最北州,州内终年尽负雪,所居之民南朝称为夜北蛮子,而北奴北庭常年被南庭和华夏称为蛮子也称夜北州为蛮子。”说到这陈杅仰天大笑久久不止。

临洛公子哥看那白衣公子的风电样子起初以为这雍州哥们发了失心疯,可随着白衣公子的仰天大笑自己家奴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不解,可随着那公子哥的笑声不断加大,便觉得越笑越不对劲,自己和周围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位不知是不是是不是的了失心疯的公子,而他身后的女子竟然不为所动,只是轻抚肩上青丝眼神中好似看戏一般。

锦衣公子心中没了底,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可脚下还未动上一步便感觉胸口被石头撞上了一般直接被踢飞出去。

陈杅止住笑声一脚踹飞面前临洛士子,随之上前一步一脚踩中那人胸口,腰间宝剑尽出鞘直指锦衣公子哥的颈子,看着嘴角流出鲜血满眼惊恐的临洛士子陈杅冷笑道:“若无我北雍作壁西北十余年,你的豆腐脑袋不知被夜北蛮子吃了多少次!”

临洛士子满脸惊恐忍者胸部剧痛慌张道:“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

“你可知本公子是谁?”陈杅剑抵锦衣公子脖颈反问道。

谁家公子?话语一出整个灯市都安静了下来,看到两人的对话所有围观热闹的临洛居民都有些发懵,这两位到底是谁家公子?一个临洛士子借着围过来的路人灯光看清了被雍州公子踩在脚下拿剑顶着的临洛本地士子的脸庞惊讶道:“是宁国公家世子!”

“宁国公世子?”周围百姓听到后顿时炸开了花,这个被雍州公子哥当街羞辱的竟然是宁国公世子!宁国府家奴看到自家主人被一个不知名的北雍公子用剑指着也不敢一拥而上,混乱之中怕那北雍蛮子再发蛮性,哪怕只是划伤了自己公子的皮毛那自己就是全家陪葬也不够啊!

在周围百姓议论开后,一个常年跟着宁国公子祸害临洛郡姑娘小媳妇的家奴终于鼓足了气踏出一步,对着面前的雍州蛮子指手嚷嚷道:“我家公子正是宁国公嫡子,皇帝亲封的世袭国公!今日之事你若先放开我家少公爷那一切从宽,否则等我家大公爷知道了那对公子乃至公子身后的家族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话语中带着恭敬亦是带着威胁,算得上是一个好家奴;若是旁人听到这话之后大多会寻坡下驴最好就此离别算是一清二净,可陈杅作为雍州豪族公子的领头之人又岂会相信这狗都不算的家奴话语?

陈杅听完家奴放出的威逼话语上下看看面前家奴,嘴角微翘;又打量了下脚下号称宁国公嫡子的家伙,想起陈凛对自己说过的话:“玄巽朝里开国时期的公侯卿伯到现在尽是谷子地里的家雀,叫声不小,可只会偷吃地里谷子,除了沐宁公李家世代中正贤良为民谋福其余皆是可杀的废物。”现在一看果然不差,虽然自己在北雍的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豪族世家子不比这宁国公子差的也不少,可从来没人敢顶撞自己。可今日这宁国公算什么东西?比得上北雍二十万披甲之师?若是比得上那陈杅就自认倒霉向这宁国公嫡子认怂,然后让陈凛跟那宁国公亲自谈。

可这宁国公当年在泉鸣面对北汉七万吐谷浑铁骑和戟钺甲士可是一步都不敢乱动,最后被吐谷浑铁骑吓得刚一开战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七千骑军撒丫子跑了,最后害的陈凛和如今的胶东王司马如令被从身后冲出的北汉骑兵杀得大败。战后陈凛曾拿着剑在洛安兵部就要当场砍了那宁国公!最后若不是被十几位玄巽重臣给拦住了他宁国公家早就从玄巽朝消失了。

而那之后宁国公为了保下自己的性命而散尽家财,又得如今东越王司马武扬和时任礼部尚书莫清等一干人物的支持总算是保下了自太祖开国起传了总共三百余年的世袭国公,可自此手底下是一个能调动的士兵也没有了,乖乖的被迁到京师当了一尊金漆神像。

只是作为国公比普通郡公多了三百甲士算作亲兵,因此在临洛郡里算得上摔一跤都能震动整个郡的人物。

可当年被他抛弃的陈凛和司马如令如今都已是一等一的手握重兵的实权藩王!北雍王陈凛拥兵二十万以镇西北;二十万北雍铁骑曾三次深入北奴帝国南朝,而四年前的最后一次,北雍王陈凛大义子卫赋三千白马义在五万北奴大军面前,将北奴南庭大将军耶律阿台用麻袋包裹着扔在地上以千骑践踏扬长而去,直接令北奴皇帝震怒将南院大王长孙暮冬下狱天牢!

而胶东王司马令如帐下的一万负羽铁骑,更是曾被陈凛亲自称作除自己的沉玄军外唯一能与北奴南庭铁林军和北朝铁浮屠一战的天下强军!不知那个如今已是七十岁高寿,自称隐林老人的现任宁国公看到这两个当时被他轻视为娃娃的小辈将领变成了如今已是振臂百万师,裂土而封王的天下枭雄会作何感想。

陈杅想起陈凛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不禁一笑,他一直记得陈凛每当说到这宁国公时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也罢,当年陈凛没能再兵部衙门里砍了宁国公,自己今天算是替陈凛通口气,省的每次见到自己拿国策论和史记撕着玩时总是一副你不懂父王当年苦的模样。

陈杅脸上假装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像被脚下之人的身份吓到了,一声不响的松开了一直踏在宁国公世子胸口的厚底勾花锦靴,手中的剑也抽了回去。

宁国公世子松口气瘫在地上被身后的家奴赶紧扶起。

被众多家奴簇拥着的国公世子喘了几口粗气,神情幽怨的看向面前一身白衣却带着一个穿着黑锦红裳的尤物的北雍蛮子,开口道:“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余之所出,还敢问公子是雍州哪家子弟?”话语虽敬,但语气之中的报复意味已是锋芒毕露。

陈杅听后微微一笑,心中道你若知道我是谁后还敢追到雍州报复,那本世子敬你是条汉子破例让你做我的一条走狗。

虽然心中很想在这大街之上大喊老子就是北雍王世子以发泄流亡在外时被人追被狗追甚至还他娘被鹅追过的窝囊气,但一想到陈凛从入伍起到灭南越又就番雍州的二十年间连自己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立过多少敌,陈杅还是忍住了那股炫耀之情,对着狗屁国公世子道:“济郡周家子弟,后因家父缘故迁入北雍,与世子殿下比不得。”

不能说自己是人屠之子,陈杅便很义气拿以前在北雍时的兄弟周休勤来顶包,反正这厮在雍州时自己就已经找不出他还没做过什么恶事了,再添上今天这一次也无妨,再说即使宁国公告到当今天子那又如何?北雍四州只要陈凛不发话有谁敢动他一个人?想到这陈杅对于拿着好兄弟名号在外闯祸变的心安理得起来,兄弟么,区区顶个包而已大不了回北雍后请周休勤去尝尝自己金屋藏了很久的雀楼美娘子。

“济郡周家?雍州刺史周俊臣是你什么人?”不学无术但对玄巽朝各地世家很有研究的宁国公世子贾真听到这北雍蛮子是出了一州刺史的济郡周家顿时语气重了三分。

看到一副狼狈样的国公世子听到自己说是济郡周家语气反而更重了几分心中暗叫不好,莫非周休勤这厮跟这家伙以前认识?糟糕!周刺史以前在这临洛当过郡守!

陈杅默了一会才想到周休勤曾说过自己父亲曾在临洛郡当过三年郡守才被又被调回洛安,最后才来到这雍州,以这两人的性格与家势相比临洛百姓那三年过得很艰难吧?

陈杅露出尴尬一笑道:“我是周家第三子周休栏,周休勤是我哥哥,如果你俩二人认识的话下次便叫上家兄一起前来拜访,只是来得急走的也急,若是无事在下就要继续逛这临洛灯市了,北雍地贫,见不得这大城镇。”说完竟真牵着扶夏的手要离开还对着身边的临洛百姓客气的说了声请让让,听得那临洛百姓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事情到底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周休勤只有一个姐姐哪来的弟弟?!给我打!”被一脚踹出鲜血还被用剑抵住颈子使劲羞辱的国公世子看到那雍州蛮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恼怒至极,还竟敢在自己面前假称自己是济郡周家子弟,终于忍不住冲着转身要离去的一男一女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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