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点头应道:“才听说过。八(<一中文w)w)w).〉8〉1)zw.”“哦,现在我要抓紧时间赶回大施寺,四天后就要开始弘法,到时想必人很多,这是我的信物,将军可以凭此进入大施寺,到时候和你详谈……告辞了!”弗罗兹将腕上的佛珠取下来,交给王厚,拱拱手,大步向下走去。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王厚不禁百感交集:看来那晚放过他,倒是正确的做法,否则,意气用事,倒是解了一时之恨,眼前的两大难题,断不会这样轻易解决……不知郑总兵是如何和他谈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或者真如他所说,那晚失手后,体会到死亡的威胁,从而痛改前非?他刚才说到达摩禅杖,却欲言又止,会不会是想我帮他夺到禅杖?
扭头看到坡下的那株榕树,远远看去,仍似一把绿伞撑在杂树之中,想起昨天这时候,正和酋长在上面性命相拼,打得难解难分;而刚才却在上面,与昔日的对手和好得像个老朋友。不知是榕树的神奇,还是郑总兵在碑文中所说,这里“民物咸若,照皞同风”?或者就是“此前种种,皆是因果?”
“王帮主,他们都走了。”莫功的声音。王厚收回目光,身后只站着莫功一人,守卫女子想必是报讯去了。王厚收好弗罗兹所赠的沉香腕珠,和莫功一起返回后院,进了大门,王厚问道:“莫七侠,我刚才在想因果轮回,不知道教是如何看待因果的?”
莫功答道:“我们认为,‘天道承负,因果报应。’意思是说,前人的过失,后人会承受责任;前人的善行,后人会因此得福。《太上感应篇》开篇就说,‘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天道循环,凡事都是这样……如何才能趋利避害,就要积德行善,虔诚信道修行。”
王厚哦了一声,暗忖:佛教说此前种种,皆是因果;道教则说天道承负,因果报应……可见虽然修炼方式不同,却是殊途同归。两人转过弯道,王厚想起百合仙子,问道:“前天我还问过莫七侠,你和仙子的事情准备怎么办?可我一直忘了一件事,道教允许娶妻生子吗?”
莫功嘿嘿傻笑几声:“我们师兄弟七人,被江湖上的朋友称为武当七子,这个名号和我我们父辈有关,他们是开山祖师爷张真人的弟子,人称武当七侠。按说全真派不能娶妻生子,但父辈都是张真人的俗家弟子,不受这个限制,我们也是这样,所以……”
王厚哈哈笑道:“那前几天郑总兵说,船队会合后,就为你和仙子主持婚事,看来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又在欺负老实人?郑总兵哪天说过这话了?”莫功还没有回答,就见百合仙子从林子里站出来。
两人同时停下,王厚诧道:“咦,仙子怎么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百合仙子咯咯笑道:“我才没有偷听呢,老远就听到你俩说话的声音,本来想回避,免得打扰你们。没想到王帮主只顾着想亲事,咯咯咯……是不是昨晚受了什么刺激?”
王厚情知又捅了马蜂窝,手向前胡乱一指:“咦,那不是宋大侠吗?他怎么来了?”百合仙子和莫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哪有什么人影,待回头时,王厚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风平浪静,看来弗罗兹不仅平息了“圣女”风波,也摆平了酋长受伤的事情。几人在农庄里除了品茗阔论,就是把酒言欢,清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四天过去,已经九月十八,明天就是无遮大会的弘法了。
铁萨罗这几天仍是没有回来。王厚决定不再等他,吃过午饭,准备回趟港湾,一则因为几天都没有船队的消息,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何;二则之前便和武当其他诸人说好,一起去看看大会的盛况。
听说要回港湾,乔琳也想同行,王厚这几天被她逼得已经讲到织女的孙子的孙子,见她也要跟去,哄道:“乔琳,我和莫七侠还有仙子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你今天就在这里,陪陪你姐姐和师父,明天辰时,我们在路口见。”
“那怎么行?我的随从,都还在船上,这些天不知他们……”乔琳还要再说,只听姐姐道:“乔琳你留下来也好,我有事和你说。”见姐姐说话不容商量,只好放弃回港湾的想法,冲王厚嫣然一笑:“那好罢,帮主,今晚你不用讲了,正好可以想想,明晚再讲,织女的孩子,是不是成仙了?”
王厚差点左腿绊到右腿,哪敢答话,冲大公主、阿里师傅一抱拳,转身快步离去。百合仙子见了,也是向大公主躬身拜别,一拉莫功,跟上王厚,口中喊道:“帮主跑那么快干什么?急着会织女吗?等等我们……”
大门口,心莲牵了马在那里等候,见王厚率先过来,忙将缰绳递了上去。王厚接过,呵呵笑道:“多谢心莲,果真是好好地侍候。”心莲脸上一红,知道他说的是那晚,自己为报答他仗义出手所说的话,低下头不敢抬起。
“心莲妹妹,圣女小妹呢?”百合仙子和莫功已经走近,几天没有看到圣女,百合仙子反倒有些惦记她。心莲应道:“小妹她正陪着阿爸阿妈,仙子找她有事吗?”
“没什么,几天没看到,就是问问。”百合仙子原想带圣女去船上住一晚,转念想到没有关牒上不了船,只能作罢,接过缰绳,三人打马而去。
回到船上,王厚询问李兴得知,这几天郑总兵一直未曾回来过,想必那边事务也是繁忙。和武当七侠说定,明天一早便动身前往都城,老大宋天还想留王厚吃饭,王厚忽然想起一事,抱拳道:“这几天在农庄,那里没有白酒,没能痛痛快快地和莫七侠、仙子喝几杯,今晚和各位大侠团聚,咱们就喝它几坛。现在时间还早,我要去一趟“天苑”号宝船,拜访三个老朋友,晚饭前我赶过来。”
见武当几人点头称好,王厚出了“天门”号,径直前往海默住持、云相方丈和乐门主三人所在的“天苑”号宝船。三人都在房间内,乐门主正噼里啪啦敲着算盘,海默住持和云相方丈则在谈论着什么,王厚站在门口见此情形,笑道:“我来得正好,乐门主是不是又赚了一笔?”
乐门主见是王厚,起身呵呵笑道:“哪里赚什么钱,我正在算王少侠什么时候来,没想到还没算好,少侠就来了。快请进……”海默住持、云相方丈也起身合十,海默盯着王厚半晌,问道:“少侠现在是真面目还是易了容?”
三人在北京武林大会和庐山时,见过王厚的真面貌,王厚带道枫在普陀山疗伤,共住了十二天,所以海默住持对他更是熟悉。王厚摸着脸反问:“怎么了?脸上很难看?”“不是,少侠现在较之真面目,更多了一层光泽,而且眼绽神采……难道少侠的武功又有了突进、已达大圆满之境?”海默说到后来,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王厚内力恢复后,自动褪掉了易容,第一个现的人是乔琳,还说他像个菩萨,此时不愿多说,对三人笑道:“我涂了一层牛油,这样显得精神些。呵呵呵……住持所说的大圆满之境是什么境界?”
海默住持宣道:“阿弥陀佛!大圆满就是脱离生死轮回之苦,达到涅槃成佛的境地,眼下,只有武当派的张真人近于大圆满,一百七十多岁仍在世上,武功高深莫测。”“张真人神龙见不见尾,你又怎么知道他仍在世上,而不是得道成仙?王少侠,坐下来说话。”云相方丈一边诘问海默,一边示意王厚坐到椅子上。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张真人呢?”海默也是示意王厚坐下,不忘反唇相讥。乐门主嘿嘿笑了几声:“你俩天天谈经拜佛,就不能说点别的?王少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王厚应道:“想必三位前辈也听说了,明天无遮**要弘法,你们准备去吗?”海默住持和云相方丈还没有说话,就听乐门主又是嘿嘿一笑:“少侠进来前,他俩就已经在宣讲佛法了。这些天,他俩隔天就要出去一趟,人家去都能讨个什么,他俩每次都空着手回来,嘿嘿,尽做蚀本买卖。”
“阿弥陀佛!乐门主不可妄语,无遮大会机会难得,我和海默既然遇上了,当然不能错过,虽然对僧、尼、善男、信女四众布施,但我俩又岂能贪图这些?”顿了顿,云相方丈续道,“我们去,不过是想多看看芸芸众生相,更多地体会疾苦而已。”
海默接道:“当你看多了众生的疾苦,才能体会佛陀所说‘七布施’:给予别人和颜悦色、只说别人好话、为对方着想、心怀慈爱、身体力行帮助人、让座给需要的人、给予别人所需的方便。”
王厚听他俩说完,问道:“我和武当七侠说好了,准备明天一早动身去看看热闹,明天我们同行如何?”见三人点头,这才问出一直想问的话,“我听说当年释迦牟尼成佛的菩提树,每五百年生出一根白色的树枝,极具佛性,当年,达摩就是用那白色树枝制成一条禅杖,你们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