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吃饭!”“我们要黄油!”“我们要工作!”……
清晨,刚刚苏醒没多久的林肯正在小口吃着“吊胳膊”和“碎眼镜”从外面找回来的一大袋白面包和三根香肠以及一小桶鲜黄油中的一部分,喝着一碗泡着不少黑面包块的猪肉蔬菜汤,尽管肉和菜并不多,但这在战后刚成立没多久的魏玛共和国,已经是相当棒的待遇了,连林肯的病号餐都没有这么美味。
为什么他要小口吃呢?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一战刚刚过去,德国政府正忙于偿还各国的赔款,一再的加印马克,导致了极其严重的马克贬值,极端情况下甚至有1美元能兑换420万马克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失业人员越来越多,国民产值极低,一手推车帝国马克能够买到一块白面包就不错,何况还有鲜黄油和肉汤呢?而且林肯猜,这应该是“碎眼镜”和“吊胳膊”一起在家里弄来的,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
“你们也吃啊!”林肯还是用英语说给“碎眼镜”,再由他告诉“吊胳膊”。
“吊胳膊”了解了林肯的意图,对着“碎眼镜”说了些什么,“碎眼镜”就用还算中肯的英语对着林肯说。“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了,你吃就行,不过我俩暂时也就只能搞到这么多了。”
林肯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咬了一小块面包,便放下了,慢慢地喝起了热汤。
看着窗外喊声震天响的人群,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话:“这魏玛政府光顾着赔钱了,都快把自己的人民忘干净了!”
尽管林肯的声音很小,但在清净的病房里,还是被耳朵灵光的“碎眼镜”听见了。“你说什么?”只见“碎眼镜”诧异的望着自己林肯自嘲的笑了笑,又用英语说了一遍刚刚的话。“我说,这魏玛政府只顾着赔钱,早把自己的人民忘得差不多了。”
“碎眼镜”听了这话,笑了几声,就连大部分时间都在捧着一本名叫"Krieg"(战争论管他叫什么,反正林肯看不懂。)的书埋头苦读翻书困难的“吊胳膊”也抬起头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候“碎眼镜”突然神秘的一笑,然后走到窗前,伸手拉紧了窗帘,接着走到屋门口,谨慎的望了望外面,在确定没问题的情况下轻轻关上了门。
林肯看着站在门口举动怪异的“碎眼镜”,林肯满脑袋问号,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好继续等待了。
这时候“碎眼镜”踱步在床前,问出来第一个问题。“林肯·埃里希·克雷德,你记得我是谁吗?还有他。”“碎眼”镜边说便指了指身边的“吊胳膊”。
这下可难倒了林肯。
林肯本来打算先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问题放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想默默的过一阵,直到融入这里。但是今天却被他问到了,林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林肯迟迟不回答,愣在床上,“碎眼镜”又发难了。“林肯,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不是原来的林肯,是另一个人。从你醒过来我就感觉你不太对劲。我觉得……你……不像这个……叫什么?哦对,我觉得,你不像我们这个时空的人,请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这个问题……也许连爱因斯坦这种大科学家也回答不上来,就不要说林肯了。林肯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是沉思着,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