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魅谷问红叶道。
“我没事!”红叶咬着牙,回答到,然后他抬起头看着笑眯眯的文沨说道,“别管我,杀了他!”
魅谷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和剑侍并肩而立,他看向文沨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忌惮,他也用暗器,但刚才他根本没看出文沨是怎么出的手,只听红叶一声痛叫他的膝盖上就多了一个血洞,他怎能不忌惮?
没错,这正是文沨所为,他很清楚,离煞已经败了,那么接下来他将会面对三人的猛烈攻击,那么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必须先重伤一人,最好是一击之后让其失去战力,再不能威胁到他。从先前红叶对那两人出手他看出,其一身功力全在腿上,一旦腿部受伤,必然会重创他,从而大大的削减其战力。
文沨不仅创出了几套武功绝学,而且还创出了一门暗器,这之后虽然行走江湖三年他从未用过,但却从没有放松过对它的练习。
因为他知道,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也没用,而这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用,这一次,他特地让傲红尘找人给他打造了足够的暗器,为的就是现在派上用场。
“哗!”
此时,魅谷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一些,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文沨,然后一甩手手中的折扇打开,他轻轻的扇着。
“嗖!”“嗖!”“嗖!”
他的脸上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下潜伏着阴狠,下一刹那,他的手突然一甩,三枚钢针从扇子中飞出,然后直射文沨。
文沨也是笑着看向魅谷,然后手在腰带上一抹,手腕一抖,做完这些,他的手就又背在了身后。
“叮叮叮!”
三粒莲子似的红色铁丸闪电般飞出,与飞射而来的三枚钢针碰在了一起,叮当作响。
钢针纷纷掉落,铁丸斜着飞了一段也是掉在了地上,魅谷眼神闪烁,文沨不以为意。
“一起上,全力出手,速战速决!”剑侍对魅谷说道。
“啪啪啪!”
两人刚要有所动作,突然一阵拍手声传来,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落雁峰,那里有一道身影正快速的俯冲而下。
“好一个一杖两断!”
听到这道声音,再看看那越来越近的黑色身影,文沨脸上的笑容猛然凝固,披风下的双手缓缓的紧握。
那道身影来到近前,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样子,黑发齐整绾在脑后,清澈的眼神,薄薄的嘴唇,瘦削的身形,面带和煦的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此人便是那日在诛魂崖上被副教主唤做魂阴的男子。
“参见左护法!”
剑侍几人在先前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便是喜形于色,如今见他踏空而来,立马恭身行礼。
魂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然后踱步走向红叶,他缓缓沉下身蹲在其伤腿边,红叶扭捏的说道:“护法……”
“嘘!”
魂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右手猛然落下拍在红叶腿弯上,一粒铁丸从血洞中飞出,然后滴溜溜的落在了地上。
魂阴起身将那粒铁丸拾起,拿在手中擦去了上面的泥污和血迹,他凝视那粒像血滴一样的光滑的铁丸。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扬起手中的铁丸,问文沨道:“这是什么暗器?”
“血滴子!”
“又是你自创的吗?”魂阴将血滴子攥在了手心里,然后接着说道:“很不错的暗器!”
“她还好吗?”文沨没有搭理他的褒奖,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好啊,她很好。”魂阴愣了愣神,说着抬头看了看太阳,然后又道,“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教孩子弹琴吧!”
“孩子?”文沨每每想起那个女子都难以平静,如今,听说她已有了孩子,又怎能不吃惊?
“对啊,是个女孩儿,跟她一样美,很快就四岁了,也很聪明,剑法什么的一教就会。”魂阴看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神闪烁不定的文沨,一脸得意的说道。
“哦,对了,你还没喝我们的喜酒呢?”魂阴用手指敲了敲脑袋,然后偏着头看着文沨,又说道:“你和她也有三年没见了吧,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让她亲自给你斟一杯酒,你也可以见见她,意下如何?”
“既已分开,何必再见,不过平添相思罢了!”文沨呆若木鸡,情绪低落,一脸的苦笑,摇摇头说道。
“呵呵,那就不见吧!”
文沨挑了挑眉,不过却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魂阴,等着他再说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可魂阴仿佛知道文沨心中所想一般,偏偏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而是笑着看着文沨。
“她做新娘子的那天一定很美吧?”文沨抬起头看向天空,眼中有泪花在闪烁,他多么希望他能亲眼看见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不美!”魂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痛苦。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文沨像疯了一样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不过直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他厉声质问道:“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她从你那里回来以后,她一直都很不开心,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笑的样子,看她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很伤心,我费尽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回到遇见你以前的时候,可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领情,对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搭不理的!”
魂阴咬着嘴唇,眼中几乎能喷射火焰,他把一双拳头攥的嘎嘣响。
听到魂阴说的话,文沨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同时他的眼中却涌出痛苦的神色,他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魂阴。
“绝情峰一行后,她更是日渐消瘦,我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魂阴哀叹一声,语气中有些怅惘和悲凉,只不过,下一刻他看着天空,嘴角便扯起了一抹邪笑,眼中更是放出精光。
“不过,还是上天眷顾我,我知道她有心事,便陪她借酒消愁,结果那天她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自然对我是投怀送抱百般温顺,你说,天赐良机我岂能错过?”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