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端清按照老村医指的方向,一直往西南方向而去,张端清带着沁子雨走走停停,一边寻找去南诏的路,一边利用真气配合白草丹护住沁子雨心脉,而沁子雨依旧头晕发热,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张端清一路带着沁子雨遍求名医诊治,但是依旧得到答案是回天乏术,两人行路一月之余,白天张端清带着沁子雨赶路,到了夜晚张端清运功帮助沁子雨调息后,自己才运功调理内息。而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已经渐渐的担心彼此,关心对方,爱情就这样在他们之间产生,他们的相遇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或许是他们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已经留下深深的牵绊。
这日他们已经到了南蜀国边界,为了简短路程,张端清只好带着沁子雨下马而行,而沁子雨休息一月后,身体中的瘟疫毒素也被压制在体中,只要翻过前面的两座山,两人便能进入南诏国境,只见前方小山丘如林,高低起伏,迂回的上路上树木参差不齐,也因南方山路平缓,张端清拉着沁子雨一路上山,走在密林中,行道半山腰时,便见到一片杨梅林,只见那些杨梅有的红色如火,有的中白外红,有的红的发黑,张端清和沁子雨摘下一枚红色如火的杨梅放在口中,不料杨梅酸涩无比,他们又摘下中白外红的杨梅,可是把他们拿捏在手中,比红色如火的杨梅还要坚硬,张端清和沁子雨只好去摘红得发黑的杨梅,不料这种杨梅拿极软,稍微用力便把杨梅中的水汁挤出,放入口中后,甘甜如蜜。本已经放弃的张端清和沁子雨,不料这发黑的杨梅如此香甜可口。两人不知不觉已经食到果腹,采摘一些放在锦帕中,便继续往山上而去。
一阵清风徐来,衣袂清扬凭虚御风,山中青草坪上,手捋青丝碧波柔眼,长笛一曲情意似水,相望无言心事却相知。前路如山沟,九曲似回肠,山林水秀美,碧水青天色,五彩色斑斓,倒影叠重重。飞鸟林中寻,飞湍长流水中树,水帘簌簌潭中声。红一片枫林锦簇,青一片松林似剑海,光入林中黄金海,铺成十里金黄路。白林乳石苍茫色,疑是东君秀风雪。
沁子雨整理完头发说道:“张大哥,你说前面的地方是不是人间仙境?”,“是啊,风景如仙境,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地方。”,“不如我们这就下去吧,你看那些花草好茂盛,都快有人高了。”,“既然我们都喜欢这里,便在这里多呆一日。”,“好啊,我心里也是怎样想的。”,“那我们这就走吧。”。
他们来到一片湖前,只见湖水如镜,水中鱼儿清晰可见,张端清和沁子雨采来芭蕉叶、树枝简单搭建出两个窝棚后,点燃火堆后,张端清来到湖边,只见鱼儿往他停留的地方而来,张端清甚是奇怪,他举起树枝一插,鱼群瞬间散开,张端清刚举起树枝,沁子雨喝彩到:“张大哥好厉害,中了三只!”,张端清高兴说道:“这里的鱼儿不怕人,所以才这般好打鱼。”,“嗯,已经打了三条鱼,已经够吃了,你还是快回来吧。”,“唉,我这就来”。张端清把鱼放在一边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用芭蕉叶包裹的野果,放在水中清洗。
只见张端清一只拿着鱼,一只手用芭蕉叶装着水果回来,把野果放在沁子雨前面说道:“这是刚才我采摘的野果,已经洗好了,鱼还没烤好前就先拿它充饥好了。”,然后便坐下开始烤鱼,沁子雨选了一个硕大鲜美的果子给张端清说道:“你辛苦了,这个给你。”,张端清接过水果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过了午时,两人继续在山中漫步,他们顺着溪流而下,不一会而来到,金黄叶片的林中,林中树根盘结而生,杏树、柏树金光熠熠,树木高大群生,湖面处,飞鸟相扑水影,鱼儿似在林中穿梭。穿过金黄色的树林,只见前涓涓溪流中乱石、树木星罗棋布,两人站在岸边看着对岸,白乳石林立错落,白色花朵似白雪。银色素裹,仿若白云绕山,又如冬季雪景,冰雕雪画。
日落于山光希于林中,而山中景色气象不同变化万千,却又是一番佳境,两人赞叹不已,便欣然而归。回到湖边窝棚,张端清点燃柴禾后,两人继续捕鱼而食,而沁子雨醉于山水之色,用过晚饭后沁子雨便一阵困意,和张端清简单说了几句便回到棚中歇息。而张端清内伤已好,时时陪伴沁子雨耳鬓厮磨,早已对她凡心大动,每到夜晚张端清便只好运功调息,稳住心神。今日游历美景后,心中颇为感慨,正当他打算想和沁子雨携手终老时,忽然间,他的脑海中又想起张若芙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张端清暗自惊心,骂自己怎么能三心二意呢?可是他的心却是告诉他,对于沁子雨的感情远远不同于张若芙,一阵心烦意乱,让他内息在丹田内发热躁动,张端清便运功强压着内息,可是丹田内真气已经积厚,张端清强行运气平息,忽然间一阵晕眩倒地昏迷过去。
次日,沁子雨醒来,却发现张端清倒在外面地上,她急速上前去察看,见张端清呼吸均匀,心中担忧稍稍平缓,她连连叫唤后,张端清才缓缓苏醒,张端清此时内息已经平缓,被沁子雨叫醒后,只是觉得脑海中残留着晕眩,看着沁子雨盈盈泪光的看着自己,他心中再次百感交集,只好连连躲避沁子雨的目光,沁子雨见张端清连连躲避自己,心中甚是疑惑,还以为张端清被自己美色吸引。
张端清起身休息一阵后,与沁子雨交谈甚少,沁子雨见他古怪难料,一个大男人却老是心事重重,心中有事却不和自己说。便独自起身上路,而张端清却是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昨日还有说有笑今日却是沉默寡言,沁子雨一阵心烦气恼,忽然她脚下一滑,便向前倒去,张端清正要前去相救,不料沁子雨却是一招飞扬回落,单手撑地跃出几步,稳稳站住张端清身旁,张端清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你有关心我来了?”,张端清便又再次沉默,沁子雨又气愤说道:“好,你又不说话!”,便又往前走去。
张端清见她行动渐渐迟缓,心中不忍疾步上前说道:“前面下山路不好走,让我来牵着你下去吧!”,“谁要你管,我自己会走。”,“后面的路实在太急了,我牵着你好点。”,这时的张端清语气越是对沁子雨谦让,而沁子雨却是更要和他置气,便疾步向山下走去。岂知步伐刚走一阵后便不受自己控制,她虽然大惊,但是仍然和张端清置气心想自己就这样摔死也好,便放开大步往山下奔去,她心中无畏反而危险减少很多,而在身后的张端清见她如此奔走,一颗心早已跳到喉咙,他赶紧运气于下盘,往沁子雨追去。
追赶一阵后,两人已经来半山腰,张端清见沁子雨步伐好不减慢,心中更是焦急,张端清虽然内功已经达到高手境界,但是对于奔走轻功学习实在粗浅,因为自己所学大多为刺客的轻快步伐,因此奔跑一阵却是没能追上沁子雨,而如今已到半山腰,他一心担忧沁子雨便顾不得其它,提气狂奔追去,一路上把真气运行在,脚下涌泉穴、三阴交穴等穴位,脚下举步逐渐轻盈,落脚处卸去前踏的脚力,在山间留下许多较深脚印。眼看快到山脚,沁子雨却是心力匮乏,脚步逐渐虚浮。
沁子雨忽然脚步一软,便往前倒去,而这时的张端清已经奔到在她声旁,眼见她往前扑去,张端清双脚下沉如箭矢那样飞奔出去,抱住沁子雨在怀中,运气于后背,在地上翻滚一段距离后,便撞在一旁树上还好张端清背着两人包袱,只是磨破手臂、肩头,肩膀也脱了臼,而此时的沁子雨只是受了点轻伤。。张端清问道:“你没事吧!”,而沁子雨却突然哭泣道:“谁要你管我!你不是不想理睬我吗?”,张端清懊恼说道:“我没有~!”,“你就有,你就有。”,“好了,我错了。”,“那你发誓以后不许对我这样。”,张端清看着他的盈盈泪光,只好答应道:“好,我发誓,以后不对你这样。”,沁子雨暗自骂道:榆木脑袋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张端清一声痛吟,沁子雨问道:“你疼吗?肩膀手臂都流血了。”,“还好,右肩已经脱臼了。”,“那快起来!我帮你接上,包扎伤口。”。整理伤口一番后,便继续往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