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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干架了(1 / 1)

南‘门’警局,局长办公室。

肃静二字下,老局长绞尽脑汁的搜寻着顶头上司的一切缺点,短短几天,已列出三大张的证据:“不查不知道,市局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瞧瞧,他老婆授受了多少的贿赂!”

砚青坐在正对面,将清单一一过目,同样咂舌:“市局恐怕还‘蒙’在鼓里,他儿子更是仗着他的势力,在邻市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让人敢怒不敢言!”

“还有这个,是和耶稣在金陵大饭店聚餐,他请客,一顿饭,居然‘花’了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啊,一顿饭,你说他想干什么?”老人不断的摇头。

“切,想升官呗,耶稣在中央有人,他自己又是王子的身份,不巴结他巴结谁?市局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现在的的职位都不满,他难不成还想当主席不成?”这是砚青万万想不到的,以前她也是很崇拜那人的,自从看了拿二十多万只吃一顿饭后,好感持续下降。

自认为野心也不小,可从来不会拿着老百姓的钱挥霍,这些年吃的用的,几乎都是丈夫给的,就算家财万贯,她也没说请谁吃饭吃这么多钱的,市局变了,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干爹,您老可别干这事,否则我会六亲不认的!”

宋局长白了一眼干‘女’儿,冷冷道:“你看我吃的穿的用的,哪些是奢侈的?连住的房子还是你给的!”

砚青好奇了:“那你这些年赚的钱呢?”局长的工资是她无法想象的。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宋鑫很少向我伸手,还经常孝敬我,以后两眼一闭,脚一蹬,带不走分毫,所以我都捐给了希望工程,每个月留点够‘花’就成!”说得很轻松,似乎这么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一样,更不后悔。

老人的坦然让砚青再次刮目相看,就算要他拿几十万请客吃饭,他也拿不出来,如果不是太过愚忠,她相信这个老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局长大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干爹从来没被人抓住过把柄,南‘门’警局局长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

“干爹,您想过更上一层楼吗?”上次让他去做副市局,他为了她拒绝了,这一次如果再要升官,他还是会为了她而拒绝吗?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冒失,没有您在身边,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苍老的手缕平纸张,刚要签字时,停顿了下来,抬头望着孩子带笑的脸道:“说不想,连我自己都不信,砚青,如果这次你真的成功了,我可能就要走了,会被调到哪里,我也没底,或许是北‘门’,西‘门’,亦或者是省里,你会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立刻摆手:“您想走,那就说明在您心里,我可以撑起一片天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就和您一起调走了!”当然,不会,除非一队人都一起调,否则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而且看到老人这么积极的配合她拉下市局,不再愚忠,她决定报答他一次,最后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入他的旗下。

舍不得啊,哎!

算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两条恶龙,能否斗得过?

“我说过,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主张了,国家需要的其实也不是完全听令上级话的傀儡,要的是有自己的主见,万一上头出现一个贪官,那还不得让下面一干人都变成欺压良民的乌合之众?

砚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蛋,谈向正事:“六天之后就会行动,干爹,这次真需要你亲自率军出征了,柳啸龙与陆天豪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么您定要争取武阳山那边倒下之前,就赶在其他人前面,将三方的党羽擒获,不要让云逸会和卧龙帮的人有机会翻盘,这一点,我相信你!”

“这是证明我实力的时候,你放心,办不到,我立刻退休!”和两大帮会同时较量,压力有少许,可他不会退缩,一个局长,哪能向黑势力低头?就是死,也值得,再说了,啸龙那孩子不敢把他怎么样,除非他一辈子都不想和干‘女’儿旧情复燃。

陆天豪嘛,以前也说过喜欢砚青,卧龙帮同样不敢击杀他,占着这么多的优势,断然不会出问题。

要说起来,功劳还都是这个曾经最看不起的孩子,真不敢相信她有什么本事,让两个黑社会头目都对她废寝忘食,这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也没见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没有多出一只眼,甚至缺心眼,现在的年轻人,口味真重。

这次以后,他想他再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止陆天豪的介入了,当然,是他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也不算什么败坏‘门’风吧?这更加证明了‘女’儿的好本事,以后你们爱咋样就咋样,不反对,也不赞同,不管就是了。

两个‘女’婿,有意思,还是这么两个人中龙凤,嘿,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不错了,最起码孝敬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收受贿赂是不被认可的,但人都有‘私’心,有时候也确实差点把持不住,收下那些巨额,为了一颗良心,忍住了,但‘女’婿孝敬的不算贿赂吧?家里堆放了若干宝贝,都是啸龙送给他的,一想到往后宝贝会越来越……咳咳!

傍晚,砚青独自一人来到了烈士陵,望着一个个忠烈之士的墓碑,和雕刻着四个大字的大理石,‘永垂不朽’,站在最前方冲所有人深深鞠躬,后走到王涛的坟前,这个曾经多少人来挖都不曾挖走的人,他就那么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十多年,那七年,真的是一事无成,他却总告诉她,‘老大,我相信你,只是上天没有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旦有了,你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放弃柳啸龙后,确实有了很多表现的机会,也确实做得很满意,笑道:“王涛,这次不管我是否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但我会努力!”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警帽,英气的笑容中,不失正直,好似在说‘我相信你!’

“你知道吗?柳啸龙居然说只要我们三个人闯进去,我没有他那种自信,没有他那种爱冒险的‘精’神,可我选择相信了他,说不出理由的相信,我把命给了他,如果真的会失败,我想我也可以来陪你了,还有一腔报复没有实现,我希望你可以保佑我!”

胳膊去拧大‘腿’,一开始就注定会败,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却还是要去,因为没有人给她另外一个选择,目前不跟着走,将代表着前功尽弃,如果这个时候找市局,确实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那急于向上爬的老头,会向外宣称要不是他,可能她会害死更多人。

反而来倒打一耙,不会有人记得王涛是怎么死的,都会去追捧市局多么多么的神勇,缉毒组会被人遗忘,既然柳啸龙给了她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就算会死,也要去尝试一番。

一旦干爹收服了庇佑教,那么她也会在两条恶龙中间抓走耶稣和人质,让他们竹篮打水,恐怕柳陆两人也猜测到她会这么做,那我们就来打一场名战。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永远不如男?这次她就让要他们看看,‘女’人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无能,只会生儿育‘女’。

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将耶稣抢过来,哪怕是丧命,也绝不放手!

夜里,灯红酒绿的某酒吧内,‘女’人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喝着闷酒,对于那些随着DJ音乐扭腰的人们视而不见,呱噪的嗨皮声倒是能使不安的心开始平静,‘逼’得你无法去安心想那些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脑海里全是夜间疯狂的画面。

很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喝酒,结婚后就更少一个人出来了,现在不用想着回家还要照顾孩子,不用想着回家晚了有人询问,如今房子租在了一个新建立的小区内,格局还算满意,虽说比起柳家小了不是一一点半点,可一个人住着也宽敞。

每天回家就是煮饭,吃饭,洗碗,倒头睡觉,没有佣人的日子,真的跟回到了最初一样。

六天,六天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在她看来只有百分之十,死了无所谓,只是孩子们怎么办?同一时间失去了父母,一定无法承受吧?一想到那四个小家伙站在她坟前哭泣的模样就猛灌一杯。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正对面二楼的雅间内,四个‘女’人同时围绕在一个男人身边,拼命展现着自己美丽妖娆的一面,就差没脱光衣服指着他大喊‘要不要上,只要您一句话!’了。

陆天豪轻晃酒杯,没有去看下面几百个人同时欢乐的场面,也任由四个美人为自己服务,张狂的躺在单人沙发内,两边肩膀被‘女’孩们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不时看向对面的好友:“别告诉我你出家了?”

丘安礼身边空得有些诡异,好似有意避开‘女’‘性’的靠近,一切自己动手,举起酒杯对着摇摆不定的七彩灯光笑道:“如果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被断定为出家,我也不介意!”后优雅的将液体送入喉中。

“哇,好羡慕被先生喜欢上的‘女’孩啊!”

“先生,你真是个好男人!”

四个‘女’孩齐齐鼓掌。

陆天豪则嗤笑一声,挑眉道:“那你就继续出家吧!”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连这个人都变了,这四年变化到底有多大?丘安礼看上的‘女’人又是谁?但他相信不管是谁,他都会手到擒来,魅力大到如果他是‘女’人,都会嫁给他的地步。

银行不就是他们家开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只喜欢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表,更不知道,丘安礼爱慕的对象早已嫁作人‘妇’。

“我这里有一批货,四船,多少钱给我运走?”

“这么多?那要看是什么!”陆天豪并没给出为难的神‘色’。

四个‘女’孩也没有其余的表情,他们的身份,她们早就知道了。

丘安礼放下酒杯,长叹道:“孩童!”

“你要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不是我要,有人‘花’重金购买一批儿童过去,好像是要从小训练,成为一批杀手吧!”

陆天豪明白的点点头:“拐卖来的?”

“嗯!”

四个‘女’孩无法再无动于衷了,心里不断打鼓,这些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讨论时的表情,就仿佛在商量国家大事一样,不敢再造次,认认真真的按摩。

“咱们什么‘交’情?哪能要你的钱?这样,明天凌晨两点,给你运出去,回去后将目的地发给我,好安‘插’路线!”

丘安礼受宠若惊:“那就先谢过了!酬劳我依旧会给你,‘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陆天豪也不推辞,他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永远不会来试图占你的小便宜,柳啸龙就不这样,他会占,但是他占完了不会记的你的人情,虽然那人也确实没占过他的便宜。

“好了,那么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下面要耽误诸位少许的时间,进入我们每日一新的拍卖环节,这个是我们公司用了一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水晶玻璃鞋,当然它不是用来给姑娘们穿的,神话中,王子凭借一只玻璃鞋找到了他的灰姑娘,那么在场的男士们,你们找到了你们的灰姑娘了吗?找到了可将这份大多数‘女’‘性’向往的水晶鞋送给她吧,起价五千元!”

砚青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八百块一瓶的人头马已经见底,一听灰姑娘玻璃鞋就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高出举着透明物体的男人,什么玻璃鞋,还不是用来欺骗消费者的?看,一个个都开始叫价了,不得不说现在的人,为了赚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酒吧里也流行拍卖了。

说的话更是毒辣,让那些想追某‘女’‘性’的男人不得不掏腰包以巨款买一个不值钱的装饰品。

“七千!”

“七千五!”

“八千!”

争先恐后,越叫,价格越高,令那些还在坚持的男人气得吐血,这么一个破玩意,用得着这么贵吗?

“八千一次,八千……”

“一万!”

“一万一!”

有句话叫做,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屑以这种方式来讨好‘女’‘性’,坐在雅间里的男人们,看都不曾去看,这样就能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干脆都去制造玻璃鞋好了。

只是陆天豪却看了过去,盯着那玻璃鞋不放,明明知道这东西价格不会高出几千而已,却拉住了他这个全场身份最高者的目光。

四个‘女’人见男人如此有兴趣,就都使出解数道:“老板,这个鞋子好漂亮啊,我好想要啊!”

“陆老板,仅此一个!”

他到底会不会买?他要出手,可就不是几千那么小气了,一想到最后的分成,够她们一年的工资了。

仿佛有一种力量,拉着男人的视线从玻璃鞋上转移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正嘴角挂着讥讽狂饮,高高的马尾辫,饱满的前额不流半根青丝,坐姿偏向男子,有烦心事一样,就是来买醉的,‘侍’者不停的为她兑酒,新的一瓶见底,又一瓶呈上。

紫‘色’风衣胡‘乱’的‘揉’成一团扔到了沙发角里,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出‘门’总是挎着一个包,必带物品都放在了风衣里吧?什么警察证件,手铐,手机,钱包……她就不怕有人顺手给她拿走?

砚青没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大次次的盯着她瞧,高领超薄米‘色’羊‘毛’衫将完美的曲线脱颖而出,紧身的牛仔‘裤’下,双‘腿’强劲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就连头绳都是最单调的黑‘色’皮筋。

只要用心看,‘胸’前总是会凸显出一个弧度,还是戴着坠子的,手腕上的蓝钻手表从未摘除过,或许是穿得并不是什么高级名牌,大伙也理所当然的将那手表当成了赝品,连‘侍’者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经理什么的,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又有谁知道这块手表便是百达翡丽公司唯一一块珍品,表中皇后?

“小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喝了!”‘侍’者有些不耐烦了,消费者买酒他当然高兴,只是今晚来的人特别多,大款更是比比皆是,伙伴们今夜业绩都比他高,好几次劝着‘女’人买最好的酒,可人家就是不肯,还点名非要一个人在旁边伺候,想去赚点外快都不能。

烦死了,如果是个年轻的美眉他也无意义,要不是她说她有四个孩子,离婚了,他或许态度会好点,三十一,还长着一张骗人感情的脸,怎么看都是那种二十四五的白领,上当了。

砚青酡红着脸望着‘侍’者道:“怎么?我喝酒,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高兴,可您买的是最便宜的,‘抽’成只有几十块,当然,这话‘侍’者没说出来,笑道:“您喝多了!”

“哼!”砚青冷哼一声,继续灌下一杯,可恶,哪次出来不都是各地场所的经理接待?这下好了,连一个小小的‘侍’者都给她白眼看,那她就偏不如他意,就要喝到最后去,更不会买那玻璃鞋。

‘侍’者也不说话了,就羡慕的望着负责伺候老板级人物的兄弟们,苦口婆心的为他们介绍玻璃鞋的好处,一旦谁买了,晚上两千就入账了,怎么他就这么倒霉?伺候了一个瘟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嗯?”砚青见对方居然瞪了她一眼,立刻火气高涨,站起身指着大男孩历喝。

“对不起!”‘侍’者赶紧道歉。

砚青气得恨不得掀桌,她可是来消费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哪来的酒保这么嚣张?

“五万!”

“五万五!”

价格翻了十倍有余,四个大汉在‘侍’者们的怂恿下,开始比着谁更阔绰,着实让人觉得‘这整个就一傻子!’

丘安礼见陆天豪要起身就扬‘唇’道:“别告诉你对这鞋子感兴趣!”

陆天豪抱歉的起身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说完就‘抽’身下楼,早就看到那边好似起了争执,秉着酒吧也是他的产业,不想这里出现闹场,来到了目的地。

“叫你们经理来,去啊!”砚青已经无法消火,喝得晕晕乎乎的,脾气更是暴躁。

那边还在叫价,并没多少人发现这边的异常,陆天豪过去拉开‘侍’者坐在了砚青身边:“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像话吗?”声音带着责备。

砚青早就看到了陆天豪,此刻只是瞪着垂着头不敢说话的男孩,没去看姓陆的一眼,但火气也确实消了不少:“你来做什么?”

“我要再不来,砚警官是否就要将这厂子给砸了?”陆天豪推开‘女’人要去拿酒杯的手,看向那‘侍’者道:“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分明就是她……”一抬头,‘侍’者怔住了,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退下,站在‘门’口懊恼。

负责旁边一桌的一个‘女’孩赶紧上前将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冲砚青笑道:“不好意思,他刚来上班没几天,您消消气,我来为您服务!”

砚青见‘女’孩的笑容令人很舒坦便点点头,不再揪着不放。

“这样,这个酒呢,喝了后劲太大,为表我们的歉意,给您调制一杯‘鸡’尾酒如何?我请客!”‘女’孩深怕客人不高兴,惹怒了老板,谁都没好果子吃。

“钱我会照给,去吧!”砚青‘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女’孩看看一旁的陆天豪,见他点头就接过钱小跑向柜台。

陆天豪将砚青没喝完的一杯灌下,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砚青没有理会,就那么无力靠后,冷眼盯着舞台上的玻璃鞋,完全把旁边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咳!上次我……就是随口说说,再说了,你不也差点把我老二给搞得残废吗?还一身的泥呢!”除了这个,他没惹她吧?

依旧是不吭声。

陆天豪抿‘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弯起:“砚青,你确定不理我吗?”

‘女’人是闭口不言,一副不屑去跟一个苍蝇说话的态度。

“六万……”

“六万一次,六万……”裁判异常‘激’动,没想到今夜土大款这么多,‘激’动得鞋子都快举不稳,其实所用原料不过两千而已。

“七万!”

都不一千一千的加了,一大肚腩站起身怒吼。

“七万一次,七万……”

“七十一万!”

声音不大不小,成功令全场噤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从来没叫过价的角落。

砚青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吃惊的看向陆天豪,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这个白痴。

陆天豪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瞬也不瞬的看着砚青,仿佛他并不是想要买那只鞋,而是要买这个‘女’人一样,欠扁的邪笑也证明着七十一万对他来说,是多么一个渺小的数字。

举着玻璃鞋的男子倒‘抽’冷气,老板刚才是说了七十一万吧?就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立刻喊道:“七十一万一次,七十一万两次,七十一万……”

“七十二万!”

“哇!”

“吸!”

纷纷仰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举着酒杯玩味的看着陆天豪,但也仿佛期盼着对方能看他一眼,有意想深‘交’一样。

遇到挑衅者,陆天豪依旧是懒得去看,笑看着砚青开启薄‘唇’:“七百二十万!”

如此大的气魄,令在场先前还叫嚣的‘老板们’无奈的摇头,疯子,都要怀疑如果有人喊七百三十万,他就要喊七千三百万了,事实证明……

丘安礼也走了出来,看着陆天豪呵呵乐道:“七百三十万!”看来世界上又要多出一个出家人了,回来这么久才找他,非整整他不可。

砚青望向楼上,丘安礼?他凑什么热闹?知道现在全场目光都在她身上,也感觉浑身都要被人盯出一个‘洞’来就恨不得立刻走人,只是真的喝多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该死的,他到底发什么疯?

“七千三百万!”陆天豪眉头一挑,喊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再次令那些一万一万加的人吐血,这何止有钱?也让不少‘女’人心肝都碎了,为什么他们就碰不到这么有钱的又帅的男人呢?

丘安礼故意唱反调:“七千四百万!”他倒要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加到何种程度。

刚才还试图挑衅陆天豪的中年男人默默的回屋,一副他懒得跟他们发疯一样。

“七亿……!”

没等陆天豪喊完,砚青就抓着男人肩膀小声呵斥:“你他妈的疯了?”

某陆得意道:“你不是不理我吗?”

“你……神经病!”砚青算是被他打败了,她还真相信他做得出来,接过‘女’孩送来的‘鸡’尾酒咕咚咕咚灌下,可恶。

陆天豪并未生气,而是站起身指着楼上的丘安礼慷慨大方的承让:“好,归你了!”俊美修长的指尖在额头比了比,后帅气的指向好友。

丘安礼差那么一点点就栽了下去,什么?他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而已,他要那破鞋干什么?能说是在开玩笑吗?

“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精’心打造的……”

“刷卡还是支票?”

砚青见丘安礼好似哑巴吃黄连,黑着一张脸写下支票才想到刚才陆天豪对那‘侍’者说……不用来上班了,天,他是这里的头儿吧?丘安礼要知道,恐怕撞墙的心都会有,害人终害己,一想到丘安礼那吃瘪的模样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天豪也是笑口常开,倾身捏着‘女’人的下颚道:“心情不错嘛!”

眼睑眨眨,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喷出一口酒气,点头道:“还行!”

“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像是个喜欢借酒浇愁的人!”不知道什么理由,现在居然无法再笑下去,锐利的目光停留在那微开的小嘴上,红红的,煞是可爱,清秀的五官没有了平时的戾气,‘精’神不振的样子就像一个急需要保护的弱‘女’子。

“想喝就……”

砚青瞪大眼,看着男人的脸逐渐放大,他要干什么?英眉皱起。

陆天豪就这么捏着那小巧下颚‘逼’近,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风仪万千的眼睛似一团火凝视着开始紧抿的小嘴,那代表着拒绝,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以为我会‘吻’你吗?”

砚青不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触碰上男人的‘唇’。

“其实当你以为我会‘吻’你的时候,我并不会‘吻’你,况且我对喝醉酒的‘女’人很反感,起来!”退开身,厌恶的拉起,拿过旁边的风衣为其穿好:“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来酒吧有多危险?”

“要你管?”再不来喝一次,将来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陆天豪半搂半抱的拖着‘女’人走出了酒吧,动作相当粗鲁,心中莫名的气愤,刚才他差点就……怎么会这样?向来对自己的自持力感到骄傲,若不是看到‘女’人抿‘唇’拒绝,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心脏完全失控,都要怀疑是不是脸都红了?

该死的,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怎么会这样?

“啊!陆天豪,你他妈的要谋杀啊?痛死我了!”被电线杆撞得倒在地上的某‘女’圈起身子咆哮。

男人暗骂了一句,弯腰抓起小手臂令其坐正,看着低垂着头嘟囔的模样就摇头咂舌:“以前我真的喜欢你吗?”

“废话!”砚青擦擦嘴,仰头望天:“是你自己说你爱我的,我又没‘逼’你!”为什么天都开始摇晃了?要塌了吗?

“起来起来,不会喝就不要喝,什么酒品?”不耐的推了一下。

砚青伸手撅嘴道:“我走不动,你背我!”

啧啧啧!某陆不断摇头晃脑,说真的,他非常嫌恶‘女’人喝醉后疯疯癫癫癫的,开始怀疑以前那个自己的眼光了,一走了之吧,觉得太不男人,不走吧……背过身拍拍肩膀长叹道:“上来!”

“呵呵!”砚青立刻使出全力爬了上去,被背起来后就安心的将下颚枕在男人结识的肩膀上。

“家住哪里?”

“向阳‘花’园隔壁的小区,十六栋九单元一七零三!陆天豪,我们走回去吧!”

陆天豪就好似背着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故意道:“重得跟猪一样,要求还这么多!”他真是吃错‘药’了才会背着她走,柳啸龙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喝酒吗?帮死敌照顾‘女’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这么做。

忽然,耳朵一热,紧接着传来刺痛就呲牙凶狠道:“你干什么?”

砚青紧紧咬着男人的耳朵不放,恨不得咬下来一样,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冷冷道:“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消失!”

他?恍然记起在坟前听到的所有,怒气消退,边走边没好气的笑道:“他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他有背过你吗?”

“他是我唯一的蓝颜知己,你说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双手掐住某陆的脖子狠狠的摇晃,发了疯一样:“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咳咳咳断气了!”

这‘女’人,手劲还‘挺’大的。

砚青闻言这才笑着放手,又爬了下去,对着耳朵又是一阵撕咬,要还一巴掌之仇一样。

“嘶,你这‘女’人能不能正常……痛啊,砚青我警告你……耳朵要被你咬下来了,该死的!”刚要直接甩开时,浑身一僵,站在昏暗的槐树下动也不动,凤眼大睁,愣愣的瞅着前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松松垮垮的西装下,‘胸’口大幅度的跌幅着,拖着‘女’人‘臀’部的手臂缓缓收紧。

‘咕咚!’

‘性’感高凸却不显突兀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皱眉沙哑道:“别玩了!”

鲜红的舌尖温柔的‘舔’舐着渗出血珠的地方,好似在安抚,划过了耳廓内侧,极为敏感的地带,并不知道已经撩拨起一把‘欲’望之火,只想这个生平最好的男‘性’朋友不要痛,只是那伤口为什么会一直淌血呢?

刚才下口太重了吗?有些懊恼,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可还是陆天豪,还是不会扔下她不管,不喜欢她,却还是背着醉了的她回家,自责道:“对不起!”

灼热的呼吸正不断的侵蚀着陆天豪的每一处神经,三个字,清脆悦耳,融化了他的心,如果不是……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

呵呵,或许他会真的要了她,离过婚也无所谓,随‘性’所‘欲’嘛,为什么不早认识呢?刚要偏开头放下该为抱着时,却看到了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个只要一见面,就都会炸‘毛’的男人。

柳啸龙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一身银‘色’装束,毫无度数的眼镜确实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个斯文人士,富有学识,更有着能容纳全世界的‘胸’襟,外表气质是他最好的伪装,没有人在第一眼就会将他归位黑社会的行列,甚至看到妻子和敌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依旧没有让那一抹冷静消失。

陆天豪也不再抗拒砚青的所作所为,反而扬‘唇’享受道:“她没有对你这么主动过吧?”

某柳的目光顿时变得比剑还要锋利,看向‘女’人正一遍一遍‘吮’‘舔’着陆天豪的耳廓便‘阴’霾横生,过去一把将‘女’人从男人的背上扯了下来:“砚青,你……又去喝酒了?”意识到其正神智不清才稍稍吐了口气,半抱着摇晃:“你清醒清醒!”

“嗯?柳啸龙?怎么是你……放开我!”奋力的挣扎,却发现挣脱不开,怒吼道:“你给我放开,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再管我,你‘弄’痛我了……”该死的野蛮人,手都要断了。

陆天豪见柳啸龙要强行带走人,且‘女’人的小手已经开始泛青,那是血液严重不通的后果,就伸手趁其不备,将‘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道:“你没听到吗?她让你放开呢!”

柳啸龙垂眸盯着地面冷硬道:“滚开!”

“呵呵!”陆天豪不为所动的低笑两声,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砰!’

拳头声,砚青被松开,失去了重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解的‘揉’‘揉’眼睛一看,嗯?打架了呢。

陆天豪‘摸’‘摸’嘴角,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见柳啸龙要越过他去拉人,‘舔’舐了一下下‘唇’,伸手拉住,后眸子立刻眯起,一脚残忍的踹向了敌人的腹部。

柳啸龙猝不及防,没有闷哼,而是倒退了一步就同样开始拳脚相加。

砚青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个那么大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扭打成一团,成何体统?而且越看越眼熟,哎呀,这不是柳啸龙和陆天豪吗?赶紧爬着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身上都挂了彩,时间在变,世界在变,唯独男人们的武力不变,并没随着年龄而退化,柳啸龙是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要将低下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就这么‘弄’死,至于其他的理由,昭然若揭。

陆天豪想的同样是杀父之仇,母亲死在了这个人的刀下,曾经更是被‘逼’得坠崖,老天爷却留了他一条命,没想到还残忍的杀害了云水村的所有人,诸多仇恨哪能让他会好好跟他说?他们之间,永远都没有好好说的一天。

一拳头砸在了对手的眉宇间,眼镜瞬间碎裂。

同一时间,柳啸龙也是冷血的一拳打在敌人的侧脑。

‘砰砰!’

两颗头颅重击地面,砚青酒也醒了大半,爬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颤声道:“你们……没事吧?”

陆天豪捂着磕到石地的脑壳,见没流血,又没骨头碎裂的走向才摇摇头,只是眼‘花’缭‘乱’,痛觉刺‘激’着感官,无法立刻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按着垂下的头而不说话。

柳啸龙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硬的人,不还是人吗?有几个能承受得住‘肉’体被残害?

砚青爬到两人面前咬牙切齿的训斥:“你们看看你们,都几十岁了?以为还是孩子吗?打得爽吗?”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都低吼,完了两个男人偏头对看一眼,才不屑的撇开,她懂什么?真以为合作合作就不计前嫌了?一有机会,就会卯足了劲的将对方推进地狱,丝毫不带考虑。

砚青‘揉’‘揉’发胀的脑袋,看向柳啸龙:“你怎么会来?”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我懒得跟你吵,柳啸龙,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走吧!”

柳啸龙瞪了一眼,‘揉’着后脑道:“跟我回去!”

“你又来,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了,为什么你不接受这个事实?还有,我去云逸会是你自己把我赶出来的吧?你到底想怎样?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小人才会做的事,你告诉我!”

“哼,别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砚青闭目忍下一肚子的火,点头道:“其实是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啊,你道歉过,可在你心里,你忘不了,那我砚青就永远是个罪人,不是你不在意就可以,我很憋屈,我在意,懂吗?你走吧!”

‘女’人的知错不改,还如此的堂而皇之,令柳啸龙失望透顶,实话实说,一句做错了,就那么难吗?

见他不走,某‘女’搀扶起陆天豪道:“能走吗?”

“没事了,还用我背吗?”狠狠晃晃头,视线清晰后才拍拍肩膀。

“那走吧!柳啸龙,我讨厌男人死缠烂打!”

男人冷哼一声,瞅着地面没有回话,搞得他就喜欢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远离,柳啸龙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极度的气愤,没有再挽留,或许以后都不想再挽留,也更不会再主动来示好,起身扭头就走向了远处的车子,扬长而去。

“拖鞋在这里!”

到了家里,砚青将一双大号拖鞋扔到了男人的脚下,酒‘精’再次上脑,步履蹒跚的走到沙发里躺下,盯着吊灯长声短叹。

陆天豪绕到对面落座,看着‘女’人带有哀伤的模样道:“你可知道柳啸龙是一个爱钻牛角的人?”

“我当然知道!”

“如果真是误会……”

“是又如何?他要真的信任我,又岂会去误会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难不成每次都要这样来跟我找事?”烦死了,她才不要一直被说是小人。

“呵呵,住这里‘挺’不错的!”

楼层不低,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清大半个市区夜景,打理得也井井有条,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玩具,突然想到什么,环‘胸’也躺下,脚跨上了沙发的扶手:“祈儿好像很喜欢你!”

“那当然,怎么说也是吃过我几个月的‘奶’呢!”她是真心爱他,他自然就不会讨厌她。

陆天豪‘揉’向眉心,认识得越久,知道得就越多,这么一说,他和她的关系,以前可不是一般的好,根据他的‘性’格,祈儿虽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所生,但也是他的儿子,断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女’人接近,自从打了她那一晚,祈儿一直跟他闹脾气,到现在,一直就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起先还以为他看到他打人,是害怕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他,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告诉他呢?是觉得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百害无一利吗?也是,命都差点没了。

“你爱他什么?”

砚青抬起手指,双重影,怎么就喝这么多,聚‘精’会神了一分钟才按下大拇指:“第一,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将父母没给的温暖给她,有时候我就感觉他像我的父母,像他们对我那样对我,在外人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在他面前,我就不自觉的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孩子!”

“你这是在说他老!”

“本来就不年轻,成天像个老头子一样,也是那一股成熟吸引了我吧!”

陆天豪点头:“第二呢?”

“第二,第二……他是柳啸龙!”

“这么简单?”

“你还想多复杂?”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要的是一个就算可以没有夜生活,只要能每天在家里的‘女’人,过着无趣的生活,从来不会计划一些好玩的活动,就算他心里不是真的爱她好了,最起码也得让人有想和他携手一生的动力吧?

每天早上就是起‘床’,换衣服,换的还是一成不变的西装,然后吃饭,吃完饭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不是他先出‘门’就是她,有几次是手拉手一起出去的?一次都没有,下班了回家要么看到他在大厅里看新闻,看财经,和孩子偶尔玩闹一下,然后吃饭,各睡各的。

好不容易熬到节假日,有机会好好相处一下,又跑去陪初恋,就算知道了谷兰不喜欢他了,可那是谷兰的想法,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着恬着脸去找人家?习惯和谷兰过节日了吧?几年里,没有一次生日他是陪她过的。

也不期望他以后会陪她,一点都不欢快的婚姻,无法让人喜悦的男人。

越来越不明白,怎么就爱上他了?这个猪脑子。

等等……好像忘了一件事,秀眉一点一点拢起,谷兰失踪了那么久,这个男人都不闻不问,他没找寻过,奇怪,他不担心吗?虽然谷兰的行踪大伙一直很保密,不想在醒来之前有人打搅,可凭靠他的实力,找到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他不知道谷兰已经不住在水榭居室了?

这个谷兰,活得过于苟延残喘了,要不是英姿她们四个轮流照顾,早死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担心她的人存在吗?她的父母好像从来就没寻找过她,到最后最关心她的,居然是自己,好吧,助人为乐。

已经够狼狈了,再踩一脚,谁都做不出来。

等睁开眼,男人已经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而且身上的‘毛’毯什么时候盖上来的?根本就没睡,见桌子上有着一张纸条就反手拿起。

‘我走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武阳山的事,不必害怕,就算会出事,不还是有我们陪着你吗?至于孩子们,会以你为荣,而且你这样想,是对我们的实力质疑,别胡思‘乱’想了,武阳山见!’

呵呵,是啊,她要死了,就是殉职,会到烈士陵,死了也光荣,而且去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不见得就会失败。

“陈月儿,你够行的,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一件奢华的卧室内,陈月儿正在擦拭湿发,‘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像王者一样坐在茶几旁的丈夫,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她还没去找他离婚呢,他就开始来找她事了:“你什么意思?”

钟飞云将那B超检查报告扔到了桌子上,唾弃道:“至于是谁的种,我毫无兴趣知道,但你这步棋走错了,去吧,跟阿亮去拿掉!”没有过大的怒气,好似在说‘去吃点东西’一样。

陈月儿放下‘毛’巾,拿起纸张一看,这……这不是她……他怎么会知道?

“你跟踪我?”

“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否则哪一天等肚子大了,你说我是休了你还是留着你?休了你吧,世人都知道我老婆和男人鬼‘混’了,不休吧,怎么?帮人养孽种吗?”

如此难听的话,陈月儿听在耳朵里,刺得脑‘门’都开始发疼:“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飞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找‘女’人,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明明说好不要用孩子来挽留这段婚姻的,却还是没忍住。

钟飞云讥笑了一声:“厉害,陈大小姐和男人玩都玩了,还要来告诉我‘摸’一下手指,就会怀孕的逻辑吗?说什么喜欢我,差一点就信了,真的,两年而已,就让你这么饥渴?还搞大肚子,有为我考虑过吗?知不知道这要传出去,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要我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你长得也不错,如果那么需要的话,为何不找我呢?”

很平淡,一番话也说得迅速,陈月儿都要怀疑其实他是很庆幸一样,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傻,还期望一个‘花’‘花’公子改邪归正呢,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忍不住了,那个人他比你好万倍,钟飞云,其实你不用来找我说这些,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现在就可以去!”末了带有轻蔑的味道看了看男人的下半身:“就算路边随便拉个男人来,也比你那东西干净,我又怎么会去勾引你呢?”

还以为会苦苦哀求,会‘露’出被戳穿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完全想不到一张利嘴还能如此的尖锐,愤怒的站起身,忽略了‘腿’上的伤口,上前几步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颈拉近距离:“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陈月儿吞吞口水,是的,她没种,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禁不起折腾,别开眼道:“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互不干涉隐‘私’吗?你找‘女’人,我找男人,很公平不是吗?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离婚吧!”

“你还算识趣!”松开手,走向了屋外:“想要什么,提前给我列出来,如果不过分,都会给你!只要不要出去给我‘乱’说!”

‘女’人跌坐‘床’上,他以为她和平共处的跟他离婚就是想要好处?狗眼看人低,诅咒你一辈子都是个单身汉,没人送终,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算了算了,为了这种人伤心根本就不值得,疯了才会想和他继续下去。

宝贝儿,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你爸爸不是人,咱不要他了。

“当当当当!”

“怎么样?请问萧茹云小姐,你心动吗?”

黑布条刚被拿开,萧茹云就捂着嘴对着入眼的美景而惊呼,别墅豪宅早已多见,但眼前的这一栋,位居北海岸,有名的别墅区域,此处都能闻到海风的微咸,‘波’涛声自远处传来,夜‘色’下,方圆几里,这栋房子独立占居。

周围更是种满了粉红‘色’的小‘花’,更惊奇的是院子里有着十来棵盆口粗的樱‘花’树:“天!是真的樱‘花’树吗?”

萧祈换了一套休闲装,虽贵为一方总裁,却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很亲切,此刻更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充当起了一个小厮:“是我前一段时间亲自去日本挑选的,知道把它们运来有多麻烦吗?好在工作人员的技术可观,真的让它们活了下来,我亲手设计的,后面的‘花’园里移植了几棵桂‘花’树,一到八月,啧啧啧,一定很香,‘花’坛里种了很多郁金香,都是你喜欢的粉‘色’品种,家具也一定合你的胃口,绝对不单调老套!”

走进客厅,茹云可谓是对这个离尘不离诚的房子爱不释手,外观就令她呼吸困难了,三层楼,大厅的面积很宽敞,屋子里全是粉‘色’的气球,淡红‘色’的地毯,富贵不失时尚的布置,大大的喜字黏贴得到处都是。

“是不是很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哦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茹云,嫁给我吧!”

男人伸出手,等待着公主的点头,目光仿佛能包容一切,很温暖,茹云看着那张开的大手,笑着将小手送了进去:“好!”

萧祈显得分外‘激’动,一把将‘女’人紧紧抱入怀中,闭目幸福道:“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已经全是她了,不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西‘门’浩回来了,让他很害怕,害怕会失去,但现在他不怕了。

那件事也不生气了,只要她嫁给他,就什么都不气。

茹云愣了一下,还是伸手紧紧环住了男人的后腰,表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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