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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终于离婚了(1 / 1)

而另一边,等在柳家‘门’口的林枫焰拿着一叠的档案向山下东张西望,怎么还没回来?这些都是急需要亲自签字的,大哥不签字,下面也不敢去办,当然,最主要的是……‘抽’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大哥,对不起了,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您现在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希望您明白,我们永远不会害您,如果真的无法破镜重圆,您怎么惩罚,我都无怨言的接受。

见电话响起,赶紧接起:“楠儿,我办事,您老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

‘阿焰,你真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吗?’

“怎么?叶大小姐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天吗?”

‘我又不是神仙!’

“好了,别多想了,现在的局势,只能这样,砚青好面子,就算她现在不想离婚,可她信誓旦旦几年,现在她也拉不下脸来跟你们说和好了,而且她已经把这当成了她的奋斗目标,如果不重来一次,那么以后稍微有点不如意,她都会后悔,她还不懂得去珍惜一个人,我相信有一天她会发现,男人也是需要呵护的!”

‘哎,这俩人,都太自我,只会顾虑自己的感受,从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事情,都太骄傲了,希望这次可以让他们明白,在感情上,是无法建立尊严的!’

林枫焰叼了一根香烟,明白道:“这一点我信你!”在家里,他哪里来的尊严?每次一传出他和哪个‘女’人有了点暧昧,回家就自觉的去跪搓衣板了,否则得被整死,叶楠的狠辣,他领教得不敢再领教,当时也觉得很丢人,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没骨气?但事情过去后,爱人咧嘴一笑,就什么委屈都没了,甚至觉得值得,这才叫爱情。

离烨问过他,‘像你和叶楠这样,整个一妻管严,孙子!’,其实他错了,这只是他看到的,楠儿给他的男‘性’自尊,他都不知道,也不屑去和外人讨论自己的感情,就像现在,那个总是能独断独行的‘女’人,遇到大事,还是会来找他,征求他的意见。

有些事,‘女’人还是做不到,她一个修‘女’,能赚多少钱?家里吃的用的,孩子未来的走向,不都得靠他一个人吗?这就是她给他的男‘性’自尊。

等了不知道多久,两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回来了,捏着一达子的纸张,为何这么沉重?

车子里,两个人的表情成正比,男人始终是冷着一张寒冰脸,‘女’人还是吹着小曲儿,明天就离婚了,太多兴奋的事累积,想痛苦都难。

“大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啸龙一下车就森冷的问。

林枫焰尴尬的笑笑,这……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哥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说话得小心点,气头上的男人,是见谁就向谁开炮的,拿出资料和笔道:“大哥,这些您必须立刻签字!”

“明天吧!”柳啸龙‘精’力过低,刚要进屋就被拦住,怒吼道:“你自己不会签吗?”

“大哥,您必须亲自受理,这些都是下面计划好的案子,还有宾利呈上来的,他不敢妄自下决断,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您还是……”

没等说完,柳啸龙就一把拿过,一份一份唰唰的签下名字,扔了过去:“越来越不会看人眼‘色’了!”

“大哥教训的是!”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明天您会更气的,哎,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以毒攻毒,好了后,您才能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砚青‘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接过协议书就差没尖叫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宝贝一样藏在怀里,抱着林枫焰,失态的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小子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林枫焰吓得半天不敢动,回神后,大‘门’已经关好,狠狠擦擦脸,可别有口红印什么的,对了,砚青从来不用口红,还是不确定的钻进车里对着镜子瞧了又瞧,最后看了一眼夜空下的别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一幕……

那是一个过年夜,大伙都在这里欢聚一堂的一幕,我们几个人,还能这样一起吗?这几个‘女’人,一个也舍不得,她们总是能让他们返老还童,像孩子一样闹腾,这个世界,也只有她们有这个本事了。

感谢老天爷让她们成为了姐妹,没有谁的‘女’人排斥谁的‘女’人,砚青啊,你一定要回来,少了你,我们这个大家庭就会缺一个口,少了你,我们都不习惯,我们早就融为一体了,阿浩这里刚有进展,你可别一去不回头。

如果真的那样了,我还是会祝福你,可以幸福快乐一生,也希望我这个决定,没有下错。

华丽的大‘床’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照片,却都被‘女’人一一否决了,怎么这样?没有一张可以用,今天拍的,可以说没有一个是男人眸子对着镜头的,万事俱备了都,抓抓头发,这可怎么办?

啊!想起来了,他有彩‘色’大头照啊,拿出手机吩咐道:“干爹,我这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争取今晚就把事给办了,好了,我现在过去!”

蹑手蹑脚的自后山溜出,这里,从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死都不会踏足。

或许以后会后悔,那也只是或许,即便会后悔,也无所谓,这种日子,不值得留恋,一个自大,狂妄,无趣,闷‘骚’,外加感情白痴的男人,她是无福消受,脾气跟牛一样,不会听从他人的建议。

谷兰那事,本来他要早听她的,早就没事了,可人家不乐意,非要一意孤行,到头来发现错了,也已经晚了,你就抱着你的思想自己过去吧。

第二天,最为具备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我的明天……”

越过主卧的某男整理整理领带,停住脚,见‘门’打开着,而那个所谓的妻子正在里面整理着行礼,唱着歌,什么事把她高兴成这样?想到昨天的约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为了想和他和平共处而愉悦,进屋甚至帮忙开始为其收拾:“要出差?”将掉在地上的衣服归放进行李箱里:“去哪里?”

砚青也不拒绝,没有回答,笑得合不拢嘴,等一起齐心协力整理好后就拿出两个红红的本子递了一个过去:“柳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正式离婚了,自然是搬出去了,收好它!”

“哼!”柳啸龙冷哼一声,拿起本子看了看,离婚证书,打趣道:“我可不记得我有……”

“柳啸龙,你是不是以为一定要两个人去民政才能离婚?哈,你太天真了,不要忘了,我是卧底进来的,更不要忘了,我干爹是局长,要跟你离婚,太简单了!”见他冷下脸,要说什么就打断:“不要跟我说什么孩子孩子的,我昨晚已经做完了,他们一听以后会有两个家可以住,开心得不得了,当然,你要是一定要把他们带去法国,拒绝跟我见面,我也认了,但是在他们心里,是你强迫我们无法见面的,以后会恨你的!”

某男还半信半疑,翻开小本本一看,还是不确信,一副他根本就没答应过,怎么会离婚了?突然想到昨晚签字的事,嘴角‘抽’了‘抽’,就这么黑着脸看着‘女’人提着箱子悠哉悠哉的离开。

砚青来到‘门’口时,收起了笑意,很是惋惜的看着男人:“我真的不想用这招,但谁叫你‘逼’得我别无他法?所以不能怪我,这一局,你输了!”潇洒的下楼,和孩子们道别,李鸢道别,佣人们道别……

奇怪,怎么感觉大伙都不伤心呢?搞得她真的只是去出差一样,没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不让走,也好,没了愧疚感。

“妈咪,你找到房子了,我们就过去和你一起住!”

“少夫人,我们去给您打点!”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哎,孩子不懂,你们也不懂离婚的意思吗?

其实不是的,李鸢一早就给他们上过课了,离婚对他们没有坏处,如果不相爱,这样一直过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还不如放开一点,如果相爱,迟早还是会走到一起的,所以大伙都不再伤心。

柳啸龙拿着本子研究了半天,脸‘色’难看得跟吃了黄连一样,如果是真的,他无权限制她的自由,倘若她不是警察……问题是她是警察,闹到那一步,里子面子都会挂不住,昨天做那么多,为的就是让他无‘精’力去看资料上的内容吗?

只是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昨天可没穿西装,而且……突然觉得眼熟,想到什么,寒着一张脸走到‘床’头柜,拿出里面的证件,结婚证书一看,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了。

证书上的照片是还在,只不过是头被剪了,离婚证书上的百分百是PS的,起身一把将证件扔到了‘床’上,瞪向‘门’口,这确实是她的作风,该死的,为了离婚还真是煞费苦心,这都能被她想到,如果把这种‘精’神用到工作上,不出两年,肯定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这个‘女’人真是……

离婚了,离婚了?

事情发生得再突然不过,一时间无法接受,坐在沙发里环‘胸’开始一言不发,做思想家。

砚青是什么也没带走,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下山,拖着行礼,笑意不断,只不过是一个本子而已,怎么感觉天气都跟着变好了呢?其实这种结局再好不过了,谷兰也快醒了,好友们都有了自己的归属,茹云还是坚定要继续和萧祈结婚,孩子们没有预期那样哭得肝肠寸断的挽留她,男人刚才吃瘪的表情简直让人大快人心。

陆天豪也好起来了,所有人都心想事成了……

只不过以后她该怎么过呢?此刻是孑然一身,工资也发了,手里有十万块,怎么‘花’呢?嗯,先租一套房子,然后买一辆电瓶车……不行,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别一出来就把自己搞得活不下去,买自行车好了。

节约是美德。

习惯啊习惯,你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以前住一间老式房子都无所谓,现在一想到那钻‘乱’的环境,算了,三千块一个月,在市中心还是很好找的,单身公寓恐怕不行,孩子们和李鸢会经常过去,得租个大点的,那不得五千块一个月了?

天,这么多钱,一个月的工资那么高,奢侈点就奢侈点,光赚不‘花’,死了变王八。

“上车!”

某‘女’回头,居然见男人的车子就停靠在脚边,鄙夷的哼了一声,单手‘插’兜继续拉着行礼步行。

柳啸龙再次重复道:“上车!”

“柳先生,我看你还是没看清楚局势,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管我,我更无权来听你的支配,醒醒吧!”他以为他现在是谁?她凭什么听他的?都一拍两散了,还用这种口‘吻’来和她说话,不忘挖苦道:“我可是小人,你最好离我这个小人远一点!”

“砚青你……”压下怒火,扬‘唇’道:“离婚了,不还是认识吗?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认识?谁他妈跟你认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小心我逮捕你,警察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跟踪!”看都不屑再去看,懒懒散散的当散步。

柳啸龙握紧方向盘,淡淡的盯着那突然变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我们算离婚吗?”

砚青冷哼:“白纸黑字,为什么不算?”

“可我这个当事人,并没答应!”

“柳啸龙,亏你还是人人夸赞的一代人物,不要忘了,我和你,是全世界都不会认同的夫妻,我是警察,你是土匪,除非你哪天洗白了,或许会有人帮你说说话,可大众还是会向着我这个人民警察的!”

“我以为昨天……是真的!”

好似知道‘女’人不管如何都不会回头,撂下这一句话,开始转动方向盘,决定离去。

砚青看到了男人那一刹那的失望,告诉着自己不能怜悯,绝情的唾弃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以后休想我再上你这条贼船!呸!”冲那车子吐了口口水,先一步小跑着下山。

没有去看他的反应,一定很生气,毋庸置疑,活该,她这几年何止一次生气?走到人群中后,气势都比以前要来得多,恨不得在‘胸’前挂个牌子,写上‘我是单身’四个字,单身好啊,没了那一层婚姻关系,就是不一样。

想起男人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觉得昨天做得有点过分了,不会讨好‘女’人归不会讨好‘女’人,他确实为了满足她,而表现出众,还吐血了呢,是不是该为他难受一下?

她不难受,凭什么难受?为了一个男人,过了五年非她能过得下去的生活,龟孙子一样,为了孩子忍了又忍,熊样,还躲在被子里哭,放开后,此刻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在人生里留这么一段往事呢?

都没脸去说。

鬼才为他难受呢,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么没心没肺的人,五年前,她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万事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今以后,我砚青,就只为自己而活,想怎样就怎样,随‘性’所‘欲’。

街道上,‘女’人那是趾高气昂的,活像坐了一辈子的牢,终于给释放出来一样,令路人们频频回头,不会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吧?瞧那傻笑样,就没停过。

砚青也感觉到有个男人一直看着她,立刻瞪起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单身啊?”

“你单身不单身关我什么事?神经!”男人厌恶的瞪了一眼,快步离开,深怕被咬。

嘿!这什么人啊?算了,不生气,难得的好心情因为这么一个陌生人而破坏,不值得。

明明都三十了,咋还感觉瞬间年轻到了五年前呢?越来越庆幸早日摆脱了那个细菌,租房子租房子,全搞好后再找英姿她们出来庆祝。

离婚后,两个人都不再联系,男方或许是因为放不下那一股高傲,‘女’方则乐在其中,享受着单身后的每一天,没有讨人厌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颇为舒适,大概也只有她离婚后,还这么快活似神仙吧?

当然,人,不是你不想见就不能见的,这天,在所有人都接受了她离婚的事实后,因合作关系,砚青不得不亲自到云逸会找那男人问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在大‘门’口居然被拦下,这可是生平头一次。

“砚小姐,不好意思,会长此刻正在忙,您可以事先预约!”

“预约?”

砚青‘抽’出揣风衣里的双手,看着那‘门’卫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确定我需要预约?”该死的,她哪次来需要过这层手续?

“会长亲自吩咐的!”‘门’卫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

“闪一边去,我有正事找他!”

已经接到了文一的信息,好似说庇佑教最近真的有动向,可她查不出,那么柳啸龙一定有眉目,她已经快等不及了,推开‘门’卫就闯了进去,现在有什么比这个案子更忙的吗?本来想先去找陆天豪的,但是上次‘弄’他一身污泥,就没有联系她,恐怕是不痛快了,去了也会碰一鼻子灰,还是柳啸龙比较靠谱。

谁现在阻止她办这案子,她指定挖他祖坟,王涛哪能白白牺牲?即便离婚了,她也不会无理智的不再来找他。

根据这么多年看的‘肥’皂剧,这种情况下,‘女’主角到了目的地,一定会看到男主角正楼着一个‘女’人上演火辣一幕,天,如果真看到这一幕……她会佩服他的,道貌岸然。

谁知道一到会长办公室‘门’口,就被里面的一堆正在商议事情的男人们怔住,好似在说布勒多什么……说什么呢?

“大嫂……!”

一个眼尖的看见了‘门’口的‘女’人,赶紧点头,等等,她和大哥不是离婚了吗?三天,就已经全世界都有所耳闻,满城风雨,各大媒体都开始在疯狂挖掘离婚的原因呢,真的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不知道大哥会不会生气。

柳啸龙还是那么的风姿卓越,不减当年,闻言也抬头看向‘门’口,握住扶手要起身,也同时想到两人离婚了的事实,还是被骗着离婚的,又坐了回去,十指‘交’叉搁置桌面,冷笑道:“砚警官这算是‘私’闯民宅吗?”

“柳老大好像忘了,我们还是合作关系!”砚青熟练的进屋,坐到了沙发上,根本就把这里当家一样。

“那不好意思,现在我没空,请回吧!”伸手指指‘门’口。

砚青气不打一处来,她都亲自来了,居然叫她走?最起码也要说一句还毫无进展吧?愤恨道:“柳啸龙,你只要告诉我,你这里到底怎么样就好了,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着急吗?

柳啸龙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个大汉,砚青吐血的心都有了:“你们干什么?”

“不要‘逼’我们动用武力!”说着就开始挽袖子,搞的‘女’人是个泼‘妇’一样。

砚青也确实相当配合,也挽起袖子好笑道:“打架啊?好久没松松筋骨了,来来来!”谁怕谁一样。

眼看三个人要打起来,柳啸龙起身厉声道:“砚青,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立刻给我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私’自闯进来,我想我有必要考虑考虑是否要继续跟你合作下去!”

“听到没有?立刻出去!”两名手下也不再客气,冷漠的逐客。

砚青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扬起脸望向前夫那冷血的模样,十根手指开始弯曲,她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有跟他结婚过了,冷静冷静,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抽’身,那么警方会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来这个人说过,好处全部归她。

一‘门’心思想离婚,把这却忘得一干二净,那么说,现在他不会再想着把好处归她了吗?这可怎么办?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不介意警方现在大量的介入了,他已经可以独自一个人吃掉整个庇佑教。

到时候王涛还是白白牺牲了,不会有人记得他,还想着到时候让省局都来给他鞠躬呢,都离婚了,他有什么理由再帮助她?

都开始赶人了,松开拳头,抿‘唇’笑道:“那请问柳老大什么时候有空闲?”

“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依旧是赶人的口‘吻’,砚青识趣的点点头,离婚了还他妈要受他的气,哎,当初干嘛要让陆天豪难看呢?否则也不用来看这‘混’蛋的脸‘色’了,到了‘门’口才苦笑道:“算了,其实只要庇佑教受到惩治,我也就满足了,柳老大既然这么忙,以后就不打搅了,合作到此为止吧!”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真可笑,王涛,我对不起你,那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低声下气和他说,他也不会透‘露’半点的,如果他诚心想合作,定不是这种态度,现在的柳啸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柳啸龙了,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他又何必来和我分一杯羹?

还是将所有的都分给我,现在他是怕失言吧?所以才故意想解除合约,那你直接说好了,她又不会死缠烂打,居然用这种方式。

那我们就再来较量一次,看谁先拿下,就算可能不会赢,最起码我努力过。

“哟!这不是砚……”

刚到云逸会大‘门’口的陆天豪从车子里探头,却发现那个朝气蓬勃的‘女’人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么近的距离,居然都没发现他在喊她,这个垂头丧气的人,真的是那天抢走他车,还搞得他一身狼狈的‘女’人吗?

见那‘女’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越走越远就‘摸’‘摸’下颚,后笑道:“你们先进去!”

“大哥,柳啸龙不喜欢等人,我们……大哥,大哥!”

罗保还没完全下车,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就已经直接从里面翻身占据了他的位置,车‘门’都还没关好,车子已经开始冲刺了出去,冲钟飞云道:“这……前几天不都说不想再接触砚青了吗?”

“哼哼!”钟飞云笑了两下,长叹道:“以前我还真相信他不会再和砚青有什么来往,现在……等着看好戏吧,走了!”这辈子,大哥都无法不去注意砚青,不管他失忆多少次,这个‘女’人对他的胃口,只要见一面,他就会对她感兴趣,继而开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直到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他喜欢她,除非失忆后,两个人永远不见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和柳啸龙有关的人,他不会不发觉。

‘性’格合得来,太合了,自然不管怎么失忆,依旧合得来,忘得了所有,忘不掉本身的处事方式,忘不掉个人爱好,现在大伙要祈祷的不是他们是否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而是记起来后……

那种后果,真不敢去想,大哥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兄弟干预他的‘私’事,背叛他,所以都千方百计的阻止他靠近砚青,也就怕那‘女’人自己把他们的过去说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阻止?太过明显,他老人家自己也就会明白其中有猫腻。

希望砚青永远不要说出来,就算他们真的会走到一起,更希望大哥不要记起来。

这种缘分,他们算是折服了,再阻止,恐怕将来受到的惩罚会更深刻。

砚青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发觉身后跟着一辆车,到了坟场前停下,和以前一样,在管理处买了一束鲜‘花’,后向最最显眼的坟墓走去,这里,一直就是她这几年来唯一可以倾诉的地方,早就成了一个习惯,所以当发现手里拿着‘花’后,自嘲的笑了一下。

人没死,还买什么‘花’?只是买都买了,还是弯腰放下,就当他死了吧,确实死了,死了一段记忆而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又来了,每次看到你的笑脸,我就感觉你一直就站在我的身边,陆天豪,你太坏了,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其实你没死,以前你不这样的!”

伸手抚‘摸’上墓碑,指尖划过冰凉的石板,后定格在那帅气的照片上,泪已滑落:“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你还活着,却还是要来这里?还是要哭?你一定这么认为的,我了解你,在你眼里,我总是很傻,不聪明,因为我每次找你,都是在向你倾诉,我的糗事你比我还清楚,但我不这么觉得,现在你失忆了,变得很可恶……可我知道,那部分记忆它是存在的,只不过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这里,你知道吗?他还打我呢,一巴掌下来,我愣是疼了好几天,可是你不会,你只会‘摸’着我的头说,砚青,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被我陆天豪相信的人,没有站不起来的!”

伸手捂住嘴,挡住了想哭出来的冲动,眼泪却一直在眼里打转,泪珠一颗接一颗,每当难受的时候,总是会希望这个人能站在面前,或者像那次一样,突然出现,硬是把她拉去电影院。

擦擦满脸的水泽,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记得你离开的那晚吗?我们去看的那个电影院……去年拆了,改成了一个饭店,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那经商的脑子,我一定买下它,不让它消失,可我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的,我对经商是一点也不懂,不过那个‘花’圃还在,这么多年,看着那里的老板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在它没有变成别的商铺,依旧是‘花’圃,当时你拿出那只蝴蝶时,说真的,心里很感动,也相信那些历代君王真的做得出为博红颜一笑,可弃山河!”

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坐在一个圆滚滚的坟墓旁,叉着‘腿’,‘抽’着烟,当‘女’人说到他总是‘摸’着她的头时,抬起了右掌,怪不得,那一次那么熟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她的头,果然有失去一些记忆呢。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这一点,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离婚了,我发现我还是会轻易受到他的影响,今天我去找他了,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我不能找他吗?但他把我赶出来了,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好痛,不过没关系,我想它痛不了多久的!”一定不会太久,只要一直不接触,迟早会忘记的,慢慢蹲了下去,将纸钱点燃,焚烧:“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当时我就像疯了一样,就那么爬在悬崖上,呵呵,英姿她们还以为我要跟你一起跳下去呢,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那样!”

短短十来分钟,陆天豪已经‘抽’掉了几根烟,原来坠崖是为了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疼痛难忍,强迫着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紧紧抱着头颅挤压。

“有时候吧,我感觉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觉我们在我们出生前就认识,呵呵,你一定说我‘迷’信,不过很奇妙的,身边男‘性’朋友又不是没有,‘女’‘性’朋友更是多不胜数,每次却只想找你说出心事,陆天豪,你还会回来吗?或许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们可以成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都会立刻去逃避,那样是不对的,连柳啸龙都问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许的,那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很肮脏,很无耻……!”

陆天豪扬起感‘性’的‘唇’角,仰头坐靠着不知哪位仁兄的坟墓,感受到了‘女’人的悲伤,却毫无感觉,就好比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来跟你说,你们曾经相爱过,那你是否真的会一刹那就爱上她?

不可能,或许那个时候的陆天豪会很有感触吧?多么动人的话,没感觉归没感觉,可陆天豪还是陆天豪,他相信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个‘女’人完全用十几分钟颠覆了他。

怪不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砚青,砚青……石人……拿出怀里那个小盒子,本想扔掉的,但这个东西扔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回到了手里,里面的创口贴上就写着这么两个字,一开始还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孩子的手笔,安静下来,不就砚青的砚字吗?少了一个偏旁部首而已,以前的自己为何要带着这个东西?

他相信她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爱情,是他从不相信的两个字,仙儿固然好,为了他,牺牲了整个家族,可是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更不是像他这样,给她一个归宿就叫爱情,没爱过,不代表不懂,普天之下,爱情的例子那么多,神话故事也是传递爱情的真谛。

织‘女’为了牛郎可以一年来一次鹊桥相会,牛郎几乎一年只有那么一次可以见到他喜欢的‘女’人,却还是没有变心过,只有这样的才叫爱情。

现在看来,柳啸龙是爱这个‘女’人的,五年禁‘欲’,几个男人能做到?却还是为了怕她和自己扯在一起,而说那些可笑的话,那是一种维护,维护感情,真想不到,那小子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捍卫。

打了她,就那么肯定以前的他不会打她吗?或许以前,他真的爱她吧?爱到了为了她差点丧命的地步。

砚青扔下最后一叠冥钱,心情也逐渐好转,眼泪早已被风儿吹干,仰头笑道:“本来是想找你畅诉一下今天的不快的,没想到都过半小时了,陆天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谢谢你,我现在听你的,不再伤神,离婚了嘛,本来就没有义务再顾虑我的感受,我也可以不去顾虑他的感受,很公平嘛是不是?你这王八蛋恢复记忆了,可得好好给我道歉知道吗?说什么做情人的话,亏你说得出来,你呀,早点复活吧,真的有点想你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怪你,仙儿是个好‘女’人,就算看着你们在一起,会难受,我也是会祝福你的,好了,我得走了,工作不能耽误,我还得跟你比一比,看看咱们最后谁先拿下庇佑,别跟我说我不行的话,行不行,最后一刻才知道!”摇摇拳头,‘摸’‘摸’脖子内的‘玉’牌,调整好心态,跨着正步离去。

来时还感觉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抓着,非常压抑,这一刻,那只手松开了,呼吸顺畅,打起‘精’神,不要因为一个前夫而失去自信,不就是个庇佑教吗?不就是和两条恶龙争夺吗?那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吧。

就算是神仙,也休想击垮她,跌倒了,照样爬起来,自不量力只是说那些不努力的人,像她这样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堕落,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到死都是输家的话,最起码这一生她有一直奋斗过,也是值得人们赞美的。

谷兰说,人生有点缺陷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太完美的话,又有谁会懂真正的完美?缺陷和完美必须都要存在,就好比甜和苦的道理一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吃甜的,他不会觉得这东西好吃,直到吃了苦,才知道甜的珍贵。

许久后,‘女’人已经不知去向,陆天豪扔掉烟盒,站起身来到墓碑前,双手‘插’兜看着地上的黑灰和一束‘花’,再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可谓是可笑至极,活生生一个人,居然也能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他是鬼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活着,居然还要来,更可笑的是,罗保他们安葬在这里面的尸体是一个小喽啰,那个被烧焦了的喽啰,指尖也扶上墓碑无奈道:“兄弟,这些年苦了你了!”

倘若墓碑可以说话的话,一定是一句‘何止是苦?老子早就被茶毒得关进了地狱的疯人院了!’

望着某‘女’离去的方向,哭笑不得,真是个马大哈,真不知道她知道她几年里供奉的人其实是个陌生人后会怎样?不过现在还来,是不是以为这其实就是一座空坟?凭想象力的以为里面埋葬的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奇才!真是个奇才!往后得用什么方式来面对她呢?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考虑!

------题外话------

别误会哦,男主不是不想见‘女’主,也没‘女’主想的那么小人,答应她的依旧会给她,但布勒多王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确实,男主是不可能洗白的,这种生活已经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改变几乎是不可能。

但后面‘女’主有问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男主的回答让‘女’主再也不劝他漂白了。

男主追到‘女’主后,‘女’主有点‘肉’麻,亲们有点心理准备才好,真的很‘肉’麻,老公老公叫个不停,腻死人不偿命的话‘肉’麻更是……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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