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这些假象之后,凌南天又乱踢营帐内的柴火,踢得柴火飞蹿至营帐脚下,很快就引燃帐布着火。
然后,凌南天便拖着翻译官沙天“这堆烂泥”,拖到凌孝天等尸体的血水中。
凌南天揽着这堆“烂泥”在血水中打滚一番,又拖着“这堆烂泥”,走出中军帐营。
在中军帐门口前,凌南天便挟着这堆“烂泥”,一起扑倒在地。
扑倒后,凌南天又将沙天的手扶在自己的腋下,将他的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肩膀上。
如若被敌人发现,则也会给敌人发现一种假象:就是何占祥、赖克青醉酒后非礼凌孝天的两位夫人,事情败露,又杀了凌孝天及其两位夫人。
而郭展宁则是非礼凌孝天的小妾成功。
当何占祥要杀凌南天时,沙天救下了凌南天,走出营帐外便跌倒了。
假象布置完毕。
当然,这些做法,都是凌南天驾车而来时,在路上想到的具体步骤,并事先告知了猴子、虎子、易坚和柱子。
与此同时,附近的几处帐营,路洋、陈道、贺喜、钟辉、文智广、龚品、于志国等人,也如鬼蜮幽魂一样,蹿身而来,不时捂着一些伪军士兵的嘴巴,然后狠拧他们的脖子。
特战队员七人,拧杀了九辆大卡车旁的三十名伪军士兵后,又将这三十具尸体全部悄然搬到九辆大卡车上去。
然后,他们在薛大妹、常明的接应下,敲醒大卡车驾驶室里熟睡的司机士官,用枪指着他们的头,逼他们将九大辆卡车物资和尸体载走。
背着电台而来的小雅,趁机也钻进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与路洋一起,威逼着士官司机,驾车而逃。
一路上,她把头歪靠在路洋的肩膀上,心头盈满了幸福。
这九辆大卡车的粮食、衣物、弹药便归冯云所部支配了。也是因为这九辆大卡车上的物资弹药,助冯云所部人马,度过了一个冬天。
言归正传。
铁牛、赵狗娃则各执一支狙击步枪和一挺“歪把子”机枪,乔栋和前来相助的易坚、猴子、柱子、虎子,则各抱一捆手榴弹,随后警戒。
敌兵是一个警卫营,三百多人枪。
喝酒吃肉的,只是一些军官及这些军官的亲信士兵。
还有一部分士兵则是傍着柴火而睡。
也有部分人巡逻走远了些。
卡车发动机声响,惊动了一些伪军。
“停下!为什么要开车走?”
“停车!狗杂种,反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些伪军喝令路洋等人停车,但是,他们喝令不停,便朝这些卡车开枪。
枪声惊动了其他或睡或醉的伪军。
这些伪军一惊而醒,纷给抄枪查岗查哨,或是追向九辆大卡车。
“砰……啊呀……”
“砰……啊呀……”
“砰……啊呀……”
负责殿后的铁牛,端着狙击步枪,专朝握手枪的伪军军官射击。每声枪响,便是伪军的一名军官倒下。
这些倒下的伪军军官,或是额头中弹,或是脖子中弹,或是左胸中弹,或是腹部中弹,皆是惨然而倒。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狗娃则是伏在雪地里,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朝追来的伪军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一大片的伪军惨叫着,溅血倒在雪地上。
血水瞬间染红了营帐外的雪地。
吓得其他一些伪军不敢再追,不敢再乱跑。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栋、易坚、猴子、柱子、虎子则是朝各处营帐狠扔手榴弹。他们怕误伤凌南天,便除了不朝中军营帐扔手榴弹外,其他营帐及营帐里外的伪军官兵都被炸得飞上半空,残肢断躯纷纷倒堕于雪地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撕破了雪夜的宁静。
而此时,中军营帐因为之前凌南天乱踢柴火,跌落于营帐边角的柴火烧着帐蓬。
中军营帐即时火起。
一些聪明的军官,赶紧率领所属士兵,赶去中军营帐扑火。因为这些人还算有点脑子,还能记得凌孝天等团级以上军官在陪“皇军”代表“安腾达子”喝酒。
黑夜苍茫,虽然积雪反光,却也看不清远方。
脚力毕竟赶不赢卡车。
九辆装着粮食衣物弹药的大卡车渐去渐远。
而负责阻击的铁牛、易坚、虎子、乔栋、赵狗娃、猴子、柱子等人,全是习惯了打游击战的。
他们或是东放一枪,西扔一颗手榴,或是从南面一阵机枪狠扫,然后便各奔东西,消失于黑幕下。
打散了,事后再联络,这又是铁牛等人的强项。
他们分散四跑,熟悉地形。
这帮伪军心慌慌的,又因中军帐营着火,均是无心恋战。
活着的两百余名伪军,既追不上九辆大卡车,又抓捕不到铁牛等人,只好全力赶回营帐灭火,营救“安腾达子”等人,并通过电话向东面营寨的北野小泉作了汇报。
只是,翻译官醉酒没醒,这些伪军又不会说鸟语,接通电话后,说了很久,仍说不清楚什么情况。
不过,北野小泉从伪军的电话中,也能猜到凌孝天的营寨出事了。
他吓坏了,急率一队亲兵,驾车而来。
他亲临现场,看到的仍是凌南天事先布置好的一幕假象。但是,血案现场又增加了太多杂乱的脚印。
凌南天此时已被救起,但无人敢吵醒他,只能将他抬进暖烘烘的新搭帐蓬里。
他仍然舒舒服地睡大觉。
翻译官沙天算是幸运吧。
因为“扶着安腾达子”这处假象,所以,他也被抬进了凌南天的帐蓬里。
也是无人敢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