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老狼他们下午上班,返吃得差不多后,马广信就起身欲告辞。
“这次没怎么准备,下次,下次好好吃一顿。”
老狼象征性地客气了一下,然后和小刘他们目送马广信离去。
看马广信走远后,老狼转脸找小刘“算账”:“刚才吃饭时你脑子抽抽啦,追女生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啊。要是坏了事,我饶不了你!”
小刘自知饭间失言,只能一声不吭且一脸带笑地任老狼熊。
训完小刘,老狼转身朝工作室走去。
小刘转脸一看,发现小悦一动不动,凝望着马广信远去的方向。
小刘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啥呢?走了。”
小悦收回目光,缓缓转身过来,也没管小刘,就自己走开了。
从老狼那回到住处,张教授和张颖都不在。
马广信也没在意,回屋睡了个午觉。
醒来后,马广信以为张教授他们已然回来,结果下床看了看,还没回来。
马广信给张教授打了个电话,张教授说跟张叔在一块呢。
挂断电话,马广信用手机给孙文静发了条短信:我一会到。
孙文静很快就回复了:你来干嘛?
马广信没有回,收起手机出了门。
等公交车时,孙文静又发来一条短信:我不在学校,你别来了。
马广信还是没回。
一猜就知道孙文静在说谎。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马广信伸手拦下,坐了进去。
出租开到半路时,马广信的手机响了,是孙文静打来的。
马广信笑着接通了。
“我真不在学校,你别来了。”
马广信笑说:“已经晚了。十分钟后,宿舍楼下等我。找你有事。”
不给孙文静说话的机会,马广信紧接着道:“先这样,挂了啊。”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撂下手机,马广信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点。”
司机二话不说就提速了。
开进学校后,马广信对司机说:“师傅,等会下了车稍等我一下。”
“好。尽量快点。”司机说。
“没问题。”
在宿舍楼旁下车时,孙文静已然在等了。
“不好意思,晚了五分钟。”马广信走过去笑道。
孙文静直接问:“找我什么事?”
“走,上车。”
“干嘛去?”孙文静更纳闷了。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出租还等着呢。”
也不管孙文静愿不愿意,马广信说着就拉着她钻进了出租车。
孙文静居然没有挣扎反抗,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自己那么信任他?
马广信很司机说去泉城广场,孙文静继续问:“去那干嘛?”
“玩啊。”
孙文静一时真不知说啥了,顺口说道:“我什么都没带,连鞋都没换。”
马广信低头看到孙文静的脚上穿着一双粉色带花的拖鞋,抬眼说:“没关系,反正是玩。”
“不行。我来——哎呀,我得带那啥。”孙文静有点儿气急败坏。
“什么?你要带啥?”
“不跟你说了。”孙文静不再说话,气呼呼地扭过脸去望向窗外。
“你到底需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想法。”马广信追问。
孙文静不再搭理马广信。
到地方后,孙文静先开门下了车。
在车上付钱时,司机悄声对马广信说:“你女朋友可能来大姨妈了。”
经这么一提示,马广信不由得暗自朝孙文静的下身瞄了瞄。
看不出来,但可以试探一下。
“去哪儿?”孙文静望着别处问。
“先去芙蓉街逛逛。”
闻言,孙文静丢下马广信,径自朝芙蓉街走去。
芙蓉街是泉城著名的小吃街,上个时空里,马广信可没少去。
因为是周六,来玩的人不少,还没到傍晚,芙蓉街上就人来人往了。
孙文静趿拉着拖鞋边走边看,好像身边的马广信不存在一般。
在一饮品店前,马广信叫住孙文静,问吃冰激凌吗。
孙文静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吃,然后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通过观察,马广信确定孙文静来例假了,于是要了杯热奶茶,追了上去。
芙蓉街并不长,一会就到头了,然后往回走。
拉着孙文静进到一家小饰物店,马广信挑了一串手链让孙文静试戴。
孙文静不好意思试,于是马广信拉起她的手把手链戴上了。
“怎么样?”马广信知道问了也白问,但他能通过观察孙文静的神态表情知道她喜不喜欢。
“还不错。”马广信自问自答。
孙文静要摘掉手链,马广信制止道:“戴着吧。挺好看的。”
出了芙蓉街,马广信带孙文静来到附近的肯德基歇脚。
找座坐下后,马广信问:“想吃什么?我去点。”
“没有。”孙文静摇头。
“喝的呢?”
孙文静指了指刚才买的奶茶。
马广信没再问,转身去餐台点餐,不一会儿就端来了。
一个鸡块汉堡,一盒薯条,一杯可乐。
马广信把一包番茄酱浇在薯条上,然后捏着一根薯条送到孙文静嘴边。
大庭广众下,被不怎么熟的男人喂东西吃,孙文静着实又惊恐又难为情,忙躲开道:“我自己来。”
马广信把薯条填进自己嘴里,然后又不顾形象地拿起汉堡吃了起来,边吃边穿插着喝口饮料。
两人沉默了一会,孙文静捏着一根薯条咬了一小口,咽下后,抿了抿嘴唇,像是酝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认识我?”
马广信喝口饮料把食物冲下肚,抬眼望着孙文静笑道:“是这样的,有天晚上我做了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跟我说理工大有个我前世的挚友、今生的贵人,让我务必找到。我问他此人叫啥,他卖关子说名字里有‘文静’二字。要知道一个大学有上万人,名字里有“文静”的可能不止一个,所以我又问他具体在哪个院系哪个班,结果他故弄玄虚地说见了自然会知道。”
看马广信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孙文静也不拆穿,忍住笑问:“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白胡子老头一挥手,我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接着就醒了。”
这次不等孙文静问,马广信接着说:“醒来后我就去了理工大。如果一个班一个班的找太费劲,所以我就去教务处查了查。果然,有好几个名字里带有‘文静’的。于是根据查到的信息,我又一个个地去找。见了两个,感觉不是。当看到你时,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形容跟见到老朋友一样?”
“一见如故。”孙文静说道。
“对对对,一见如故。我知道我找到了。”
“没了?”见马广信住了嘴,孙文静笑问。
马广信想了想,说:“没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我发现你说谎一点都不脸红啊。”对于马广信所言,孙文静压根就不信。
“是吗?”马广信摸摸脸,“可能是因为脸黑吧。”
孙文静被逗得咯咯笑了两声,然后说:“说正经的,你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会认识我?”
“我没开玩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马广信还在装模作样。
孙文静假装生气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走了。”说着作势欲起身。
马广信连忙拦她:“说说说。”
孙文静坐好,满怀期待地眼望着他。
“刚才我渲染得有点过了。实际上我做的梦里并没有白胡子老头,只有你。醒来后我也没当真,一个梦而已,闲着没事时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学校里找,没想到还真有你。”
“你还不说实话是吧?”孙文静还是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没骗你。当时我自己都惊奇不已,太玄乎了。”
看马广信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孙文静顿时有几分相信了,将信将疑道:“你没骗我?”
马广信重重地点头道:“绝对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马广信描述的这种桥段只在影视剧中出现过,孙文静居然信了,问:“你梦到啥了?跟我说说。”
“也没啥,就是出去玩一起吃饭。”
“没别的啦?”
马广信嬉笑着不答反问道:“你想让我梦见啥?你指的哪方面?”
“你爱梦见啥就梦见啥,我才不管呢。”
这时,老狼打来了电话,说虎哥对入股的事没意见,另外问马广信啥时有时间来工作室录歌。
录歌越早越好,考虑到这两天白天不一定有空,所以马广信问晚上可以吗。
老狼想了想,说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定在了当晚。
放下电话,涉世不深的孙文静问道:“怎么了?”
“晚上去录歌。”
“录歌?录什么歌?”孙文静好奇问道。
马广信便都告诉了她。
听后,孙文静也想去,“我能不能跟着去?我想去看看。”
“当然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