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等事?”臻玄夜见韩无涯一脸无奈的样子知道他应该没有说谎不由奇道,“这境君之逆倒是借的不明不白了!不过无涯放心,到时候那些老家伙肯定会被夕阳果打动的,他们谁不想多活几年,借出境君之逆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呵呵!有劳玄夜兄了!”韩无涯听臻玄夜如此说心中微安,他原本还担心一定要说出境君之逆的用途才肯借,看来如今这境君之逆对境的重要程度已经降到很低的程度了,说不某一年就再也没有境君之逆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哈哈!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来干!”臻玄夜大笑着干下杯中之酒,显得颇为兴奋,和韩无涯喝的不过瘾后竟跑去赵强四人那桌,和几人拼起酒来,一时间欢声四起,境君苑少有地热闹了起来。
在境君苑停留了几日,境君之逆果如臻玄夜所说的很容易就借出了,而在臻玄夜留了几日后,韩无涯带着赵强四人踏上了去往焰索火山的道路。
焰索火山在重天境内靠近南方,与淼水有着两山之隔,其中还有片极为广阔的平原存在,这平原处在两山之间,平原中有着一个小镇叫做平湖镇,此阵依此处一片叫做平湖的大湖泊而建,历史颇为久远,几乎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
平湖镇有个传说,叫做平湖箫意,说的是一个千年前的爱情故事,一个叫做楚靖流的男子和一个叫做剪离儿的舞者之灵的美丽女子在月夜之下,一人吹箫,一人弄舞,月华为之倾,风叶为之扬,天地为之失色。平湖之中映倒着二人的影子,如同天外飞仙,唯美不似人间。
然而这一曲一舞却是离别之赠,二人自此月夜后相背而行似乎是要去做二人不得不做的事情,后来,人们再也没有看见过二人。如此,三年后,平湖一侧,那位消失的舞者之灵名为剪离儿的女子回到了这平湖之侧,却是含着泪为心爱之人立了块小小的墓碑,从此七日,日日月夜经过的人们都可以看到这女子在湖旁对着那墓碑翩跹起舞,时人为之惋惜。
然而就在第七日,那个月圆之夜,有许多闻风而来的人接是站在暗处看剪离儿的仙舞,却不想鉴证了那一神奇的时刻。
第七日的月圆之夜,剪离儿纵身平湖之中,浮水而舞,水花离荡,随风而扬,在满月之下结成一道道迷人的宝珠随佳人而动,一舞终歇一舞又起,这样不断地舞着,剪离儿的嘴角渐渐溢出血来,此时月华如练,再次撒下奇景,整个平湖都被笼罩在一片皎月之中,而后更神奇的事发生了,在皎月之后一束更强烈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平湖甚至连平湖外围的那块墓碑也笼罩了进去。
观舞的人们只觉以前一花,下一瞬月华消失,平湖恢复平静,而那立在湖中翩舞的剪离儿也消失了踪迹,平湖周围的那块墓碑亦随之失去身影。世人震惊,以为神迹,从此平湖镇的人便在平湖边建了间小庙,供人每年来祭拜成了仙的剪离儿、楚靖流二人。
因为剪离儿与楚靖流是在满月之夜随月而去的,这座小庙便被称作了月仙庙。
此时,一辆马车正向这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小镇行进着,马车旁还有四匹骏马,骏马之上是四个粗犷的汉子,四个汉子身形稳稳地坐在颠簸的马背上,不为所动,显然都是那种有着深厚底蕴的人。
四匹马的后面是一辆朴实的马车,一个中年车夫坐在车前赶着马车,一丝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公子,前面就到平湖镇了!”加了把劲鞭笞着车前的骏马,车夫出声提醒道。他这次所得的费用很是丰厚,车内的公子很是大方,人也极好,所以一路上即使是多次赶路,车夫都没有丝毫的怨言,此时到了平湖镇,车夫也舒了口气,连日来的赶路即使是他的身子骨也有些吃不消了。
“嗯!有劳了!”车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令得车夫精神一振。
崇敬地望了眼身后的帷幕,车夫对接下来的路程丝毫不放松,连日来他们一路上也遇到过不少麻烦,其中劫掠的盗匪就出现了十多次,可是每一次,都只要听到车内这公子的一句话那些盗匪就畏惧地退走了,就算不长眼的围过来也轻松地被外面的四人解决掉。知道这一行人并非常人,车夫心中虽然多少有些忐忑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光荣感和对车内人的崇拜。一句话就能喝退敌人,这是原来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呼,终于到了。”赵强吐了口气,如此长时间的赶路他们四人也有些疲倦了,虽说有韩无涯携带的大量酒在他们不会被酒瘾折磨,但连续一个月的骑马使得他们都有着大腿根要断掉的感觉了,这令四人多少有些后悔当初拒绝坐马车的冲动决定。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到达平湖镇后他们就可以好好地歇息歇息了。
车内的自然是韩无涯,在当初看到星萧若的处境之后他虽然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在境君苑逗留了几日。但是,十多日前在半路上他居然再次通过怀表看到了狼狈的星萧若,这次他被关的地方不再是山洞,而是一处阴暗的铁牢内。
那铁牢很明显是官方的牢狱,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可是,星萧若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关在官府的大牢里呢?韩无涯很不解,同时以他最快的速度向焰索火山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星萧若具体在哪座牢狱里但应该里焰索火山不远,韩无涯打算利用怀表的特殊功能去查探。
而平湖镇是去往焰索火山的必经之处,他需要在此地打探下消息,或许星萧若有留下些什么给他。
此刻,平湖镇一家颇为不错的酒家里,一群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其中一人长相粗犷,此时正梗着脖子与人争吵,面红耳赤的模样显得颇为滑稽。
“哈哈,冯霸,你就不要再为那小子辩护了吧,老子亲眼看见他被个小娘皮打倒后拖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满脸嗤笑地对着那面红耳赤的大汉道,这瘦子满口讽刺,似乎是很乐意见他口中的“那小子”被打倒,很明显是对另外一人抱有很大的怨气。
“红猴子你特么少在那里得意,等头儿回来了看他怎么修理你!”那面红耳赤的大汉赫然便是星萧若曾在焰索火山上认识的冯霸,而他的身旁坐着的几人便是沈良那一群人,不过此时几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脸上满布着阴云,连冯霸和外人争吵也不去理会。
“你……哼!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再回来呢!说不定已经被人杀了。”那尖嘴瘦子在听到冯霸说道“头儿”的时候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头,不过嘴上却不依不饶,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对自己的话信了几分,一时腰杆又挺直了,似乎冯霸口中的“头儿”真的回不来了。
“你敢咒我们‘头儿’?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冯霸顿时眼红了,他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要不是一直有沈良压着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
“好了冯霸!”沈良皱眉沉声喝止,冯霸在这里闹下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星萧若小哥的事情不要再和外人挣,等他回来了这些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老大,可是……”冯霸颇有不甘,他最看不惯这些人在“头儿”遭难后出言讽刺和侮辱,在他看来,侮辱“头儿”等于给他冯霸打嘴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有沈良在每次他要动手时都会被沈良喝止,这令冯霸很是无奈不过也只好放弃,蔫蔫地坐在沈良旁边,铜铃般大的眼睛还不住瞪着那个尖嘴瘦子。
那瘦子在听到沈良说星萧若还会回来后他又有些怕了,那个煞星若知道自己在这边说了那些话的话……想到这尖嘴瘦子打了个寒战,他似乎能看到那煞星脸上的狞笑。
“请问,你们刚刚说的可是星萧若这个人?”就在这时,酒馆门外走来五人,当前一人一身白衣,身材修长,烟发如墨,披散在背,绝美的容颜不似凡人。正当其走入清风拂起白色衣袂,飘飘若仙,更添一份颠倒众生的飘逸气质。而男子身后的四人则直接被众人忽略不计了。
“呃,啊,是。”沈良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吞吐着道,他的身边,酒馆的人似乎在一瞬间石化掉了,异乎寻常地安静了下来。这份安静来得快去得也快,人们的震惊很快平息了下去,只是不时地打量着这个俊俏得超乎想象的少年,四下低声议论起来。
“是他吗?”来人正是韩无涯,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星萧若的画像展在沈良面前,问道。他刚刚恰巧在外面听到沈良的话,便急忙走过来确认一下。
“对!”沈良此时才一惊,面前的这个俊美的男子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找星萧若何事。若是对星萧若不利该如何?心中思绪百千沈良并没有看到韩无涯脸上闪过的一丝喜意。
“你知道他在哪吗?”韩无涯压下心中的激动忙问道,这样轻易地得到一个线索令他很是高兴,若是由此能找到星萧若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个……”沈良犹豫了,万一这些人对星萧若不利的话,那对星萧若来说无疑是雪上添霜,但是若不说的话这几人一看来头就不小,肯定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