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以后,我就开始忙着弄毕业论文;只是毛子没有回来,他宿舍的东西也已经搬走了。直到论文答辩那天。毛子出现了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谁也没搭理谁,形同陌路。
论文答辩结束后,同学们纷纷离校。这也预示着,我们四年的大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在宿舍里收拾好行李以后。大冰给我扔了根烟说:“行了!港城的四年生活,算是画上圆满的句号了;人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把惠子娶到家,结婚过日子。”
我叼着烟,轻轻一笑;其实我很羡慕大冰的这种性格。爱憎分明。拿得起放得下,也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只是我在港城的生活,真的要画上句号了吗?
后来我拿出电话。没敢跟夏姐联系,而是打给了许哥;寒暄几句之后。我说:“夏姐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儿。”许哥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那您说吧。先说好的。”捏着电话,我真的不愿听到。有关夏姐的任何坏消息。
许哥说:“好消息就是,夏总病已经康复了;只是你知道。她弟弟没了,而且医生嘱咐,让她尽量不要再见你,这些事情让她特别难过。所以……”
我赶紧问:“所以什么?”那个时候,真怕她想不开。
“所以她回港岛了。”许哥叹了口气说,“两个月前就走了,公司这边扔给了我,说能干下去最好,干不下去的话,年底就让银行收走吧。你应该明白,一个女人承受了这样的打击,她已经没心思再做事业了。”
“许哥,对不起……”闭上眼,我心里一阵阵绞痛;倘若不是我曾经疏忽大意,至少夏姐现在的公司,不会这么难。
“行了,你也是受害者,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许哥跟我聊了几句,还要邀我出来喝酒,我婉言拒绝了;夏姐的离开,让我心底一阵莫名地空虚。
离校的前一天晚上,我打车去了港西湾,她家里的钥匙我还留着,开门进去的时候,仿佛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地上,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走进去,认真地转着每一个房间,她睡过的床,我躺过的卧室,那个她经常给我做饭的厨房;仿佛一切都还没变,只不过这里却少了一个人。
曾经温馨的房子里,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孤独和哀伤;我想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是这样承受着孤独吧!所以她选择离开,因为那种物是人非的滋味,很不好受。
后来我去到了那个小阳台,这是她以前经常乘凉的地方;物换星移,又是一夏,我是第一次发现,阳台上的风是那么地清凉,远处的风景,是那么地美丽。
难怪她曾经,总是在夜晚的时候,呆呆地靠在这里;她是个会享受的女人,也是性情高雅的女人,阳台上的几朵栀子花,飘来了清甜的芳香。
点上烟,我在那里站了很久,眼睛总是满含期待地望着楼下,希望在某个瞬间,她的车能开进来,停在那个停车场里。
只是她已经走了,那辆车不会再来,就如我们逝去的爱情,停留在了过去的时光里。
临走的时候,我又去了夏姐的房间;掀开薄薄的床垫,没想到她和方毅的那张合影,竟然还在那里;只不过合影有些脏了,夏姐早已将它遗忘。
我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将方毅的半边剪得粉碎,另一边是夏姐微笑的脸庞,被我小心翼翼装进了兜里。这是我临走时,唯一带走的,她的半张照片……
时间一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在小县城里的生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这中间我给许哥打过几次电话,那个时候,夏姐的公司已经被银行收走了,但中间也赚了一部分钱;夏姐把这钱,拿回港岛资助了一所学校,现在她在里面当起了老师。
仿佛一切都还不是太坏,至少我们彼此平安;只是怕她发病,我再也没敢联系过她,有的时候想她了,就给许哥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她的近况。
记得这种平静的日子,是在那天打破的;当时单位里,惠子上面的一个领导,利用职权给她施压,让她跟自己的儿子交往。
惠子的性格我又了解,虽然表面唯唯诺诺,但骨子里却倔的很;她不喜欢的人,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妥协,大冰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那天惠子哭着过来找了我,我气得连午饭都没吃,下午一上班,我就冲进那个领导办公室,跟他吵了一架。
当时办公室里正开会,很多领导都在,我那么一吵,把事情闹得特别大;本来这事儿,是那个混蛋不对,可最后我和惠子,却被公司给开除了。<igsrc=&039;/iage/24567/933988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