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易寒一个人的疑问,而是走上石桥所有人的疑问,但凡登上石桥的修士,在这一刻,他们都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个问题,回答他们的是一群铺天盖地,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火鸦。
周遭一片空荡,易寒发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宽阔的草原之上,草原一望无尽,什么也没有。
虚空之上,是一片火红,乍一看,像是一片火烧云,正在猛烈燃烧,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云霞,分明是一群火鸦。
火鸦黑中代红,在天空盘旋,粗约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上千只。
“火鸦!”
易寒眼中透露着浓重,眼前这一切,十分的真实,若不是有夜眼,只怕易寒还真相信了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呱呱……
火鸦啼叫,声声刺耳。
空中的火鸦焦躁起来,像是看见了易寒,那一双双火红色的眼睛,释放妖异的光芒,投射下来。
唰唰……
下一秒,一只只火鸦,疯狂下落,像是疯了一样,呱呱的朝着易寒席卷而来。
“嗯?难道是真的?”
起初,易寒以为眼前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假的,可就在火鸦朝着下方俯冲而来的时候,一股炙热,扩散开来。
在易寒思索间,上千只火鸦,已经飞扑而下,炙热的气浪,席卷而来。
易寒大惊,这一切太真实,不仅有视觉上的,还有感官上的,完完全全就是真的,“是真的?”
再次启动夜眼,一道精芒射*向虚空,可涌入易寒眼中的根本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眼前的一切,真的是虚幻的,假的,不是真实的。
不过现在不管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易寒必须做出应对了,不然后果难料。
“素色云界旗!”
一道霞光笼罩而下,将易寒护在当中。与此同质,易寒手心之上,水雾迷蒙,是水钵。
之前在荒漠中,就已经遇到了无尽火鸦,所以对付火鸦,易寒还是有经验的,只需要水即可。
火鸦属火,水可灭火,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水钵中,水浪翻滚,波涛汹涌。
在易寒的操控之下,一股股水浪,翻腾而来,汇聚成河,在半空流淌,如一条天河,横贯东西。
“去!”
大手一挥,水浪长河,在半空翻滚激荡。
嗤嗤……
在易寒的注视中,一只只火鸦,飞蛾扑火般的冲来,结果一只只,全部冲进了水浪当中,化为乌有。
上千只火鸦,不到一会,就死伤殆尽。直到最后一只火鸦死去,眼前的一切,再次风云变幻,草原消失,易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石桥上。
而且令易寒吃惊的是,之前自己明明只在石桥上走出一步,可现在却发现,已经走出十几步,将近二十米的距离。
再看看叶无天,他还在桥头那里站着,没有一点动静,像是睡着了。
易寒不知道叶无天此时是不是遇到了与自己一样的情况,是在灭火鸦吗?
看了一会叶无天,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异常后,易寒向前踏出一步,瞬时,又是风云变幻,石桥再次消失。
“又变了吗?”
眼前的一切,再次发生变化,不是一望无尽的草原了,入眼一片火红,这是一片火海,无尽的火海。
热!
现在易寒的感觉就是热,无尽的炽热。
这若是换做一般人,说不定早就难以忍受,可对于易寒而言,根本没有多大影响,除了有些热之外。
一股股火焰,猛烈燃烧,无声无息。
“区区火焰,能奈我何!给我开!”
呼呼……
仿似金口玉言,在易寒这一句之后,易寒周身三米之内,一股股火焰,消散无形,再无一丝火光。
在火焰散去之后,不远处的火海中,火焰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孕育了出来。
啾啾……
是鸟啼声,清澈透亮,放眼而望,只见火焰化形,化作一直苍鹰,苍鹰翱翔,看上去如同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苍鹰振翅,翱翔火海,直接朝着易寒扑杀而来,那充满杀意的利爪,能撕裂一切。
“火中我为王,小小的野鹰,也敢犯我?”易寒一声喝叱。
在易寒呵斥的时候,一朵朵火焰,汇聚在易寒身前,化成一张弓箭,而后只见易寒拉弓,一根由火焰凝聚的飞箭,极速射*出。
嘎!
下一秒,一声哀鸣,那只苍鹰,被利箭射穿,消散无影。
“又过了一关吗?”
易寒忽然感觉这像是在过关,每过一关,就能前进一段距离,按照这个趋势,只有将所有的关卡都通过,才能走过这座石桥,登上岛屿。
当石桥再次出现时,易寒发现,他已经走出五十米了,而身后的叶无天此时,也已经走了近二十米左右,火鸦那一关,像是已经闯过来了。
“好快的速度啊,不愧是易寒,短短不要十分,就已经走出五十米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白羽然走出五十米,好像用了二十多分,这易寒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时又有人道:“十分钟算什么,一个小时前,东王宫的东王帝子以及西昆仑的青莲仙子两人,还没有用到十分钟……”
“好了,两位师弟不要争吵,能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就是青年至尊,也比比皆是,莫要大惊小怪。”
石桥将近有千米左右,五十米可以说是很短的距离了,可就是这五十米,里面却包含了两关,难住了不少修士。
没有任何思索,易寒再次一步踏出。
“咦?”
下一刻,易寒狐疑,发觉周遭没有任何变化,自己还置身在石桥上。有些不对劲啊?不是应该进入幻象的吗?怎么现在还在石桥上。
心中充满疑惑,随即易寒又走出一步,不过这一步之后,易寒的面色有些变化,因为在这一步踏出之后,一股压力,忽然从天而降,压在易寒身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鬼上身,易寒忽然有种想动而又丝毫动弹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