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听着凌晨的威胁,怒不可遏的说:“要是把我办了,能让你痛快离婚,你就办吧!”
秦沫沫的反应,出乎凌晨的意料,他本以为自己威胁她,她就会安静。
却没想到,秦沫沫今天骨子挺硬朗,居然不受威胁。
好吧!她既然不示弱,那他便示弱吧!
因此,只见凌晨不以为然的说:“回家再办!”
秦沫沫听着凌晨的话,哭笑不得,难得她在这么生气的时候,还想笑。
凌晨见秦沫沫按奈不住的笑容,从容的笑了,然后将她圈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秦沫沫虽然觉得凌晨说的话好笑,但不并代表他原谅凌晨,接受凌晨,所以还是将他推开了。
看着如此抗拒他的秦沫沫,凌晨无可奈何,只见他转过身,伸出右手,捏着秦沫沫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沫沫,乖乖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如果你再下车,我可真把你办了。”
秦沫沫听着凌晨一本正经的威胁,不屑一顾横了他一眼,双手抱胸,看向窗外。
凌晨见秦沫沫不言不语,双手抱胸,便知道她不会再逃,于是立即启动车子,向别墅的方向开去。
回去的途中,他们遇上了S市常见的大堵车,足足在高架上堵了一个小时。
车辆走两步,停两步,像摇篮,把闷闷不乐的秦沫沫哄睡着了。
驾驶室座椅上,凌晨一边开车,一边看着熟睡的秦沫沫,嘴角那抹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秦沫沫在他身旁,他才最安心。
两个小时以后,车子终于停在别墅门口。
凌晨小心翼翼抱起熟睡的秦沫沫走进别墅。
屋内,桂姨见秦沫沫回来,激动的老泪纵横,一直跟在凌晨身后,问长问短。
一会问他要不要准备宵夜,一会问她少夫人是不是不会走了。
凌晨听着桂姨罗里吧嗦的念叨,无奈的转过身,认认真真的说:“桂姨,你再这么念叨,沫沫就要被你念醒了,她醒了又要闹腾。”
桂姨听说秦沫沫醒了之后要闹腾,立即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卧室里,凌晨轻手轻脚将秦沫沫放在床上,看着她再次回家,凌晨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
终于,这个家伙又回来了,这次他一定要把她稳住,不让她再逃跑。
凌晨帮秦沫沫盖被子的时候,秦沫沫突然睁开眼睛,快速勾住凌晨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扯。
凌晨便紧紧压在她胸前,唇瓣正好嗑到她的下巴。
感受着秦沫沫的突然袭击,凌晨欣喜弱狂,心想,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紧接着,只见秦沫沫将他又往上推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问:“凌晨,是不是睡了我,你就觉得甘心了,就愿意离婚?”
看着秦沫沫严肃的模样,凌晨也认真了起来,他郑重其事的说:“不是。”
秦沫沫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问:“我要怎么做,你才离婚?”
凌晨也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秦沫沫,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离婚。”
尽管凌晨的心意,秦沫沫刚才已经猜测到!
但是被他赤裸裸的表白,她还是震惊了,凌晨果然还是对她动了心。
可是凌晨对她动了几分心?这份喜欢又能保持多久?会比孟夕颜更久吗?秦沫沫无从所知。
如今的秦沫沫,在凌晨身上,感受不到安全感。
对于他的表白,她的内心是抗拒的,依旧是想远离凌晨。
于是,只见她假装平静的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安学长。”
凌晨从秦沫沫的眼神里,看出慌乱,看出紧张,看出她是在撒谎。
因此,只见他轻声细语的说:“你撒谎,别以为你和安然演出戏,我就会上当。”
秦沫沫见凌晨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她心虚了。
她告诉自己,她没有撒谎,他是喜欢安学长的,从她初二那年,就喜欢安然。
她结婚也是因为安然要娶苏学姐,所以自暴自弃嫁给凌晨。
她的心从来都是属于安学长的,她没有撒谎。
她虽然也喜欢过眼前的凌晨,那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安学长依旧还是她最喜欢的人。
即便秦沫沫努力安慰自己,怒力告诉自己,她对凌晨没有感觉,她是喜欢安然的。
可是,她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秦沫沫别自欺欺人。
你对安学长明明不是爱情,你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看着他订婚,你没有难过,看着他分手,你也没难过。
就算在这几天你一直跟他黏在一起,可是你脑海想的却是凌晨,那个让你遍体鳞伤的凌晨。
但是秦沫沫不愿意向凌晨认输,因为孟夕颜的影子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她没有办法当她是透明的,没有办法当她是不存在的,没有把握赢她。
咖啡馆的争执,孟夕颜所说的每一个字,秦沫沫都记得,想着她给自己的项链、性感内衣。
秦沫沫的情绪就无法稳定,想着凌晨背着自己跟孟夕颜约会,想着她睡着以后,凌晨在她枕边和另外一个女人谈情说爱,她没办法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计前嫌。
毕竟,曾经她对他是那么的一往情深,是那样的真诚,是有那么多的喜欢。
又怎能仅凭凌晨一句喜欢,就心胸开阔到什么都不计较,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铭记在心。
于是,只见秦沫沫轻轻扬起嘴角,从容不迫的说:“安学长以为我在演戏,其实我是认真的。”
凌晨听着秦沫沫的解释,像掉进冰窟窿里,秦沫沫和安然说的话既然一模一样。
他不相信,不相信秦沫沫是喜欢安然的,他明明看到她和安然在一起不开心。
秦沫沫见凌晨愣住不说话,连忙将他推开,自顾自的起身,这个房子她一刻不想逗留,早已经做过告别,所以她要离开。
秦沫沫以为自己表明心意以后,凌晨就不会再纠缠,可是她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凌晨拽住了。
他说:“秦沫沫,别以为两句谎言就能欺骗我,你和安然在一起,都未曾笑过,又怎么可能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