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冰冷的男人点点头,呼的跳起很高,一拳打在房顶上,竟然在房顶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窟窿。-79-
“砰”!一个人在窟窿里落下来,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啊……”角龙痛叫一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周围一群用剑指着他的人。
“他们呢?”领头的男人冷冷的问。
什么?‘药’力刚刚褪去,刚刚苏醒,就重重的摔了一下,此时的他,尚在发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嗤!”男人一剑刺在角龙‘腿’上。
“啊!”角龙大叫一声,左‘腿’一阵‘抽’搐,早已血流如注。
“我再问你一遍,他们呢?”男人声音冰冷,面无表情,就像没有血‘肉’的僵尸。
“我,真的不知道……”
“嗤!”!“啊!”角龙的右‘腿’又挨了一剑,他痛苦的皱着眉、咬着牙,几乎痛昏过去。
男人看着角龙汩汩流出的血,却连眼也不眨一下,声音更冷更厉,“说!”
“他们,走了。”角龙痛苦的在嘴里挤出四个字。
“什么时候走的?”男人低头,剑尖指在角龙咽喉上。
“昨晚。”角龙信口说。
“嗤!”男人长剑刺进,角龙来不及再叫一声,喉咙已被刺破。
男人起身,将长剑一摆,“撤。”转身,便走。他们刚找到这里,那些人就逃了,他们竟然如此警觉。
不久后,大厅正中的水池里,中间那朵巨大的莲‘花’突然从中裂开,然后,祝青岚付浮出水面,紧接着,一个个木箱子便浮出水面,每一个箱子里,都装着一个人。
祝青岚出水后,将装叶翎枫的那个箱子抱出水面,再为他箱子打开。片刻功夫,八个人已经相继出水,站在了水池外。
这正是宁初婉想到的主意,她想起,那天,在断崖下,叶翎枫和她躲在水底躲避追杀的事,又想到大厅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于是,想到了这个办法。也是幸运,这里,一间房间里正好存着许多木箱,木箱是枣木所制,以前装一些易‘潮’的‘药’物,此时正也空闲,也能防水,正巧能容一人钻进去,把箱子牢牢盖住,里面空气,也能维持几个人一段时间的呼吸,蓝将七个人装进木箱以后,然后,用麻绳将木箱绑在一起,再放入水中,最后,她施展闭气功和千斤坠,坐在最上面一个箱子上,将那些箱子压住,这样,也不至于浮上来。
池水深有紧十米,水池上面,还漂浮着赤‘色’的莲‘花’,就算有人走过来,乍一眼看来,也看不到池中有人。此举自是凶险,一旦被发现,那些人只要向水池里发‘射’暗器,他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必死无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了,还好,他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就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水池。
被宁雨潇扶住时,宁初婉便望见了倒在不远处的角龙,血腥场面,令她立时蹙起了眉。
“妹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宁雨潇搂住宁初婉肩膀,轻声说。
宁初婉抬头,望着宁雨潇,淡淡的说,“他并没有杀掉我,他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是吗?”
“可是,如果不是楼主舍命相救,你现在恐怕已经死掉了。”宁雨潇轻蹙着眉。
“咳……”叶翎枫轻轻转头,望向宁初婉,她,总是这般善良,对本该仇恨的人,竟也心怀怜悯。
宁初婉抬眸,一瞬间,正撞入叶翎枫清澈眸中,淡淡一笑,又是感‘激’与惬意。
此时,叶翎枫重伤未愈,蓝和圣衣一左一右扶着他,他才能勉强站住,他正要说话,却听见匆匆的脚步声。
难道是他们去而复返了?众人登时一阵紧张。这时,却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长发男子出现在那面别砸开的墙‘洞’里,望见叶翎枫便拱手,“楼主受惊了。”说话时,脚步却不停,一眨眼功夫,已到了叶翎枫面前。
一群人紧跟着涌入这间屋子,竟足有百人,各个恭敬的给叶翎枫行礼,一瞬间,这间偌大的房子,竟然略显拥挤。
为什么,他们都称他楼主?而且,都这样恭敬。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宁初婉一时只觉疑‘惑’,这时,又听青衣男子声音。
“楼主,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护送你回总舵吧。”
叶翎枫转头,看向宁初婉,目光竟是缱绻,一望她含水的眼眸,更是不舍。
“恭迎楼主回总舵。”青衣男子身后的百余人突然齐齐的拱手说。
“恩。”他轻轻点头,竟似叹息,“宁节使(职位称呼),蓝护法,你们送宁姑娘回家吧。”
“是,楼主。”宁雨潇和祝青岚恭敬的回答。
宁雨潇看向宁初婉,“妹妹,我们走吧。”
“哦……”宁初婉答应着,视线,却始终无法在叶翎枫身上移开。就这样,分开了吗?可,她本想等他伤好时,再说再见。自是不舍,而,叶翎枫不舍的目光,她亦是看的明白,微微一笑,她轻声,“保重。”
“保重。”他清凉一笑,那般清澈,那般温婉。终是,又要分开了吧,怎不想,带她一起回总舵?然而,与血煞的战争,不知何时就要打响,此时,他身负重伤无法作战,胜负,更是未知,又怎能再次将她拖入险境?
认识她以来,他始终未向她说明他的身份,有时,明明想见她,却不与她见面,只是怕被血煞的人知道,她和他认识。他,是一个不祥的人,认识他,便是惹祸上身,前世,她因他而死,此生,他再不要她,因他受一点伤。但愿,经历了这一次,她不会被血煞的人盯上吧,保重吧,婉,等我铲除了血煞,再与你团聚。
忽觉,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而,短短“保重”二字,又怎能概括那千言万语?总会再见的,那就,留到下次再说吧,宁初婉转身,被蓝和宁雨潇扶着渐渐走远,终是遗憾,终是不舍,她,也终于回头,望见他凝视的目光,只对他莞尔一笑。
他也轻轻笑笑,却见她在视线里越去越远,心,骤然痛如刀绞,他轻蹙眉,强忍着,不咳出声,只是不让她,再为他挂怀。
地下酒馆,接近入口三百米远处的一座三层酒楼的窗户旁,苍鹭眯紧了双眼,飞快跑下小楼去。
他本将马车停在地下酒馆出口不远处,时刻观察着那里的动静,然而,不久前,他突然见十几个黑衣人涌入了酒馆,然后,就见酒馆里的客人,仓惶逃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了酒馆里的砸墙声,知道里面出了事,怕惹火上身,他便驾车走远,进了附近这座酒楼,在这里,时刻观察动静。结果,那十几个黑衣人进去约一刻钟左右,就全部出来,匆匆而去,而,那些人刚走没一会儿,近百辆黑‘色’豪华马车突然一股脑的驶来,黑压压的排在地下酒馆的入口周围,然后,足足有数百人出了马车,进了地下酒馆。
他心惊时,就见三个人撑着油纸伞在地下酒馆的入口走出来,依稀看得出是两个人搀扶着一个人,但他们遮掩的严实,他丝毫也看不到他们的脸。
那三人钻入一辆马车中后不久,那几百多人也纷纷走出来,各自上了马车,近百辆马车,气势如龙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