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来提醒老太君以及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杨相爷,她杨紫心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一边敲打着指使春花的廖氏以及杨紫月,同时也让下人们得知,她杨紫心即使再落泊,也还是杨家的大小姐!
春花马上便吓得腿都软了,每次廖氏来逼她诬蔑大小姐,只威胁说要把她弟弟弄死,可大小姐更狠,要把她全家处死还要弃尸荒野!
她立马便连连嗑头:“老太君饶命啊,大小姐是我推的,真的是我推的!”
廖氏却看不过去了,今儿个看杨紫心这贱、人,好像心思还很深啊,再这样闹下去,必定又生些什么意外来。廖氏用力一踢把春花踢到一旁去,指着春花怒骂:“好你个下贱的奴隶!居然敢打大小姐的主意?你害她性命不成,还要害她落个歹毒的名声?来人啊,把春花拖下去责杖处死!”
廖氏的嬷嬷还没上来,老太君喝令:“当老身死了?都退下!”然后冷冷地扫了眼廖氏,昏黄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
老太君此时心已明了,此事肯定与廖氏脱不开关系,可是现下杨府还得要廖氏暂时掌管,并且廖氏为杨家生了两位小姐一位公子,老太君怎么也是得要顾着点的。可刚才已经答应过杨紫心会给她一个公道,有言在先老太君也不能食言。
“祖母,既然此时与我有关,那可否容我问她几句?”杨紫心望着老太君道。
老太君自然是同意的,微微地点了点头。
“春花,是否有人威胁你?你大胆说,有祖母在,她会帮你的。”杨紫心问道。
春花瞄了眼廖氏,廖氏磨牙切齿的样子甚是害怕,如果她出卖了廖氏,那她的家人就危险了。春花摇头说:“没有。”
“没有?好,那既然你不说真话,老太君真要把你的父母弟弟全给杖责而死,到时……”
“不要伤害他们!”春花脸色刷白,激动得倏地站了起来,一只银色的东西“哐”地掉在地上,滚了几下,滚到冬梅的脚边。
冬梅捡起来,递给杨紫心。杨紫心冷冷笑着,她本意是要激怒春花的。刚才看到春花手上的青紫,必定是早上掐的,早上廖氏母女肯定有去“收买”过春花。并且,她敢肯定,廖氏母女与春花的来往,绝对不止这么一回。来往如此密切,如若春花身上没有他们给的信物,那才有鬼!
那是一只银镯。
杨紫心扫了眼银镯后面那行字,眼睛一沉,冷道:“春花,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二小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说着把镯子递给老太君。老太君接过银镯,这正是杨府曾经打过的一批银饰,而给三位小姐的镯子里,都各刻上她们的小名。
老太君是个聪明人,毕竟年轻时在后院争风时,也是各种手段都用过的。
“杨紫月,你的镯子是怎么在她手上的?!”老太君怒火中烧的瞪着杨紫月。
“好你个贱、人,上回我月儿掉了一只银镯子,竟然是你这贱丫头捡了去!”廖氏扑过去啪啪就给了春花两巴掌。
“对,就是你!你捡到我的东西居然不拿来还我,我杨家白养你全家了!”杨紫月指着春花咬牙切齿的怒骂。
杨紫心此时很冷静,她望着廖氏道:“姨娘,此款镯子我也有一只,虽则是可松紧大小,但戴上后绝对是不会轻易掉落的,你看祖母腕上的那只已经戴了十多年了。”
廖氏一下语结。
杨紫月更是恨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廖氏母女收买了春花,而那银镯自然是杨紫月给的。杨紫心冷冷地望着廖氏母女,她这次本意并非是要将死廖氏母女,只想给老太君提个醒,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小聪明。
“荒谬!廖氏,这后院在你的管理下,都成什么样子了!下人没个下人的样子,居然还来诬蔑主子!小姐没个小姐的样子,小小年纪学人私会男子!”可老太君到底是个人精,她气得发抖,眼前这几个孙女儿,她可是寄予很深期待的,如今居然敢整这些腌赞的玩意!
廖氏跪了下来,不敢言语的,只得望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杨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