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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忘尽心中情(1 / 1)

就算是养一条狗养了十三年也会有感情,我养大的孩子凭什么给他折腾?我自己折磨她可以,别人要想折磨她,得先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你以为我像你,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攀龙附凤?

赵明光为兄弟他无义,为君他无恩!对,我是想报复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让青桐知道真相。本来围场之后,我是想要把她带走的,是赵明光用她身边的人威胁她回去。

他不多此一举,今天青桐就不用承受有爹,还不如无爹的痛苦!你们都怪我,觉得是我残忍,让她信我依赖我,然后再一掌把她推下深渊。为什么不想想,是谁逼着我走到这一步的?”

“你在狡辩!事情都是你做出来的,当年……”

“不要跟我提当年,当年我没错!即使浣衣她因为你那无耻的夫人,而失身于赵明光,我也没有介意。我只是想让她跟我走,回到我的身边。是你和你的夫人逼着她进的宫,以死相挟!”

铁大将军痛苦地道:“我没有,我没有以死相挟,我只是晓之于理。若是她真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她!”

“害死她的是你们,不是我!偷走青桐我不是蓄意为之,只为了她纯真的一笑,我才会把她抱起来!你知道心如荒漠废墟时候,那样纯真的一笑,对一个情感乞丐灵魂流浪者来说,有多么珍贵吗?

我希罕那无邪的一笑,她的笑是纯粹的,是因为喜欢我而笑,不为别的!她笑得我干涸龟裂的心田如逢甘露,所以有的裂痕因这一笑而融化,就像深埋了千年的种子发了芽长出了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黑不见底的漂亮眸子!铁大将军忽然愿意相信他只是一时的冲动,随意而为,并非蓄意为之!“那是陛下和浣衣的孩子,你就算喜欢,也不能抢走啊!”

“我没有想过把她带走,是那该死的白太医,在胡乱大叫。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逼着我把她抱走的。这事情当年我解释过,你们有听吗?想哄我把她交出去,就杀了我。”

蓝子画收回了剑,怜悯地看着他:“你错了!青桐不是赵明光的孩子,是我的!是那个叫铁浣衣的女子背负着屈辱替我生下的孩子。要不然,你以为他当年为什么让你们收手?

要不然,他为什么说是怀胎十二月生的?铁慕师,我老实跟你说,我就是故意告诉你的,看到你痛苦,我就安心了!你可以选择告诉赵明义,毁了青桐。也可以选择隐瞒,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他抢我女人,我就得让他尝试一下我抢他‘女儿’的滋味,而且还是一个假象,想想都让人痛快淋漓!等那一天,他归天时,如果方便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他,让他死不瞑目!你是忠臣,你去说吧。”

他说完凌空飘了起来,缓缓飞上山顶去。原本漂亮得如同谪仙的俊脸上全是邪恶的笑容!他不会感激他们,是他们给他创造的十多年痛苦成就了他的仙途。

“忘尽心中情遗下爱与痴任笑声送走旧愁让美酒洗清前事四海家乡是何地我懒知顺意趋寸心自如任脚走尺躯随遇难分醉醒玩世就容易此中胜负只有天知披散头发独自行得失唯我事昨天种种梦难望再有诗……”

上到山顶就听到小姑娘在唱,他平日里喝醉就唱的歌。心中又苦又涩,她大概早听得滚瓜烂熟了吧?只是平时在他跟前从不唱。

“……就与她(他)永久别离未去想那非和是难分醉醒玩世就容易此中胜负只有天知披散头发独自行得失唯我事昨天种种梦难望再有诗就与她(他)永久别离未去想那非和是未记起从前名字!”

轻轻伴唱完下一半,他低低笑道:“听明白了,所以才会唱出来对吧?”这歌可是他在战场上受重击后,魂穿千年之后学的——《忘尽心中情》!

石青桐醒眼朦胧看向他,撇嘴道:“骗子!”

蓝子画:“……”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如鲸吸牛饮把剩下的酒喝完,长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把酒坛地扔到了地上,“砰”一声摔了个粉碎。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替她穿上,板着脸道:“信师父者得永生!别自己瞎琢磨,脑子本就不好使,一动就钻牛角尖,该打!手伸出来。”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戒尺。

石青桐本就醉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居然有戒尺,甚是惊奇!果然乖乖把手伸出。蓝子画握着她的手,狠狠地往掌心打了下去。

痛得石青桐跳了起,酒醒了小半!怪叫道:“啊!师父是真的,戒尺打得好疼!错了,我错了!”一面叫一面努力抽手。

蓝子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敢情你以为是做梦!更该打。”牢牢捉紧她的手指,一口气打了十几下,骂道:“还敢怀疑吗?敢、继续打,打完戒尺,再请你吃黄鳝炒肉片。”

石青桐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再想到细细的竹枝抽打在身上的痛,冷汗冒得更快,大声认错:“不敢了,再不敢了!师父说太阳打东边出来我都信!”

蓝子画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难道太阳不是打东边出来的?猪!”

石青桐把手背到身后,委屈地道:“我没瞎想,你为什么教蓝少卿武功?你找他不找我?你是他二叔,你就是他二叔。”

“我是不是他二叔很重要吗?对你影响很大?我教他武功怎么了?谁规定只能收一个徒弟的?”蓝子画冷睨着她。

石青桐反应有点迟钝,好像那里不对?横蛮地道:“可是你是我的师父,不是他的。你只能教我。”

蓝子画:“……”占有欲挺强的,以前没机会让她表现出来。

她苦苦思索了一会,嚷道:“你是他二叔就是我爹?”说完又觉得逻辑不大对?是蓝少卿二叔不代表是她爹啊!

一坛十斤的酒,她喝了足足六斤余,还是烈酒,能站着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蓝子画刚才打得真的痛,估计她连清醒都不会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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